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正在后廚忙活著,突然電話響起了,他順手就接通開了個免提,電話里傳來陳醒久違的聲音:“方先生,來活了?!?p> 方堃精神一震,這法器就差一個就齊了,但找了很久也沒什么可用的消息,秦家那邊也沒什么音訊,他都有點焦燥了,沒想到陳醒這時來電話了,他連忙問:“怎么回事?”
陳醒說:“在璋市的北面是王家的地盤你知道的吧?他們家老爺子出事了。死的有點奇怪,全身浮腫,皮膚呈粉色狀,法醫(yī)現(xiàn)場鑒定過,確實溺亡,但老爺子周邊沒有水,他的兒子是第二天早上發(fā)現(xiàn)的,老爺子就在床上死了,但尸體像泡發(fā)了很久,全身腫脹,床上周圍一滴水都沒有,床上除了老爺子躺的地方,其他都是干的?!?p> 方堃在心里過濾一下,覺得還是得去看看,于是他跟陳醒知會一聲,把店交給后廚的主管,就帶上小皮猴去王家。
因為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培育出加料的菜了,他現(xiàn)在基本除了特殊的貴客,需要他親自料理,其他基本上都能交給主廚去烹飪了,他也不需要每道菜都親力親為了。這樣他才能把時間空出來去做他應(yīng)該做的。
等他跟小皮猴到達王家已經(jīng)是午后時分了,王家的人神情肅穆,面上都難掩哀傷之色,他們看見方堃他們來了,眼睛里都是含著期待,大家都希望弄清楚老爺子的死因,好讓老爺子入土為安。
方堃先查看了一下地形,確實,屋子沒有游泳池,也沒有魚池之類的,最近的水源都在后山那邊,以溪水為主,這一晚上的哪里能泡這么個活人還能泡出幾天的量,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回來?
方堃詢問了一下王老爺子的兒子,王老爺子生前只有一個獨生子,叫王陽,聽說這孩子聽出色的,王老爺子現(xiàn)在基本上的公司產(chǎn)業(yè)什么的都已經(jīng)交給兒子打理了,應(yīng)該不會產(chǎn)生什么沖突,但還是詢問了一下他兒子:“您家老爺子有得罪什么人嗎?或者是你生意上有得罪什么人嗎?這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死亡,但我需要判斷對方用的手法?!?p> 王陽回想了一下,回答:“我們這幾年擴張也不多,應(yīng)該不至于生意上得罪什么人,您要說得罪,估計是一個月前我們在拍賣會上拍下了玉凈瓶這事,當(dāng)時很多人都想拍下那件玉凈瓶,但價格有點高,奈何父親實在很喜歡,于是就硬生生的抬高了一倍的價格,拍下了這件玉凈瓶。那時候有一個日本的商人也跟著拍的,沒搶過我父親,就錯失了。事后他還一直纏著我父親說要雙倍買,但父親不同意,就結(jié)下了梁子?!?p> 方堃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讓王陽把玉凈瓶拿過來,王陽不明所以,就去父親房間取出玉凈瓶交給方堃。
方堃施法變了一只兔子,然后嘴里念著口訣,當(dāng)著王陽的面,用玉凈瓶對著兔子,喊了一句“收”,瞬間,兔子不見了。
王陽驚了,拿起瓶子往里看,卻什么都沒有。往外倒也沒東西出來,看著就像一個尋常的裝飾瓶子。
方堃嘴里喃喃的念著咒語,指向瓶子,再喊一句“放”這兔子就倒出來了,但兔子已經(jīng)濕淋淋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渾身發(fā)脹。
王陽大驚失色,這玩意是啥呀,這么恐怖?父親就是這個玩意兒害死的?
方堃跟他解釋道:“這是上古時期的東西,能納百川,你父親是被人裝進去淹死的?!?p> 王陽氣的青筋直冒,肯定是那個日本人!只有他一直纏著要這瓶子,估計是早知道這瓶子的用處,但奈何搶不過父親,就起了殺心。
方堃問:“你還記得那個日本人長什么樣嗎?”
王陽回憶了一下,說:“他好像挺高的,一頭長發(fā)用一個墨綠色的簪子簪住,然后中文挺流利的,叫中島芳村來著。哦,對了,他眼睛有一只是紅色的?!?p> 方堃一聽異瞳又墨玉發(fā)簪的日本人,心里就打了一個咯噔,他怎么來了?
他臉上不露聲色,跟王陽說:“這玉凈瓶不能留,那個日本人是個狠人,他估計還會回來的?!?p> 王陽心里一驚,就著急問:“那依先生之見,該怎么處理?”
方堃說:“如果您愿意割愛,我讓師門那邊給你原價,這本來就是師門之物,但由于歷史問題,導(dǎo)致東西流落在外,至于這日本人,我們會處理好的,您看這樣行嗎?”
王陽聽了,覺得這玩意兒就是個妖物,有人愿意收,他巴不得甩手,就朝著方堃點點頭,同意了。
方堃當(dāng)著王陽的面給尊長打了電話,并讓小皮猴立了份字據(jù),雙方一手交物一手交錢,銀貨兩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