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友善的面具,惡意的內(nèi)心(求追讀求投資)
古濱河大道102號。
“鐺鐺鐺鐺~”
天空中回響著液壓重錘敲打金屬錠的聲音。
這地方坐落著一處機械廠,整個白天都熱鬧非凡。
散發(fā)高溫?zé)崂说拇笕蹱t,冒出滾滾黑煙的煙囪,還有身上沾染黑色泥灰的工人…
這些人和物,共同圍著燒到發(fā)光的金屬錠打轉(zhuǎn),把這滾燙的金屬玩意打造成客戶想要的形狀。
那群辛巴拉的幫派分子就藏在這兒。
任少川和范倫仔細喬裝打扮了一下,偽裝成前來考察樣品的商人。
他們在機械廠的銷售人員陪同下,慢悠悠地參觀生產(chǎn)車間和倉庫。
范倫利用他的學(xué)識與銷售人員交談,很好地詮釋了一個金屬制品商人應(yīng)有的形象。
任少川對機械這行當(dāng)不太了解。
他深知說得多,錯得多的道理,干脆雙手插在風(fēng)衣的衣兜里,繃緊臉部的線條,充當(dāng)一個莫得感情的貼身保鏢。
臨近傍晚的時候,在機械廠的深處,靠近物料倉庫的地方,任少川的目光微微一閃,發(fā)現(xiàn)了辛巴拉幫的行蹤。
這幫家伙正在搬運物料,把一袋袋黝黑的煤炭從馬車上搬下來,放進專門放置煤炭的倉庫里。
哦,原來如此。
這幫家伙應(yīng)聘了機械廠的搬運工人,借此躲藏在機械廠里。
真是難為這幫刀口舔血的幫派分子了,居然去干最苦的苦力活。
范倫也發(fā)現(xiàn)了辛巴拉幫的蹤跡。
他和任少川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地向銷售人員提出離開。
臨走前,范倫還給銷售人員畫了個大餅,說自己明天會再來看一看,如果覺得滿意,便會當(dāng)場給出訂單。
就這樣,在銷售人員的笑聲中,任少川和范倫走出了機械廠,登上了等候在外的馬車。
馬車車廂內(nèi)。
范倫掏出記事本和鉛筆,唰唰唰地在紙上畫出了機械廠的地圖。
任少川在一旁看得暗呼牛皮…
這偵探,嘖,真專業(yè)!
超凡者跨行做偵探都這么牛皮嗎?
范倫畫完了機械廠的地圖,推開車廂窗戶看了看,緊接著給車夫報了個地名。
回過頭來,范倫向身邊的任少川解釋道:
“咱們?nèi)ド5洗缶频曜庖婚g客房。只要高度和角度合適,我們可以24小時盯著辛巴拉幫的人。”
任少川豎起拇指,表示肯定,繼而問道:
“那么遠的距離,我們能看清嗎?”
范倫笑了起來,拍拍自己的皮箱:
“嘿,我的皮箱夾層里有單筒望遠鏡?!?p> 什么叫保姆級別的大偵探?
這不就是嘛!
…
當(dāng)天夜里。
桑迪大酒店7樓的一間客房內(nèi)。
任少川端著單筒望遠鏡瞭望機械廠。
格麗桑納城特別注重夜間照明。
即便太陽已沉入地面了,任少川也依舊能借助機械廠里無處不在的燈光,看清廠里的景象。
由于白天的時候睡過一個飽覺,任少川就很自然地接過了盯梢前半夜的任務(wù)。
在他身后的床上,范倫偵探和衣而睡,為后半夜的盯梢任務(wù)養(yǎng)精蓄銳。
月過正中,午夜1點的時候。
任少川正想叫醒范倫偵探,突然發(fā)現(xiàn)在宿舍里睡覺的辛巴拉幫走私犯有動靜了。
“范倫,范倫,有一個走私犯離開宿舍了?!比紊俅ǔ砗蠼辛藥茁?。
偵探從床上爬起來,揉了下眼睛走過來,接過任少川遞來的望遠鏡:
“我看見他了。他正貼著機械廠的圍墻行走?!?p> 范倫稍作思索:
“你看這樣如何。你在這里繼續(xù)用望眼鏡監(jiān)視剩下的走私犯,我去跟蹤那個外出的走私犯。不管跟蹤結(jié)果怎么樣,我都會在一小時內(nèi)回來?!?p> “好,你去吧,我盯著這里?!比紊俅ㄒ稽c頭。
范倫走進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緊接著拎起門旁衣架上的風(fēng)衣離開了。
任少川用望遠鏡瞭望下方。
半分鐘后,他看到了范倫的身影,對方借著夜色和路燈暗處的掩護,身手敏捷地向機械廠旁跑去。
又過去1分鐘,就在走私犯翻過機械廠圍墻的時候,范倫順利地跟了上去。
兩人越走越遠,很快就離開了任少川的視線。
【有人說謊了?!?p> 麗桑卓的聲音突然在任少川腦海里響起。
“誰說謊了?”任少川一下子沒有繞過彎來。
【那個偵探說謊了。他有問題。】
任少川的眼睛從望眼鏡上移開,神情凝重: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通靈火盆上的死亡痕跡得到修復(fù)后,我在投影期間的能力提高了一些。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靈性之光」了。這東西可以反映每個生靈的靈魂狀態(tài)、健康狀態(tài)和心理變化。】
麗桑卓先是解釋了幾句,然后說道:
【范倫在發(fā)現(xiàn)走私犯外出的時候很鎮(zhèn)定,就像他提前知道這件事一樣。
【不僅如此,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很亢奮,嗯,那是一種如饑似渴的欲望即將得到滿足的激動情緒。他隱藏得很好,壓制得很深,但還是被我觀察到了。
【你覺得一個正常的偵探,會在跟蹤目標(biāo)的時候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嗎?】
“他可能以跟蹤為樂,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奇怪癖好..”
任少川話鋒一轉(zhuǎn):
”但我更相信你的直覺和你對靈性之光的觀察結(jié)果。麗桑卓,你建議我怎么做?”
【跟上他,我們?nèi)タ纯此胱鍪裁础N业慕?jīng)驗告訴我,今晚會有場大戲,錯過了會很遺憾的。】
任少川穿上風(fēng)衣,檢查腰間的佩槍,走出房門。
來到大廳的時候,任少川特意挑在柜臺的服務(wù)員被人搭話時,偷偷溜出去。
柜臺的服務(wù)員是當(dāng)下環(huán)境中唯一一個“攝像頭”,只要避開他,就等于避開了所有眼線。
任少川順著范倫離開的方向而去。
范倫和走私犯在離開桑迪大酒店的觀察范圍后,依舊保持著東藏西躲的姿態(tài)。
兩人就像預(yù)先排練好一樣,你躲一下,我追一下,始終維持20多米的距離。
他們的舉動給任少川的追蹤提供了機會。
任少川才得以在徹底跟丟之前攆上他倆。
等到了距離桑迪大酒店大概600米的街頭,范倫和走私犯徹底不演了。
他們倆在一處昏暗的巷口碰頭,低聲交談了幾句,緊接著加快腳步向著港口方向奔跑。
也就在這時,麗桑卓的直覺得到了證實!
這個對任少川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偵探,確實有問題!
他竟然和走私犯有著很深的關(guān)聯(lián)!
“這個走私犯會不會是范倫的線人呢?就是那個提供字條的線人?”任少川在心里這樣想著。
【你的善良一面在阻止你相信眼前的一切,讓你顯得有些天真。】
麗桑卓幽幽地說道:
【范倫給了你好煙,還為你安排好了有關(guān)于案件的一切事宜。你的善良面把他當(dāng)作一個好人來對待。
【可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友善只是一種手段,勿要以你的善良去看待對你友善的人,而是應(yīng)當(dāng)以你的惡意去揣測他人的用心。】
任少川沉默幾秒。
“這么做會不會傷了那些真正與人友善之人的心…”
【嗯,或許會吧。我們在事后補償他們不就好了?!?p> 任少川點了點頭:
“那就讓我們看看范倫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吧。”
加快腳步跟上去,任少川全力奔跑,才勉強趕上范倫和走私犯。
白舸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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