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決裂
“僅憑一封戰(zhàn)報,你能如何?”姜文政的話很直接,雖傷人,但是也是事實。
喻景韻咬唇,堅信自己,“我會扳倒他的?!?p> 她不聽勸,姜文政心里窩了一肚子火氣。
“若是你再胡來,我便將你困在王府。”
不過喻景韻只當是恐嚇她罷了,姜文政哪有那么多時間來管她的事情?
“殿下日理萬機,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為好,我只求您高抬貴手,若是不幫忙,也別攔著我?!庇骶绊崗乃膽阎刑聛?,坐在一旁。
這詭異的曖昧她早就想撇清了。
前世是瞎了眼,以為自己真心待一個人好,也能夠得到相應的回報,但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姜文政眸色微沉,開口道:“今日若不是本王,你以為你能夠如此順利脫身?”
只怕早就被沈周然懷疑,然后現(xiàn)在被關起來了。
喻景韻聞言,頓時啞口無聲,他說的是事實,可那又怎么樣?
“王爺,那我謝謝你?!?p> 這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戰(zhàn)王殿下臉色陰沉下來,眸子凝視她,“你就是這般感謝本王?”
“不然你還想如何?”
他什么都不缺,她有的他也看不上。
“我說了,不許再追查此事。”
“我也說了,我要查!”
“喻景韻,本王是在警告你?!苯恼鹕恚痈吲R下凝視她,眼神蹦出如同極地冰雪般的冷意。
誰知喻景韻絲毫不怕,也站了起來,然而不夠高,她便踩在凳子上,這下子瞬間比他高了不少。
“戰(zhàn)王殿下,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著!”
姜文政還真是頭一次被人這么無視,太陽穴突突的發(fā)疼,喻景韻的性子他一向是招架不住的。
兩人眼神對視,誰也不讓誰。
一時間空氣中像是凝結(jié)了一樣。
最終還是喻景韻努了努嘴,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她拉著戰(zhàn)王的手,晃了幾下,“殿下,這是我的事情,你別參與了。”
撒嬌般的聲音,像是貓撓著心臟一樣,癢癢的。
哪怕是冷硬的戰(zhàn)王也瞬間沒了聲息。
“我答應過喻將軍要照顧你們姐弟,此事——”
“戰(zhàn)王殿下,不要提起我父親,我既然下了決心,就一定會去做?!?p> “哪怕我反對?”
“你有什么立場反對?”喻景韻反問。
“你口口聲聲說要替我父親照顧我們,可暗中殺我的人這么多,我好幾次險些喪命,這就是你說的保護嗎?”喻景韻提起這個就生氣。
“一味的躲藏就能夠一勞永逸嗎?你難道想讓我喻家滿門蒙羞,喻家所有人都背負叛國這等罪名嗎?你不是在保護我,你是在害了我!”喻景韻只覺得鼻尖泛起一股酸意。
“你說我是喻婧棠,所以你對我好,可是我不是,你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我是喻景韻,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為喻家洗清冤屈!你哪怕不幫我,也請別攔著我?!?p> 她的控訴一字一句地像是小石頭一樣砸在他的心上,堵得慌。
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件事情。
當初他的確是不想帶她來京城,想著尋個地方讓她們姐弟倆一同安居樂業(yè),可是她卻堅持要來,甚至不惜威脅他。
他將她帶來了京城,安置到別院里,也不曾過問。
她卻心里藏著自己的夢想,然而命運并不眷顧她,從開業(yè)至今,所有人都在阻攔。
她如今排除萬難,終于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可如今又陷入了危險當中。
也許她說的對,她不是那個只會聽話的喻婧棠。
如今的她有血有肉,膽大心細,遭遇暗殺卻能夠不斷的成長,這些是前世的喻婧棠所沒有的。
她若真的不是喻婧棠??????
姜文政垂下眼眸,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他承認這些日子有一些越界的行為皆因她是喻婧棠。
“戰(zhàn)王殿下,日后可莫要再把我認成喻婧棠了,我不是她?!?p> “可是她若是知道戰(zhàn)王其實心里一直掛念她的話,想必也是高興的?!庇骶绊嵅恢獮楹伍_心不起來。
姜文政聽不下去,握緊了手心,抬起步子便離開了她的廂房。
也許喻景韻說的沒錯,她不是喻婧棠,自己這又是在做什么呢?
她看著他的背影,繼續(xù)說道:“戰(zhàn)王殿下,若是喻家是你的責任,那請你替我好好照顧澈兒,別的便不勞煩殿下了。”
姜文政腳步一頓,聽完后抬腿邁出去。
他沒回答,也不知道答應了還是沒有。
喻景韻將戰(zhàn)報藏起來。
沈周然若是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定然是會起疑的,自己是府上唯一陌生的人,很容易懷疑到自己頭上。
她撐著下巴,琢磨著應該藏到哪里去。
——
翌日清晨。
沈家。
喻景韻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打開房門,便瞧見了站在外面的沈周然。
說實話她現(xiàn)在有些害怕看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
“你起來了?”沈周然聽見聲音,轉(zhuǎn)過身來,凝視她。
喻景韻嗯了一聲,“姐夫?!?p> 沈周然慢慢的朝她走來,遞上了一套衣服,“快入冬了,這個給你。”
喻景韻瞧了眼衣服,有些出神。
隨后還是接了過來,“謝謝姐夫?!?p> 這個小插曲無疑是沈周然的試探。
但是喻景韻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姐夫,若是沒事,我先去醫(yī)館了?!?p> 沈周然應了一聲。
喻景韻將東西放回房中,收拾了一番才去了醫(yī)館。
沈周然為何突然送自己的衣服?
這件事情若是不查清楚,還真不知道他想怎么做。
不過一路上想著想著,便來到了醫(yī)館。
昭奎受了傷,但是修養(yǎng)了一天也好了不少,正常來工作。
沈粵因為擔心她,也是一大早就來到了醫(yī)館。
“景韻,你來了?!鄙蚧浾f道。
喻景韻抬起步子走進去,“是啊,早上好沈粵?!?p> 自從那天沈粵見王爺親她,有些詫異,現(xiàn)在看見她也是有話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
見狀,喻景韻問,“怎么啦?”
“那個,你跟戰(zhàn)王,是什么關系?”沈粵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出于關心她而已。
喻景韻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只好回答,“就是喻家對他有恩,他照顧我們,僅此而已?!?p>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