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本來慘白的臉蛋更白了。
要是沈嘉年不能成功換心,活在這個世上,那她這些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可是她以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別說端茶倒水了,就連廚房都沒進過,更別說親自做出一條裙子。
陸云琪身上的品牌每一條展示出來的都是獨一無二的,只此一條。專門由大牌設計師親手制作,制作一條出來都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更別說讓她一個小白在短短七天內(nèi)縫制出來。
沈初柔直接跪在了地板上,骨頭觸碰在地板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她白皙而纖細的手直接拉住了傅時夜的褲管,哀求道:“求求你,別這樣對待嘉年,他是無辜的,這件事是我的錯,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只要你放了他?!?p> 沈初柔濕漉漉的眼睛里飽含深情,看在傅時夜的眼里卻讓他火冒三丈,直接伸出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使勁捏同時往上提了幾厘米。
下巴的疼痛猶如骨頭裂開一般,讓她疼的連呼吸都非常難受。
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賤!
傅時夜的手掌又加重了幾分,沈初柔的白皙的小臉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看她被傅時夜折磨的樣子,陸云琪只覺得十分痛快,欣賞了一會兒她才出聲阻止,“時夜,你趕緊放手?!?p> 此話一出口,沈初柔的下巴才被松開,重重的喘著粗氣,還在不依不饒的說,“求求你們放過他?!?p> “時夜,裙子的事還是算了吧,大不了我重新買一條就是了?!标懺歧魃平馊艘獾恼f道。
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的傅時夜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我可以放過他,但是裙子你必須縫制出來。”
聽到這兒,沈初柔才松了一口氣。
傅時夜轉(zhuǎn)過頭看著陸云琪體貼的說道:“你先回房間換身衣服吧?!?p> “時夜,你得眼光向來不錯,能跟我一起上樓幫我挑選一件嘛?”
陸云琪滿懷期待的看著傅時夜,卻沒能得到她心里的答案。
傅時夜說道:“我待會兒還有事就不陪你挑衣服了,你讓她們幫你看吧。”
傅時夜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晚上我再來陪你?!?p> “行?!标懺歧鲃倓偟牟粷M也消失了一會兒,果然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送走傅時夜后,陸云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露出了一抹陰險,她轉(zhuǎn)過身看著要從地面上站起來的沈初柔,直接抬腳猛地踹在了她的小腿肚上。
沈初柔措不及防,直接一下子摔在了有玻璃渣的地面上,尖銳的玻璃穿入了她的手心,鮮血從里面溢出。
沈初柔疼得渾身顫抖。
身后傳來陸云琪尖銳的聲音。
“沈初柔,既然你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就用手一點一點給我撿起來吧。”
“明明是你松開的手。”沈初柔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鉆心的疼,抬頭看向陸云琪。
“那又如何,傅時夜他相信你嗎?
他只會相信我?!?p> “哈哈哈哈?!标懺歧鞯靡獾拇笮χx開了客廳。
沈初柔從地面上蹲了起來,滿是鮮血的手掌心被好幾片玻璃扎進了肉里,她另一只手輕輕的碰了一下玻璃碎片,疼的她呲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氣。
她必須要把手心的碎片給取出來。
沈初柔咬著牙齒,手指頭捏在了玻璃碎片的另一端,深吸了一口氣后直接把玻璃碎片從肉里抽了出來。
鉆心刺骨的疼痛,像是數(shù)十把刀片割著她的骨頭似的。
沈初柔把剩下的玻璃碎片全部挑了出來,看著翻開的血肉,她只能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包扎住了手。
弄好了以后,沈初柔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把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塊一塊撿起來,丟在了垃圾桶里。
直到最后一塊細小的玻璃也進入了垃圾桶。
陸云琪換了身衣服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著沈初柔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立馬喊到:“小柔,給她準備食物?!?p> 小柔立馬端上了早點擺放在了桌上。
沈初柔坐在了餐桌上吃著味同嚼蠟的食物。
由于胃部的不適,所以她一直在勉強的吞咽,胃部傳來的咕嚕咕嚕的響聲也在抗議著。
但沈初柔知道如果自己不吃,陸云琪不會讓她好過的。
沈初柔還沒把食物吃完,胃里一陣翻滾。
她忍不住,立馬跑到了洗手間反鎖,打開馬桶蓋把還未消化的食物紛紛吐在了馬桶里。
等她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時候,陸云琪已經(jīng)一臉悠閑的坐在了餐桌上,正在盯著她看。
“吃不下?”陸云琪招了招手,站在旁邊的小柔立刻走了過來。
“吃不下就讓小柔幫幫你。”
小柔一把揪住了沈初柔的頭發(fā)用力的拉扯,一臉猙獰的說道:“小姐給的東西你都敢不吃?給臉不要臉?!?p> 她抓起桌上的食物,野蠻的塞進沈初柔的嘴里。
沈初柔吃痛的叫了一聲,用手去推她的手臂,“放開我!”
“你居然還敢反抗?我告訴你沈初柔,以后再敢把食物吐出來,吐一次我就抽你一次!”
沈初柔頭皮發(fā)麻,渾身疼得忍受不住,干嘔了一下,嘴里的苦水一下子吐在了陸云琪的腳邊。
這個舉動直接惹火了陸云琪,惹得她惡心的尖叫了起來。
“打死她!”
小柔更加用力的扯了一把她的頭發(fā),“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沈初柔害怕的用力掙扎著,“放開我!”
但是小柔不肯松手,揪著她的衣領不斷的強迫她吃東西,沈初柔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嘴里鼻子里都是食物,完全無法呼吸。
她更加用力的掙扎。
小柔見狀立馬按住她,只聽見撕拉一聲,沈初柔的衣領裂開了一條口子,露出的肩膀上一朵紅色的胎記。
陸云琪突然頓住,不再尖叫,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枚月牙形狀的胎記。
胎記的熟悉感讓她感到了一些心慌。
“你身上,這個胎記一直都有?”
沈初柔咳嗽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聽到陸云琪問胎記,下意識的戒備。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