第四十章 你瞞著我什么事
次日中午,喬藝禾剛處理完手頭的一份文件,陳瑾彥就帶著兩個警察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瑾彥,你這是……”喬藝禾有些愣住。
陳瑾彥沖著她一笑,“你不是該去警局做筆錄嗎?我怕你太辛苦,直接把警察請過來了?!?p> 喬藝禾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shí)是報警了,只是早上太忙,都忘了要去做筆錄的事。
“謝謝你,瑾彥?!?p> 招呼著兩個警察坐下后,他們就開始詢問起喬藝禾。
“喬小姐,你平日里和誰有過節(jié)?綁匪有沒有透露出是誰指使的?”其中一個警察對著喬藝禾嚴(yán)肅地問道。
喬藝禾看著他,緩緩地把自己對周慕妍的懷疑說了出來。
正巧,陳瑾彥也把自己調(diào)查的周慕妍的備份手機(jī)的事說了出來。
她成了第一嫌疑人。
“好,謝謝你們,我們警方會盡快進(jìn)行全面調(diào)查?!?p> 說著,兩個警察就都站了起來。
“謝謝二位警官特地跑一趟,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喬藝禾和他們握了一下手道,然后就讓小雅送他們出去了。
陳瑾彥坐在了她的辦公桌前,目光復(fù)雜地望著她。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瞞著我什么事了吧?”
喬藝禾怔住,“瞞你什么事?”
她過了十幾秒鐘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陳瑾彥是什么人,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當(dāng)然不會漏掉,那么她當(dāng)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望著眼前的好友,她很平靜地說道:“我懷孕了?!?p> 陳瑾彥雖然已經(jīng)聽說了這個消息,現(xiàn)在聽到喬藝禾親口說出來,他的眉頭頓時皺得緊緊的。
“是顧江沅的?”他好半天才問出了這一句。
喬藝禾點(diǎn)了下頭,隨即又解釋道:“但我不會和他有什么牽扯,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以后他會姓喬,也會成為喬氏的下一任繼承人。”
這是她已經(jīng)決定的計劃。
陳瑾彥極力克制著自己險些要爆發(fā)的怒火,“太草率了吧?你知道一個人帶著孩子有多辛苦嗎?更何況你以后還會有新的感情?!?p> 他深深地望著她。
“我想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想去談感情的事了,如果真的未來會有一個人和我建立感情,他也必須接受我的孩子?!?p> 喬藝禾態(tài)度很堅(jiān)定。
“不會有那個人出現(xiàn),我的孩子不會叫第二個男人爸爸!”
伴隨著一個冷沉嗓音的出現(xiàn),門被猛地推開。
小雅急急忙忙地跟在了顧江沅的身后出現(xiàn),一臉為難地看著喬藝禾,“對不起,禾總,我沒攔得住?!?p> 顧江沅一來就要找喬藝禾,根本不聽小雅的勸,執(zhí)意闖了進(jìn)來。
陳瑾彥看到是顧江沅來了,瞬間也站起了身子,直直地望向了他。
兩個身形相當(dāng)?shù)哪腥嘶ハ鄬σ暎幸环N硝煙的氣息在辦公室內(nèi)蔓延。
“顧江沅,你這個混蛋!”陳瑾彥說著就一拳朝著顧江沅的臉打了過去。
可顧江沅的動作也夠快,將陳瑾彥的手一把抓住。
“你沒資格罵我?!彼淅涞赝矍暗年愯獜抗庵袔е鴱?qiáng)烈的敵意。
難道這就是喬藝禾不同意復(fù)婚的最大原因嗎?
陳瑾彥的氣勢絲毫不輸于他,將手一抽,目光犀利,“我替禾禾罵的!”
說著,他還準(zhǔn)備動手,可還沒來得及揮動就聽到喬藝禾大喊了一聲:“別再鬧了!”
看著喬藝禾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樣子,兩個男人頓時都有些慌神。
“禾禾!你沒事吧?”陳瑾彥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扶住了她的身子。
顧江沅站在原地,身子僵直著,死死地瞪視著陳瑾彥扶著她腰的那只手。
喬藝禾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陳瑾彥,“瑾彥,你先回去好嗎?我晚點(diǎn)給你打電話?!?p> 陳瑾彥不悅地掃了一眼顧江沅,“為什么?難道就他可以留下嗎?”
顧江沅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難道讓你這個外人留下嗎?”
聽到他說自己是外人,陳瑾彥目光里又聚集起了濃濃的火焰。
喬藝禾忙拉住了他的手,柔聲安撫;“瑾彥,別生氣了,不要管他說什么?!?p> 這副顯然把陳瑾彥劃為自己人的舉動讓顧江沅的臉變得更沉,冷得像南極冰川。
陳瑾彥得意地看了一眼顧江沅,嘴角都勾了起來。
“好吧,為了禾禾的身心健康,我就先不留下了。不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看著喬藝禾點(diǎn)頭,他才滿意地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顧江沅冷著臉問道。
喬藝禾望向他,面部立刻沒了表情,“這和你無關(guān)?!?p> “我是孩子的爸,我有權(quán)知道我孩子母親的感情狀況?!彼f得義正詞嚴(yán),卻讓喬藝禾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我的孩子,我說過了和你沒有關(guān)系?!彼李櫧洳粫p易放手,但她也一定會爭取自己的孩子。
顧江沅看著她堅(jiān)定又倔強(qiáng)的樣子,竟無端覺得這樣的她很動人。
過去的她總是很安靜又依順,讓他覺得煩躁無味,可現(xiàn)在的她卻總是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但一想到她此時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方才對陳瑾彥的姿態(tài)截然不同,他的怒意又一下子涌了上來。
“他流著我的血,是我顧家的人?!?p> 喬藝禾知道自己和他多費(fèi)口舌也沒什么意義,拿出了一張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協(xié)議書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我擬好的協(xié)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但我不會妨礙你探視,并且寒暑假可以搬去和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