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嵐將白芍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講給獨(dú)孤秋聽。
獨(dú)孤秋先是一愣,一臉狐疑地看著白芍說道:“你還會釀酒?”
“釀酒?我更喜歡喝酒?!卑咨?jǐn)[了擺手。
這句話直接點(diǎn)燃了獨(dú)孤秋的熱情?!凹热蝗绱?,那還不如趁著明月高懸,美景良辰,痛飲一番?咱們?nèi)齻€也一禮拜沒在一塊喝酒了。”說完,又從懷中取出一壇酒放在桌上?!吧系鹊呐畠杭t!”
二人聽完欣然同意。
雖然白天拼了好多酒,但獨(dú)孤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肯定是值得慶祝一番。
白芍取出酒盅,斟滿。
“干杯!”
三人這一聊就會很晚。
翌日,白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臥榻上,獨(dú)孤秋和秦夢嵐早就沒了蹤影。
居然又是喝斷片了。
看來這酒量不管怎么練,和那兩個妖精始終比不了啊。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公子,起床了?!鼻逖┰陂T外喊道。
“來了來了?!卑咨终苏麅x容,打開房門。
“該出發(fā)了?!鼻逖┬辛艘欢Y,忽然奇怪道:“公子怎么一身酒氣?昨夜又飲酒了?”
“閣主昨天回來了,所以我們小酌了幾杯?!卑咨秩鐚?shí)說道。
清雪聽完,表情變得有些失落,小聲嘟囔道:“竟然趁我不在喝酒,明明人家也想一起喝嘛……”
白芍聽在耳中,笑道:“好,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喊你過來便是。”
“還是別了?!鼻逖┞犕?,苦笑道:“以我的酒量,估計沒幾杯就倒下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就到了山下。
白芍低頭環(huán)顧一番,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斑@邊的虎骨草在這幾日已經(jīng)被拔的差不多了,得換個地方了。也許要走得遠(yuǎn)些?!?p> 清雪聽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來和公子一起采集好了,這樣效率更高些。畢竟看了公子采了這么多天,也能大概人的虎骨草的樣子?!?p> “也好。”白芍想了想,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約莫向走了一里。
清雪起初手法有些生疏,但好在耳濡目染,白芍稍加引導(dǎo),就逐漸熟練起來。
兩個時辰后。
白芍終于裝滿了手中的口袋,對著在不遠(yuǎn)處的清雪招了招手。
清雪提著袋子,連忙跑了過來。白芍一看,發(fā)現(xiàn)她果然速度不慢,袋子里也幾乎塞滿了。
“不錯不錯。看來今日有的忙了?!?p> 果然,當(dāng)兩人回道茅屋之時,秦夢嵐早就等在那里了。與昨日不同,今日桌上的酒壺的容量明顯比前幾日大了許多。
白芍剛打開瓶塞,里面直接飄散出一股強(qiáng)烈的酒氣。
他取出酒盅斟滿。果然,這酒并非如前幾日那般清澈,反而多了幾分渾濁。
有戲!
白芍抿了一口。
“味道厚重,有層次感,卻不膩。”白芍情不自禁道:“好酒!這個也許真的可以成!”
秦夢嵐一聽大喜?!澳勤s快來調(diào)配一下。”
清雪早就習(xí)慣性的點(diǎn)燃了小火爐,準(zhǔn)備溫酒了。
一個時辰后。
白芍將一杯酒放在桌上。“我已經(jīng)把最好的藥材配比融了進(jìn)去,成敗在此一舉。若是不行,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p> 放眼看去,杯中的酒略顯微黃,看上去有些渾濁,但卻渾然一體,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三人圍著而坐,清雪雙手合十,滿懷期待道:“希望可以成功。”
秦夢嵐?jié)M臉凝重之色,仿佛一個即將要去打仗的將軍,緩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白芍和清雪二人緊緊盯著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一個細(xì)節(jié)。
藥酒入口,秦夢嵐先是用舌尖點(diǎn)一下,似乎在仔細(xì)辨別味道,而后抿了一口。
凝重的表情舒緩下來。
在二人的注視下,秦夢嵐又喝了一小口。
藥酒入喉,秦夢嵐美眸緊閉,似乎在用全身心感受著藥酒的味道。
良久。
秦夢嵐睜開雙眼,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錯,就它了?!?p> 清雪見狀,激動地跳了起來,竟然情不自禁地?fù)湓诎咨謶阎小!肮?,咱們成功了!?p> 白芍老臉一紅,但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畢竟這是他在此番天地第一次的原創(chuàng),能取得如此結(jié)果,自然十分欣慰。
秦夢嵐臉上也綻放著笑容,道:“的確如此,味道上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明日開始就開始吩咐下去可以量產(chǎn)了,約莫十多天就可以發(fā)酵了?!?p> 白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到了那一天的時候,自己可能就要離開這里了。外出云游這短短十多日,雖不算長,卻在心里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不論是拜了獨(dú)孤云為師,還是結(jié)識了幾女,都不后悔走這一遭。
待二人離開后,白芍靠在臥榻上發(fā)著呆。
希望一切順利吧。
果然,后來幾天,秦夢嵐都沒有再來回夢峰,而是待在酒坊中監(jiān)工。
本想著終于可以睡個好覺,卻在清晨下意識睜開眼,等待著有人來敲響房門,但卻一直沒有人來。無奈爬起來,出門一問才知道:清雪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早晨都喊清懿和清萱二人陪著出門采藥了。
白芍倒是不擔(dān)心了清雪,畢竟有她在經(jīng)驗(yàn)和畫出的圖譜作為輔助,這幾個清字輩的弟子采藥也不是多難。
只是,自己忽然又變得孤身一人,反而有些不習(xí)慣。本想久違的練功,卻在冥想是始終無法入定,心里總是不平靜。
隨即嘆了口氣:罷了,既然練不下去,就不要強(qiáng)行練,萬一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白芍靠著臥榻,打開儲物袋翻了翻,這才想到,這段時日每天丹藥庫存如同燃燒般下降,若是不補(bǔ)充一些,估計就再遇到點(diǎn)什么事就不夠了。
于是,整個下午的時間,白芍都一個人在房間內(nèi),對著爐火,毫無靈魂的煉丹。
好在這回夢峰頂,靈氣較為充足,煉丹順利地完成了,也沒出什么叉子。當(dāng)然,白芍也把清雪等人的最后一顆丹藥都練好了。
眼見一時傍晚,白芍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本想直接給清雪送過去,但又怕其他弟子說閑話。
還是算了,晚些時間再給她吧。
對了,先下正好許多弟子都快休息了,正好適合做那件事。
白芍取出地圖查看了一下路線,隨即走出茅屋,朝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