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穆爾不動聲色的到李堂堂面前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看著低著頭還沒有長大的女孩,扁平的胸和還沒有到自己咯吱窩的個頭,可是她那低垂的眼睛就像是草原上靈動的兔子一般,皎潔里面閃爍著些許可愛。露出外面的一小節(jié)手臂白的仿佛他去撫城看到的香噴噴的大饅頭。
阿穆爾現(xiàn)在覺得自己不是在挑媳婦而是在挑羊,雖然他哥把一只病羊給了自己,但是不知為何他在看到李堂堂低眉頷首的站在自己對面的時候,胸腔里的酥麻感一陣強(qiáng)過一陣,仿佛有無數(shù)螞蟻在血管里爬上爬下,弄的他手足無措。
思前想后之后,在眾人的目光中阿穆爾牽起那雞爪子一樣的手,他正視著代欽說道:“既然兄長這樣說,我就卻之不恭了,呼斯樂離這大帳太遠(yuǎn),請兄長允許弟弟率先啟程。”
代欽對于阿穆爾出乎意料的順從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呆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阿穆爾拉著那個小雞仔兒出去了。
出了大帳,李堂堂被大風(fēng)刮的縮了縮脖子,剎那間她覺得自己要被吹得飛起來了,可是牽著她手的男人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大刀闊斧的向著前面最破爛的馬車走了過去。
北疆比不上天朝是一定的,她也做好了受苦的打算,可這并不能代表李堂堂就接受了這樣的封建婚姻,好在自己是被指給了這個人。
李堂堂若有所思的觀察著她前面強(qiáng)壯的男人,以她多年看宮斗劇的經(jīng)驗(yàn),這妥妥就是兄弟不睦的劇本。
別看現(xiàn)在哥哥笑的歡,小心以后拉清單!
她不怕阿穆爾沒野心,就怕他爛泥扶不上墻,以李堂堂的知識儲備,完全可以用自由和這個她所謂的男人交換一些別的東西。
這樣既保存了她28年以來的母胎單身稱號又能解決呼斯樂的困境,簡直就是雙贏局面。
李堂堂考慮好之后,對于阿穆爾更加謙卑起來,任由他把自己拉進(jìn)了馬車。
阿穆爾看了一眼嘴角凍得青紫的小孩兒,脫下了身上的袍子,小心翼翼的給李堂堂披上。
這可是他最好的衣服了,這個小不點(diǎn)最好識相,不要給他弄壞了。
李堂堂突然被身上的溫暖包圍,惴惴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許,看來這位阿先生人還可以,起碼沒有對自己置若罔聞。
李堂堂順從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種沒凍死的恍惚感。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她可是被命運(yùn)眷顧的人!
李堂堂披著袍子哈著氣,凍僵的四肢也漸漸有了知覺。
這時轎子外傳出了一個粗狂的聲音:“首領(lǐng),代欽說了,咱們從前從呼處爾和個出來的時候帶了不少他們的東西,如今正好拿這姑娘的天朝嫁妝抵了?!?p> “什么?”一個更加粗狂的聲音響起:“這不信口胡說嗎?咱們走的時候連個帳篷都沒拿!我去找他們?nèi)?!太欺?fù)人了!”
呼和巴日說著話就朝著大帳走去,那氣哄哄的模樣像是要去拼命。
“回來!”阿穆爾低吼一聲把人叫了回來,他看著呼和巴日不甘心的樣子說道:“代欽不這么做才不正常!強(qiáng)取豪奪是呼處爾和個部落歷代族長給他的勇氣,但是守住守不住財富,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別找事兒?!?p> 說完話,阿穆爾看著眼前華麗的大帳和周圍滿山滿坑的牛羊,眼色又暗了幾分。
“現(xiàn)在就拿回來那小雞仔兒……”扎那說著話看了一眼鐵青臉色的阿穆爾立刻改口道:“就拿回來那姑娘自己的東西?!?p> “哎呀,這回好了,不只沒有東西拿,還多了一張吃飯的嘴,那娘們看著可不好養(yǎng)??!”呼和巴日望了一眼馬車評價道。
“閉嘴!”阿穆爾聽著自己的部下那破鑼嗓子,不耐煩的訓(xùn)斥道。
呼和巴日看著主子不善的神色悻悻的閉了嘴,
阿穆爾扭頭對著扎那指了指轎子說道:“把她的東西拿過去!”她可不想聽里面那個小不點(diǎn)因?yàn)橘N身東西不見了嚶嚶嚶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