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應對之法（二合一）

　　沒過一會，二番隊的四楓院夜一倒是和小碎蜂兩人先趕到了現(xiàn)場。

　　看著狼藉的現(xiàn)場，以及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真央靈術學院學生，和浮竹夜宮的尸體，即便是夜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我就感覺到了兩股熟悉的靈壓，別告訴我他是你殺的?！?p>　　真司一邊給自己使用回道，一邊從地上站起，左眼依舊有些睜不開，“如果我說是，夜一隊長會對我動手嗎？”

　　“夜一大人，我相信真司他不是這樣的人?！?p>　　誰知小碎蜂立刻出來為真司解釋道。

　　倒是惹來夜一奇怪地表情，“我還沒說什么，小綾你就這么急著為他辯駁？”

　　“不是，夜一大人，我......”小碎蜂也被夜一這一反問弄得尷尬萬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了，夜一隊長，明人不說暗話，人不是我殺的，但是從結果上來看，很明顯，我脫不了干系，你有什么辦法嗎？”

　　若是平常，真司指不定好好欣賞一下小碎蜂這嬌羞地模樣。

　　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干這種事的時候。

　　“理由呢？你和他打起來，肯定有理由吧？還有那地上躺著的兩個學生是怎么一回事？”

　　作為親眼見證真司的成長，并且一直都有關注著真司的人，夜一自然相信真司所說的話，可是這件事涉及到了一名貴族之死，而且還是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的家族之人，就沒那么好辦了。

　　“如果我說我是因為聽說這里有大虛才趕過來，并且在我來的時候，這個浮竹夜宮就已經(jīng)先將我兩個學生擊倒，而就現(xiàn)在浮竹夜宮即將殺死我那兩個學生之際，為了救人，我才被迫向浮竹夜宮出手，隨后他便將我當做大虛對我全力出手，我控制住了他，但是他卻毅然決然地使用了超出他本身能力范圍的高級破道，試圖和我同歸于盡。

　　你信嗎？”

　　真司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整個經(jīng)過簡述出來，說完自己都自嘲地笑了一聲。

　　而夜一和小碎蜂兩人的臉上都是大寫的“你在逗我”四個字。

　　“無論我信不信，你這種解釋，在四十六室那邊是肯定過不了關的?！?p>　　不過夜一也沒有直接打真司的臉，而是道出了另外一件事實。

　　沒錯，現(xiàn)在擺在真司面前的又是中央四十六室這個大坑。

　　只要涉及到貴族，亦或者是尸魂界的法律，永遠都繞不開這個核心權力機構。

　　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還有痣城雙也打掩護了。

　　而且上次那些貴族犯的錯所有人有目共睹，是他們先破壞規(guī)則在先，在加上都是一些不怎么入流的下層貴族，因此四十六室可以接受痣城雙也的殺戮。

　　可是這次，完全沒有目擊者，地上那兩名昏迷的學生至今還沒有蘇醒，一切都是真司的個人陳詞，且事實還是如此荒誕，任誰都不會相信。

　　除非他們知道鏡花水月這么一回事。

　　沒錯，在浮竹夜宮對著真司喊出大虛那兩個字之時，真司就想通了這一切。

　　打從一開始，這就是藍染設下的一個局。

　　因為真司一直有刻意避開藍染，所以藍染并沒有機會給真司施加鏡花水月，可如果只是給毫無防備的浮竹夜宮施加鏡花水月，那就很簡單了。

　　因此藍染先是利用了那天浮竹夜宮和真司碰巧同時出現(xiàn)在居酒屋的機會，讓浮竹夜宮將天心千葉誤認為他的妻子，從而造成沖突事實。

　　有這個作為后手之后，藍染就可以大膽地對真司進行試探了。

　　這樣沒驚動真司更好，驚動了也沒有關系，因為即便真司這個時候有了防備，可是他和浮竹夜宮的沖突在前，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

　　藍染依然可以接著往后接著實行他的計劃，那就是借真司他的手逼死浮竹夜宮，造成真司因為矛盾殺人的邏輯閉環(huán)。

　　至于之前那些路人有關大虛的驚聞，顯然，藍染只需要先催眠幾個路人就可以了，剩下的依靠以訛傳訛完全可以達成目的，反正這些流魂街的居民又沒有感知大虛靈壓的手段。

　　這也是為什么真司一開始就沒有感知到大虛存在的原因所在。

　　再往后就更簡單了，掐準時間讓真司剛剛好看到浮竹夜宮將要殺死那兩名學生的情景，這樣不管真司出于什么目的，一定會對浮竹夜宮出手。

　　而放在浮竹夜宮的眼里，那應該就是一只新來的大虛對他出手。

　　真司咬緊牙關。

　　可是這件事他現(xiàn)在想通了一切也沒有用，因為揭發(fā)藍染的鏡花水月這種事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來做，會顯得非?？尚Α?p>　　在幾乎是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真司說這種事情，只會讓別人覺得這只是他為了讓自己脫罪而想出來的拙劣借口罷了。

　　即便是后期那智力絲毫不遜于藍染的浦原喜助，面對藍染的這種連環(huán)擊也是無計可施，只能遁逃現(xiàn)世。

　　“我聽說最近瀞靈庭里面有向流放之地那邊的異人族派遣使者的打算是嗎？”

　　在夜一來之前，真司其實就已經(jīng)在大腦里飛速地運轉出自己目前可以作出的選擇了。

　　一個是像后期的浦原喜助一樣，遁往現(xiàn)世，這在他有夜一和十二番隊的猿柿日世里幫助的情況下，并不是一件難事，可是這也就意味著他今后將很難獲取尊敬值了。

　　因為他可沒有浦原喜助那樣離譜的科研能力，即便到了現(xiàn)實也可以將自己完全隱藏起來，然后開個雜貨店玩。

　　這是為了保命的下下選。

　　而另一個則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去找到藍染徹底攤牌，憑借后者的鏡花水月能力，想要挽救這一切并不能，可這就等同于他將自己先知先覺的底牌完全暴露在了藍染視野之下，以后者的恐怖智商還有那堪稱比無間地獄還要無間地獄的城府，真司很難保證自己以后會不會還要被藍染當槍使。

　　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是藍染自以為在暗，實則在明，真司好像在明，實則在暗，真司還有信心可以猜到，或者說至少像今天這樣，能夠在第一時間洞悉后者的所有意圖。

　　可一旦這種信息差優(yōu)勢沒有，真司對于自己能不能在智商上不說碾壓藍染，分庭抗禮都是要打一個問號的。

　　因此這是中選。

　　至于最后一個，則是主動申請前往異人族。因為真司清楚，四十六室那邊之所以遲遲沒有下達這個命令，就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前往孤身一兩個死神前往異人族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比起前往遠征隊當隊長還要危險。

　　后者好歹是已知的，而前往異人族那邊的風險全部都是未知數(shù)。

　　四十六室不可能從貴族里面抽調人選，可要從十三番隊當中抽人，就勢必無法饒過山本總隊長這么一個門檻。

　　在維持貴族統(tǒng)治這件事之上，山本老頭是堅定地保守派，可是一旦涉及到非貴族和尸魂界法律的有關事務，山本老頭是絕對以死神為核心的做派。

　　真司很清楚，出使異人族這件事，本質上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山本自己就有足夠的信心能夠鎮(zhèn)壓一切不軌之人。

　　因此假如那些貴族們想要促成這件事，就只能讓死神自己同意才行，就像當初的吉良戊戍門。

　　只有這樣，山本老頭才不會現(xiàn)身阻止。

　　而這也是真司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后出路。

　　可是這條路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貴族必須還沒有找到人選。

　　否則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接受真司的提議。

　　“你想要去異人族那邊？”

　　夜一瞬間就明白了真司的想法。

　　真司點點頭。

　　“你這法子，和當初吉良戊戍門那招有點像啊.....但是你確定要這么做？就算真的是你殺死了浮竹夜宮，以你目前副隊長的實力，應該也就是被關在我們二番隊幾百年，然后就可以出來了。

　　可你如果前往異人族那邊，是生是死就很難說了?！?p>　　夜一思忖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利害關系后，提醒道。

　　“以我這性子，被關幾百年我會瘋的吧？”真司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還不如戰(zhàn)死，也算瀟灑，不是嗎？”

　　夜一聽完凝視了真司雙眼一會，仿佛是第一次看見真司一樣，“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不過你提的這個方法目前來看，的確可行，因為除了你那位妹妹天心千葉沒有表達出明顯拒絕的意思之外，原本屬意的痣城雙也也一直沒有給出回答，如果沒有你這一出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會付出一些代價請那兩位過去速戰(zhàn)速決。”

　　“那兩位？”

　　“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和十一番隊隊長刳屋敷劍八?！币挂煌ｎD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異人族收歸，所有不服從地，就全部殺死，如果我沒有記錯得話，應該就是這樣的安排。

　　只是這個代價就有大了，能夠不這么做，我想他們自然也是樂意的。至少要先嘗試一下能不能和平解決問題，不是嗎？”

　　而真司聽完則是倒吸一口涼氣，該不會原本劇情里面就是出動了這兩個狠人吧？

　　不過以這兩位的實力，真司倒覺得兩個已經(jīng)是牛刀了，一個應該差不多就足夠威懾住那些異人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心千葉去請得十三番隊眾人也終于趕了過來。

　　真司粗略一看，里面就有好些熟人。

　　“你們不是接到千葉的求援趕過來了的？”

　　看見這么浩浩蕩蕩的隊伍，真司扭頭看向夜一詢問道。

　　“哈？原來你還叫千葉去搬救兵了嗎？我和小綾是感知到了你始解斬魄刀時釋放的靈壓才趕過來。”

　　夜一歪頭說道。

　　沒登真司說話，一聲嚶嚀之后，一道身影并掠過夜一和小碎蜂的身旁，扎進真司的懷里。

　　“哥哥，你沒事吧？！”

　　身影的主人赫然是天心千葉。

　　不過她的這一舉動倒是惹來了一旁小碎蜂內心地暗自不滿，“她這是穿得什么衣服？！還有，她怎么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撲進真司的懷里？臉都不要了嗎？”

　　不過由于現(xiàn)場的情況將所有后面到來的死神都驚掉了下巴，以至于他們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天心千葉身上。

　　“夜一隊長，你可以說說這里的情況嗎？”

　　作為這后面趕過來的死神中地位最高的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看著地上此刻已經(jīng)略微燒焦的一具，依稀可以辨認出貴族服飾的尸體說道。

　　夜一看了一眼真司，真司只是兩手一攤，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即便夜一和小碎蜂愿意幫忙，也得看人家藍染愿不愿意啊，作為整次事件的策劃者，真司可不相信藍染會愿意看見夜一這么做。

　　于是乎，在眾人一波接一波的震驚臉之后，真司竟然還意外地收獲到了十幾點尊敬值。

　　這是要鬧哪樣？在這些死神里面竟然也還有思想如此危險的存在嗎？

　　而在后面趕過來的這一批死神當中，真司竟然還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藍染的身影。

　　這是要親眼看一下真司他被坑害的過程嗎？

　　“那我也沒辦法了，夜一隊長，你看是你押送真司前往四十六室接受審判，還是我呢？”

　　顯然，在場地沒有一個人相信真司的那一套說辭，在夜一一字不漏地轉述完之后，六車拳西朝真司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后，向夜一詢問道。

　　無論是二番隊還是九番隊，都有這個權力押送真司，但是相比之下，因為涉及到了貴族，還是二番隊要更加接近一些。

　　“那就麻煩拳西隊長走一趟吧?！?p>　　誰知夜一卻真得將這皮球踢給了六車拳西。

　　她自己則是帶著小碎蜂飛速地離開了原地，毋庸置疑，這是去幫真司做工作去了。

　　“哥哥，我相信你說的！”

　　天心千葉則是擔憂地在真司身旁向真司說道。

　　她也知道這件事的后果有多嚴重。

　　真司只是朝天心千葉露了一個讓后者寬心的笑容。

　　心里卻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發(fā)現(xiàn)藍染出現(xiàn)之后沒多久，真司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他從一開始就只是在想如何自保而已，卻完全沒有想過，藍染他究竟想要達成什么目的。

　　假如真司的這個選擇并不在藍染的計劃內，他又會怎么做？

　　并且這件事后面就真的已經(jīng)沒有后手了嗎？

　　真司越想越是冷汗直流。

　　和藍染這樣的人交鋒，他根本就是一刻都不能松懈才對。

　　但是他卻偏偏犯了這樣的大忌。

　　假如藍染的目標真得是想要徹底弄死他這個威脅，真司想要通過前往異人族來規(guī)避風險，又怎么可能做到，真司絕不相信藍染實現(xiàn)不知道瀞靈庭有派人前往異人族的這種打算。

　　“呼......”

　　在跟隨六車拳西前往中央四十六室的路上，真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然后將自己的大腦徹底放空，接下來......他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