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人無痕
告別了朱元璋和朱允文祖孫二人。
張丹青毫不猶豫的便隨著堂上官許宗,來到了那一處大街上。
該段街道已經(jīng)被封鎖,看來堂上官許宗,保護證據(jù)的意識還是不錯的。
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和突破,,索性就直接封鎖了該段現(xiàn)場。
并直接報告給自己知曉。
幾個看守現(xiàn)場的錦衣衛(wèi)眼見張丹青到來,連忙彎腰行禮。
順著他們手指方向望去,一匹馬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馬背上還馱著一具無頭尸體。
后方不遠處,一顆人頭落在地上。
地上還放著一塊木牌,木牌上面寫著兩個字:罰惡!
除此之外,現(xiàn)場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張丹青下意識的回頭問了問堂上官許宗:“陳百客尸體,是誰發(fā)現(xiàn)的?”
身邊一個錦衣衛(wèi)校尉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回先生的話,是小人先發(fā)現(xiàn)的,寅時(凌晨3-5點)的時候,小人在街上巡邏,不巧發(fā)現(xiàn)了百戶大人的尸體,然后這才去衙門通知長官!”
一旁的堂上官許宗,也補充說道:
“京城夜里會有宵禁的習慣,除了巡邏的,尋常的閑雜人等,是禁止夜間行動的。
百戶陳百客的尸體,我當時和這個校尉親自前來查驗,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去多時,從尸斑來看,應(yīng)該是子時(23-1點)死的。
脖子上的切痕非常明顯,顯得有些參差不齊,本官第一印象便覺著,陳百戶應(yīng)該不是被刀劍之類的鋒利兵器所殺。
況且陳百客,一身武藝頗為超群,我們錦衣衛(wèi)衙門里頭,還真沒幾個人,能夠在他毫無反應(yīng)的情況下,就將他一擊必殺!
可是這兇手,武功竟然高明到了如此地步,陳百戶甚至還沒來得及防備,甚至還沒來得及拔出腰間樸刀,便被人斬下了頭顱!”
望著地上四處灑落的鮮血,張丹青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再看看陳百客的頭顱。
雙眼睜開,甚至看不出喜怒,顯然是毫無防備之時被殺。
只不過脖子間的傷口,讓張丹青看的疑惑不已。
如果是鋒利的刀劍兵器,一刀砍下頭顱的話。
切口大體上會很平整,即便生前創(chuàng)傷,會因為生理收縮而變得不平,也不會太過夸張。
但是陳百客脖子傷口上,顯然有著劇烈的收縮,并且整體向后背傾斜拉扯。
這種傷口,簡直有些詭異。
再看看地面鮮血噴濺狀態(tài),幾乎可以推定,百戶陳百客在騎馬快速奔行之時,突然被人迎面一擊,直接就砍下了頭顱。
狂飆的鮮血,在馬匹馱著的情況下,一路噴灑,這才有了如此的鮮血噴濺狀態(tài)。
再看看遺落在地面的那一塊木牌,上面寫著的罰惡2字。
張丹青不由得若有所失,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把這塊木牌捧在了手心里,頭也不抬的問著堂上官許宗,以及第1個發(fā)現(xiàn)的那個錦衣衛(wèi)校尉:
“這塊木牌,你們倆有誰碰過?還有沒有其他人碰過?”
堂上官許宗搖了搖頭:“這木牌比較普通,做工比較粗糙,除了這兩個字,再無其他,我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去摸!”
第1個發(fā)現(xiàn)的錦衣衛(wèi)校尉也搖著頭:“最開始,我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并未注意地面上的這塊木牌,發(fā)現(xiàn)尸體時,我就驚慌的前去呼喊上官!隨著許大人回來的時候,這才在現(xiàn)場,周圍發(fā)現(xiàn)了這塊木牌,前前后后并沒有觸碰!”
張丹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被馬馱著的那無頭尸體,顯然,陳百客一手抓著馬兒的韁繩,一手握著樸刀。
看上去應(yīng)該是處于正常騎馬奔行的狀態(tài),左手的刀都沒來得及拔出,甚至百戶陳百客,壓根就沒想過要拔刀。
由此可見。
殺人兇手的速度是多么的快,武功是多么的高??!
只是問題也來了,如果兇手,以非常快的速度,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傷口又怎么會如此的不平整呢?甚至不平整的有些稍顯夸張。
簡單的在周圍看了看,除了這些發(fā)現(xiàn)之外。
再也沒有了任何明顯而又可疑的痕跡。
街面上的腳印,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畢竟,白天街面上就留下了大量的行人腳印。
而這一樁命案,頃刻間就陷入了死胡同。
兇手殺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來無影去無蹤。
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絲的痕跡。
如果說要有的話,那就是這個寫著罰惡兩個字的木牌。
與其說是留下了一張木牌,還不如說是留下了些許挑釁!!
這是向錦衣衛(wèi)衙門的挑釁!
這是向大明朝廷的挑釁!
見現(xiàn)場上沒有太多發(fā)現(xiàn)之后,張丹青大手一揮:“來呀!把馬匹和尸體抬到錦衣衛(wèi)殮房,然后讓人打掃一下街面。”
跟在他身后的堂上官許宗,臉上掩藏不住的疑惑:“丹青先生,這事就這樣算了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有了發(fā)現(xiàn)?”
郁悶的搖了搖頭,張丹青一臉無奈: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兇手高來高去,除了這塊木牌,也沒打算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痕跡?,F(xiàn)場你也看到了,大街上腳印亂七八糟,實在是無法檢驗?!?p> 郁悶的嘆了口氣,堂上官許宗心里多少有些恨恨不平:“陳百客是我們衙門里難得的一個好手,難道就這樣任由他死了?!”
突然停下腳步,張丹青搖了搖手中的那一塊木牌,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如果你和那個校尉,說的是真的話,如果你們倆真的沒有碰過這塊木牌。
那么,這塊木牌就是兇手留下的最大破綻!
兇手要用這塊木牌,來對錦衣衛(wèi)衙門發(fā)出挑釁!
但事實上,做的越多,就錯的越多,小小一塊木牌上,也會將他徹底出賣!”
看著一臉自信的張丹青,堂上官許宗有些頹喪的搖了搖頭:“先生,別逗我了,不就一塊破木牌嗎,又能留下多少信息?我看呀,陳百戶的死,很有可能就要成為一樁懸案了!”
嘿嘿,張丹青沒心沒肺的笑了笑:“許大人,兇手雖然說沒有留下太多痕跡,但是你信不信,僅憑這一塊木牌,我也能找出很多發(fā)現(xiàn)?!”
堂上官許宗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書生,一字一句說道:
“如果先生真的能憑一塊木牌找出兇手,過幾天的年夜飯,就由本官來請!”
“一言為定!”張丹青一錘定音,有些感嘆的抬頭望了望天。
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就要過年了。
過了年后,要不了多久時間,朝廷馬上就要舉行會試。
那時決定眾多舉人,是否能考中進士的關(guān)鍵時刻!!
如此一來,這些時間也弄得張丹青疲憊不已。
白天要負責查案,晚上還要埋頭苦讀。
偏偏錦衣衛(wèi)衙門被焚毀一案,雖然找出了作案手法,可兇手還沒有著落!
這個案子還沒破。
眼下百戶陳百客被殺案,又接踵而來。
這個案子更加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出了一塊木牌。
兇手就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簡直堪稱殺人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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