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在之前就覺得眼前的女孩很眼熟,覺得跟她有著莫名的親近感。
當沈嘉年聯(lián)系上她,說沈初柔身上還有個月牙胎記的時候,他是真的驚了。
找了這么久,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那種要找到女兒的激動。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重新做一個親子鑒定,而且,我身上的胎記被人給毀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剩下一塊疤了?!?p> “什么?”
孫鶴瞪圓了眼,氣得滿臉都是褶子。
“是誰?”
沈初柔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以后有空我再跟您細說?!?p> “您,要選擇做親子鑒定嗎?”
沈初柔幽幽的看著孫鶴。
孫鶴神情變得嚴肅,半晌才點了點頭。
“做?!?p> 剛好在醫(yī)院,兩人順便就做了個親子鑒定。
醫(yī)生拿走了樣本之后,沈初柔虛弱的坐在床上,渾身冒冷汗。
“你,你好好休息,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就來接你回家。”
孫鶴猶豫著離開了病房,但是臨走之前,還一步三回頭。
沈初柔知道,孫鶴只是在等一個確切的理由把她帶走而已。
但是她沒有想到,傅時夜這個瘋子會這么瘋狂。
他居然直接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xù),直接帶著她去了一座偏僻的小島。
而島上除了照顧她的醫(yī)生,其他的都是外國人。
沈初柔跟他們溝通都有問題,更別提想要逃跑了。
傅時夜好像知道她所有的心思。
“你安心在這兒治療,誰讓你一心想要逃跑。”傅時夜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對了,你的父親恐怕也不會來找你了?!?p> “什么?”沈初柔驚訝的說道。
傅時夜歪了一下頭,笑著看著她。
不寒而栗的笑容讓沈初柔有些害怕,傅時夜看著她驚恐的眼神,不知怎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他討厭沈初柔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仿佛他是個豺狼虎豹,會吃人似的。
“傅時夜,你到底對我父親做了什么?”
傅時夜不由的逼進了幾分,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沈初柔心臟不由的縮了一下。
他低下頭附在了她的耳邊,“我只是讓他知道,你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p> 沈初柔瞪圓了眼。
傅時夜到底做了什么?
“你,你到底……”
她哆嗦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傅時夜卻好心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只是給了他一份DNA不成立的報告而已?!?p> 沈初柔氣得渾身顫抖,憎恨的罵道,“你卑鄙,無恥!”
傅時夜聽完不以為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憤恨的沈初柔,“那也不及你,讓宋甜甜跟她的家人陰陽兩隔。你沒資格獲得幸福,這份痛苦你必須要給我受著?!?p> “為了讓你牢牢記住,從今天開始,你要每天向甜甜下跪請罪。”
“我是不會跪的,你想都別想!”沈初柔斬釘截鐵的反駁道。
沈初柔滿臉的痛苦。
傅時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著一張臉說道,“這是你應(yīng)得的教訓,別在我這兒討價還價。”
“趁著醫(yī)生沒來,先去跪著吧?!?p> 傅時夜拉著沈初柔的手腕就往外面拽,來到了一間房,里面的柜臺上擺放著一張黑白遺照。
她整個人被傅時夜扔在了地板上,接著按住她的身體,逼著她朝著遺像下跪同時還讓她念壓根不存在的罪行。
沈初柔整個人心生疲憊。
傅時夜松開沈初柔,拿起一張帕子慢慢的擦拭著那張照片,眼里盯著宋甜甜的臉可腦海出現(xiàn)的確是沈初柔。
他的眉頭忍不住蹙了一下。
這時,保姆敲門后推開了房門說道,“先生,醫(yī)生到了。”
傅時夜轉(zhuǎn)過身,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初柔,“還不趕快滾出去治療。”
沈初柔來這兒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她現(xiàn)在過的非常痛苦,每天都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樣。
或許是因為沈初柔的身體再也扛不住了,在做化療的時候,她突然吐了大量黑紅色血液,嚇壞了醫(yī)生。
發(fā)現(xiàn)她的狀態(tài)不對后,醫(yī)生立馬停下了化療。
等沈初柔吐完以后,立馬做了好幾個檢查。
看著一張張的檢測報告,醫(yī)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愁容。
從單子上看,就算沈初柔再怎么治療,她的生命最多維持兩個月。
“傅總,這次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并且我看初小姐也沒有求生意志,恐怕…”
“我的建議是,讓初小姐快樂的度過最后的時光吧?!?p> 醫(yī)生的一番話讓傅時夜愣了一下,“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看著他們一個個沉默的樣子,傅時夜心臟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沈初柔要死了。
傅時夜抬起腳來到了沈初柔的房間,看著床上因為病痛折磨而瘦弱的女人,他的手猛地攥緊,有些不甘心她就這么放她離開人世。
他以為只要沈初柔乖乖治病就能讓她活下來,可現(xiàn)實卻是無能為力。
看著沈初柔就連睡覺的時候眉頭緊蹙,眼淚不自主的流下來,他的手指頭不由自主的撫摸在了她的臉蛋上。
等做完這一切后,傅時夜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心情不由的充滿了復雜。
他明明應(yīng)該恨沈初柔才對。
應(yīng)該巴不得這個女人被折磨致死,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些舍不得了。
察覺到自己的憐憫傅時夜狠狠皺起了眉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初柔第二天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管子被拆除了,等她穿戴好衣服下了樓發(fā)現(xiàn)醫(yī)生都不在這兒,她不由得問了保姆。
“他們已經(jīng)跟著先生一起離開這兒,因為小姐的病情……”
后面的話保姆沒有說完,但是沈初柔卻知道,自己沒有幾天好活了。
聽到這話,沈初柔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終于不用因為治療而被折磨了。
這段日子她簡直痛不欲生,一直忍不住想有自殺的沖動,可為了自己的親人她只能忍著,痛著。
自從他們離開后,沈初柔的活動范圍也加大了不少,她能夠離開這棟別墅出去玩,不過會有保鏢跟著自己。
另一邊,沈嘉年被兩位保鏢請到了孫鶴的面前,孫鶴坐在沙發(fā)上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個年輕人,內(nèi)心充滿了怒火。
他直接把一份dna檢測報告扔在了他的臉上,怒不可遏的說道,“你居然敢騙我!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