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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舊時人不再,唯有今時月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幾春風 2407 2022-11-25 20:28:47

  送別周瑤瑤后,馬車一路駛向糕點鋪子,聽得不遠處吵鬧喧嘩,遂下令將馬車停下。

  銀心上前打聽后,又急急跑了回來,通稟道:“少夫人,原是今日鴛鴦鋪子大酬賓活動,客人太多,很是擁擠,您在馬車里稍等片刻,奴婢一人去買來就是?!?p>  “也好……”金枝遞與她銀兩,吩咐道:“你去就是,性子穩(wěn)重些,不必著急著趕回來,記住,切勿與人發(fā)生口角之爭。”

  銀心接過銀子,聞言,瞬間紅了臉。

  “是,少夫人?!?p>  她向來膽子小,做事小心翼翼,卻會為了一塊糕餅與人發(fā)生爭吵,若不是琴兒在旁攔得快,估摸著她要與人家動起手來。

  事后談起這事,眾人都要笑她一笑。

  銀心走后,金枝倚在窗欞處點按太陽穴,仿佛還能聞見寺廟里悠遠沉重的古老鐘聲,小和尚在菩提樹下敲打著木魚,一下又一下,虔誠,肅穆。

  忽地,一道聲音闖了進來,她睜開眼,清醒過來。

  “少夫人,事已辦妥?!?p>  她并未出聲應(yīng)答,屈指叩響窗欞,節(jié)奏地響起兩聲,那人聽了,當即融入人群消失不見。

  不至片刻,腳步聲復(fù)又歸來,她擰了擰眉,正欲開口詢問,卻聽那人請道:“這位小姐,我家公子請您樓上一敘?!?p>  這聲音,并非剛才那人。

  車夫打了簾子,她抬眸望去,此人著勁衣打扮,氣息內(nèi)斂沉穩(wěn),手中雖無刀劍,卻能瞧出是個練家子。

  “你家公子?”她含笑著問道,身姿端正未挪動一分一毫。

  此人當即反應(yīng)過來,回道:“是豐恂,豐公子。”

  金枝微挑眉,今日竟這么巧?普陀寺偶遇周瑤瑤就罷了,沿路順道買些糕點也能遇到豐恂。

  也罷,有些事她還需當面問清楚,擇日不如撞日。

  鋪子門口堆滿了人,金枝隨著此人踏入另一道門,銀心便在門內(nèi)等候,見著她出現(xiàn),當即兩眼汪汪,看似嚇得不輕。

  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銀心這才安靜下來。

  上了二樓,她吩咐銀心在門外候著,自個兒進了包間,房中布局典雅精致,圍坐四方桌之人卻是打扮隨性,手持折扇,好整以暇地凝著她。

  “你若喜歡,吩咐一聲就是,自會有人送去你府上,哪里用得著你親自跑一趟?!?p>  一邊說著,抬手迎她坐下,金枝隨即落座他身旁,客氣道:“不必勞煩,幾塊糕點罷了,我已吩咐下人去買,豐公子生意做得不錯,鋪子門口人滿為患,供不應(yīng)求啊?!?p>  豐恂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喜歡喝什么茶?”他示意桌上幾罐茶葉,分別寫著普洱、龍井、祁紅、碧螺春……

  “這個吧。”

  她隨手指了一個,豐恂挑眉不語,不叫茶童伺候,親自泡了一盞碧螺春放至她面前。

  手法熟稔,一舉一動頗為優(yōu)雅,若不是曾與他“并肩作戰(zhàn)”過,還以為他就是這般斯文儒雅之人呢。

  她可沒什么心思喝茶,竹園還有許多事等著她處理,便說道:“豐公子,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答疑解惑才是?!?p>  豐恂卻道:“我的茶藝不會差,你嘗一嘗便知?!?p>  自上次金家娶親一事,她就知道豐恂是只狡猾的狐貍,她雖推波助瀾,利用他成功致金家名聲掃地,可她始終放不下那八百兩血汗錢。

  八百兩能買不少好茶葉……

  抿了兩口,她點頭贊道:“口味涼甜,鮮爽生津,真是不錯,豐公子心靈手巧,泡得一壺好茶!”

  瞧著她一臉“真誠”模樣,明明生得一張文靜老實的面容,偏偏一雙眸子精明又狡猾,令他哭笑不得。

  “你總是這般講話,我倒是分不清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我若是將最好的糕點送到你面前,會不會博得你一番好臉色呢?”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仆人送了糕點與飲品進來,如意糕,糖蒸酥酪,珍珠翡翠湯圓……桌上布得琳瑯滿目,成色誘人,品相極好,做法全然屬上品中的精品。

  金枝看了,不免想起尚如期來,他應(yīng)該會喜歡這些的吧。

  于是她再三確認詢問:“豐公子,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是?!必S恂點頭。

  說話間,他將茶盞挪開,珍珠翡翠湯圓端到她面前,示意她嘗一嘗。

  她捏著水晶勺攪弄著,慢斯條理地,仿佛在給其散熱。

  睨著他一臉故作姿態(tài)的笑意,她挑了挑眉,直呼其名道:“豐恂,我有一事想問你。”

  豐恂放下折扇,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梅花香餅,極為享受地吃了兩口,一臉滿足,反觀她卻神情淡淡。

  “想必我今日不為你解惑,你那眉頭是不會舒展,你問便是?!?p>  金枝早就組織好措辭,脫口而出:“你可是與金家結(jié)了什么怨?”

  嘎吱。

  話音剛落,門再度被推開,三個儒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提高了嗓音,插話道:“豈止是金家,他瞧這全天下的人都不順眼!”

  豐恂輕哼,熟稔斥道:“只你話多,蘇覺?!?p>  蘇覺?

  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咱們多久才能見一次,你就是這般招待我們幾個的?我當是為我們準備的驚喜,原來是為了這位小娘子?!?p>  蘇覺拂了拂袖,抬手禮道:“小娘子有禮了,在下蘇覺,這二位是我的同窗兼好友,歐陽文,胡才……你,你不是……”

  正巧金枝回首抬了抬眸,兩人目光迎面撞上,皆是一驚。

  “夫子?”

  “余小姐!”

  她蹙了蹙眉,他們竟是同窗,是麓山書院的學(xué)生,而非夫子,怎的生得這般成熟,叫她認錯了身份。

  隨即起身禮道:“見過幾位公子,真是抱歉,那日是我認錯人了,蘇公子不要介意?!?p>  她雖這般為自己和蘇覺挽尊,歐陽文和胡才勐卻是知曉的,紛紛打趣道:“沒認錯,沒認錯,我們私下里都喚他作蘇夫子,余小姐叫得一點兒也沒錯?!?p>  蘇覺耳根子又紅了,手肘拐了二人,示意其閉嘴。

  一旁不知所以然的豐恂皺起眉頭:“夫子?余小姐?這是什么稱呼,蘇覺,你們何時見過?”

  語氣不似方才輕松,蘇覺知覺脊背一涼,老實交代:“一個多月前,余小姐駕車至麓山腳下,偶然見過一面,說了些話罷了?!?p>  不知怎的,他竟覺得豐恂眼里藏有殺意。

  此人向來孑然一身,竟對一女子上了心,實在是天下奇聞!

  金枝卻不想被裹挾入幾個大男人中間,既然蘇覺幾人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麓山書院學(xué)子夫子皆已下山歸來,她可回去做些準備,不日上山拜訪一番。

  另一方面,這幾個人出現(xiàn)的時機有些微妙,她還是先行離開的好。

  遂向豐恂道別,不等他說些什么,便自行轉(zhuǎn)身踏出房門,豐恂輕嘆一聲,起身追了出去。

  “余小姐何必如此著急,容在下與你說幾句話?!?p>  “……”

  腳步驀地停下,她握著木梯扶手,咬了咬牙,回頭,皮笑肉不笑:“天色已晚,豐公子有什么話,改日再說吧?!?p>  豐恂信步下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瞧著她,嗓音驟然溫良許多:“你且安心回府去,稍后我自會吩咐人將糕點送到竹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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