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和鮑勃都被Anna的話震驚了,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復雜。
“那你知道陳甜現(xiàn)在在哪嗎?”
如果沒有當事人,即便有Anna這個人證,陳甜照樣可以說她是因愛生恨。
難不成他們還能帶著人去歐洲證明陳甜的身份?
可Anna卻搖了搖頭,“從她失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p> 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而且綁架我的人不停告訴我,讓我說我不認識陳甜,如果我說陳甜的名字,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虐待我,我……”
鮑勃又不斷安慰著她,她這才有些恢復。
沈初柔則沒有繼續(xù)追問,其實事實已經(jīng)很明顯,現(xiàn)在的陳甜就是宋甜甜。
掛斷視頻后,沈初柔直接來到沈氏,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沈嘉年。
“初柔,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p> 可沈初柔卻沒有想好,這件事情太過蹊蹺,而且他們手里并沒有其他的證據(jù)。
“別猶豫了!你難道想讓傅時夜和她結(jié)婚嗎?”
沈嘉年卻有些著急,“如果她真的是陳甜也無所謂,兩家聯(lián)姻沒問題,但她是宋甜甜,初柔,你好好想想?!?p> 那人是宋甜甜,那她此次回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心里只有復仇!
“宋甜甜不只是越獄了,還跑到了歐洲。現(xiàn)在陳甜又下落不明,這一切不可能做的滴水不漏?!?p> 沈初柔想了想又說道:“先從國內(nèi)開始調(diào)查,一定有蛛絲馬跡,我先讓鮑勃找人帶著Anna去報警,只要歐洲警察找到了陳甜,真相就大白了?!?p> “好,我在監(jiān)獄那邊也有熟人,我現(xiàn)在去打聽,咱們分頭行動?!?p> 拿起外套,沈嘉年也出去找線索。
而沈初柔卻靠在沙發(fā)上感覺有些累,今天她真的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這時候的陳甜則已經(jīng)開始準備訂婚宴。
“陳小姐,您看這是設(shè)計的鮮花,還有現(xiàn)場按照您的要求會鋪上玫瑰花瓣,這里也都換成水晶吊燈?!?p> 訂婚宴就直接安排在了傅氏旗下的酒店,工作人員更是完全迎合陳甜的喜好。
梁梅已經(jīng)吩咐過了,酒店都會全力配合。
可看著現(xiàn)場的布置,陳甜還是有些不滿意。
“我是從這里走過去?”
她有些嫌棄地摸了摸花廳的柱子,“這都是以前用過的吧?”
酒店經(jīng)理有些尷尬地說道:“這些都是新人循環(huán)使用,每次我們都會重新清洗的……”
“那可不行!都給我換成新的,而且不要這種綢緞的,都換成鮮花?!标愄鸩粷M地說道。
“好的,陳小姐,沒問題?!苯?jīng)理趕緊讓人記下了她說的。
可陳甜依然不滿意,“你叫我什么?”
“陳,陳小姐?”
聽到經(jīng)理的話,她冷笑一聲,“我不是和你們傅總訂婚嗎?我還是陳小姐?”
這時經(jīng)理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是的,總裁夫人,我剛才說錯話了?!?p> 陳甜這才滿意地點頭,“記得告訴所有員工,我不想再聽到有人叫錯。”
現(xiàn)場布置基本已經(jīng)完成,經(jīng)理又按照陳甜說的記錄了要增加的裝飾。
最后經(jīng)理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夫人,您和傅總的婚紗照什么時候能送過來呢?”
聽到婚紗照,陳甜一下子被噎住了。
傅時夜連禮服都不愿意試,怎么可能去和她拍婚紗照呢?
可她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行,我知道了,可能時夜忙得忘了,到時候我會給你?!?p> 離開酒店后,陳甜感覺有些心累。
馬上就要訂婚了,兩個人連一張合影都沒有,更別提婚紗照了。
可訂婚現(xiàn)場怎么可能沒有兩個人的婚紗照呢?
想到這里,她又來到了傅氏。
“陳小姐,不好意思?!备禃r夜的秘書趕緊攔住了她。
“董事長夫人說您不用再來做秘書的工作了,安心準備訂婚宴就可以?!?p> 陳甜被氣得眼睛通紅。
這不就是告訴她不要再來公司了?
沒想到梁梅竟然直接告訴了傅氏集團的員工。
“我也不想做秘書,有什么前途?”陳甜不屑地看著他。
“我是來找時夜說訂婚宴的事情,說完我就走,你先去告訴他一聲吧?!?p> 陳甜定定站在傅時夜辦公室的門口,一副不讓她進去,她就不走的樣子。
最后秘書無奈還是通知了傅時夜,然后恭敬地把她請了進去。
“什么事?”
傅時夜甚至沒有抬頭,還是在處理手上的資料。
“時夜,現(xiàn)場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流程我也核對好了,肯定沒什么問題?!?p> 這時候陳甜知道不能惹惱他,只有兩個人趕緊訂婚才是重要的。
“那你來有什么事?”傅時夜有些不耐煩地抬頭看著她。
她努力壓下自己的怒火,“現(xiàn)場需要我們的婚紗照……”
“你以為我會和你拍婚紗照?”傅時夜嘴角帶笑,“別做夢了。”
“你能如愿以償訂婚就應(yīng)該滿意了,別再妄想別的事了?!?p> 陳甜想到傅時夜可能不愿意和自己去拍婚紗照,但她也不是沒有準備。
“是啊,我是如愿以償了,但你不也一樣?沈初柔現(xiàn)在可好好在孫氏,而不是在監(jiān)獄。”
傅時夜瞇起眼睛,有些威脅地看著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發(fā)怒之前就是這種表情,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什么表情都瞞不過自己。
她拿出手機,然后放出了錄音。
“是的,我親眼看到孫清婉掐了陳小姐的脖子?!?p> “那你為什么最后翻供了?”
“陳小姐說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她和傅總的感情,給了我一筆錢,讓我?guī)兔Φ?,這里有轉(zhuǎn)賬記錄?!?p> “所以你確實看到孫清婉動手了?”
“當然了,我朋友也看到了,現(xiàn)場還有不少人。但是聽說都受到了傅氏的威脅,沒人敢說真話……”
陳甜并沒有把錄音都放完,然后又收起了手機。
“這聲音傅總熟悉吧?這就是那天看到孫清婉要殺我的人證?!?p> 她這才做到了傅時夜的對面,“而且不只有認證,還有他們簽字的證明,如果我想要……”
“哼,你就只會這一招嗎?”傅時夜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冰冷。
陳甜知道如果換了別人,他怕是馬上就要下手了,但她這樣的人還有什么怕的呢?
“招數(shù)只有一招,但管用就好。下午兩點婚紗店拍攝,傅總別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