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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柔柔弱弱小夫君

  傻子還想繼續(xù),金枝趕緊岔開話題:“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傻子猶豫道:“可是......”

  金枝毅然決然打斷他的話:“別可是了,我先來!”

  倆人輪流在洞口喊了半天,始終不見楊風(fēng)前來救援,眼看天就要黑了,要是傻子在洞里“變身”,這可就糟糕了。

  她將傻子拉到洞口正中央:“夫君,你蹲下?!?p>  傻子二話不說便蹲下,金枝也二話不說兩腳跨坐他肩上,拍了拍他的頭:“好,慢慢站起來,對(duì),慢慢的哦......”

  金枝柔弱的小身軀被他扛在肩上,輕飄飄的仿若無物。

  也正因此,金枝很快觸碰到洞口邊緣,只要她翻出去,就能找來救兵。

  “夫君,加油啊,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嗯!”

  傻子很自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差點(diǎn)將她往前摔了出去。

  金枝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你別亂動(dòng)??!”

  傻子:“好,我聽娘子的。”

  洞口的土很是松軟,匕首刺在地面方才固定住,準(zhǔn)備踩著傻子肩膀借股力,卻被他率先一步抓住腳踝,硬生生又拖了回去。

  第一次逃離洞口失敗,只是因?yàn)橐粋€(gè)噴嚏。

  關(guān)鍵時(shí)候,打什么噴嚏?

  打噴嚏就打噴嚏,將她拽下來做什么?。?!

  金枝笑里含刀:“夫君,是不是洞里寒涼,夫君受了風(fēng)寒?”

  傻子揉了揉鼻子,嗓子啞啞的,只是一個(gè)勁的重復(fù)著:“冷?!?p>  洞里黑漆漆的,金枝壓根看不清他的臉色,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時(shí),才發(fā)覺冰涼得不行。

  她不禁想起昨晚,那緊握著床桿的手指,也是這般涼得驚人。

  她將外裳脫下披在他身上,指尖觸碰到他的肩膀時(shí)察覺他愣住了,金枝解釋道:“夫君興許是體寒,披上就不冷了?!?p>  音落,那肩便緩緩舒了下去。

  他依靠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金枝走到洞口處觀察半天,突然回過神來,她一直忽略的——尚軒竹園的主人!

  “夫君?!?p>  金枝回到他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夫君可知道此處有陷阱?”

  回應(yīng)十分虛弱:“不知?!?p>  這就非常奇怪了,這是他自己的竹園,不該不知道此處有一個(gè)大洞,還讓自己摔了進(jìn)來。

  洞在宅中竹園,根本不可能是為了捕獲猛獸,要么是為了害人,要么......

  金枝靈光一閃,順著墻壁逆時(shí)針摸索,既然是挖的洞,那么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土才是,可偏偏到了某處,金枝不敢置信地叩了幾聲。

  是石門,還是有回響的石門。

  “傻......夫君,你往旁邊挪一下?!?p>  沒錯(cuò),石門就在傻子背后,金枝這一喊,只聽他柔柔弱弱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柔柔弱弱地移到了旁邊。

  “娘子,那塊地方我捂暖和了,你快坐下?!?p>  金枝哭笑不得:“謝謝你,我不坐了,你再堅(jiān)持一會(huì)兒,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p>  不想跟他多廢話,金枝四處尋找機(jī)關(guān),未果,遂擼起袖子開始推動(dòng)石門,可惜了,原身這副身體瘦小虛弱,哪里推得動(dòng)如此重的石門,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未挪動(dòng)分毫。

  “呼......”

  金枝抵著石門喘息,真是有心無力。

  想當(dāng)初她力拔山兮氣蓋世,替辦公室的同事上下樓搬桌子,半天不見喘一下。

  那時(shí)有男同事笑她,她臉皮薄,只恨自己天生力氣大,要是柔弱一些就好了。

  如今真變?nèi)崛趿耍虐l(fā)現(xiàn)是這般無奈。

  一雙大手撫摸她的發(fā),聲音還是那般虛弱:“娘子,我來幫你?!?p>  本該是個(gè)溫馨的時(shí)刻,金枝卻敏銳地察覺不對(duì),什么叫幫她?明明是他們一起被困,要說幫也是該幫他自己才對(duì)。

  外裳重新回到她身上,既然沒力氣,她也不去添亂了,在地面撿了幾塊石子,費(fèi)力朝洞外扔去,可石子砸在松軟的地面,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那廂傻子沒有搬動(dòng)石門,金枝開始懷疑下午摸到的大腿肌肉是錯(cuò)覺。

  時(shí)間緊急,思考不了那么多,她又捧著喇叭狀開始呼救。

  “有沒有人???我們在這里,快來人吶!”

  “楊風(fēng),楊侍衛(wèi),快來救人吶!”

  “救命啊咳咳......”

  風(fēng)烈得很,上面掉了不少塵土,卡得她嗓子難受。

  用了多種方法,看來還是第一種最有希望,她走回傻子身邊,聽見他悶哼著還在賣力。

  “夫君,這石門重的很,當(dāng)心傷了你的手?!?p>  傻子委委屈屈:“重,疼?!?p>  門重,手疼。

  金枝故作心疼:“既然如此,夫君還是不要再推了,我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p>  “什么法子?”

  “方才我在夫君肩上時(shí),險(xiǎn)些就成功了,不如,我們再試一次?!?p>  如果不是他突然打了個(gè)噴嚏,他們現(xiàn)在早就離開這個(gè)鬼地方了。

  看不清傻子的表情,金枝伸手摸到石門,一點(diǎn)一點(diǎn)摸到他的指尖,修剪圓潤觸感不錯(cuò),只是竟比石門還要冰涼。

  必須得盡快出去,若是傻子出了什么事,孟氏不得吃了她。

  她握住他的手,往他手背上呼了兩口熱氣,然后摩擦發(fā)熱:“我可憐的夫君,都怪這該死的洞,等我出去了,一定填了它,免得再害人!”

  傻子重重地嗯了一聲:“等我出去,我也要填了它?!?p>  金枝挑了挑眉:“可是出去的法子只有一個(gè),夫君可愿意?”

  傻子點(diǎn)頭如搗蒜:“當(dāng)然愿意!”

  金枝心中一喜,拉著他往洞口處走去,趁著天沒黑,趕緊好好使喚使喚他,否則就沒機(jī)會(huì)了,若是天一黑,就不是動(dòng)動(dòng)嘴皮子那么簡單。

  “吱——”

  倏地,身后傳來沉悶的聲響。

  金枝頓住腳步,心口咚咚咚地快速跳動(dòng),絕境逢生的喜悅涌上心頭。

  還未回頭,便看見一束光打了進(jìn)來,金枝猛地攥緊傻子的手:“夫君,我們終于能出去了!”

  “門開了,好誒好誒......”

  傻子散著一頭長發(fā)蹦蹦跳跳,乍一看像個(gè)孤魂野鬼似的,尤其是在明暗交界處。

  金枝抿了抿唇,趕緊拉著他走出石門,傻子長得高需要彎下身子,因而走得緩慢,前方甬道狹窄,不知道還有沒有危險(xiǎn),金枝亦不敢走快。

  長長的甬道盡頭有天光,引起她無限猜想。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盡頭,才真正體會(huì)靖節(jié)先生文中所描述的:“初極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p>  而甬道外是一處荒地,方圓十里無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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