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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糙漢首領(lǐng)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李堂堂看著王之問,依次伸出手指說道:“第一,盤下聽宵樓之后,所有的關(guān)于生意的事情必須聽我的!第二、關(guān)于我是東家這件事情嚴(yán)格保密。第三、你不可以退出聽宵樓!”

  李堂堂說出第一條和第二條的時候,王之問尚且明白其中原因。

  可是當(dāng)?shù)谌龡l李堂堂說出口的時候,王之問呆愣住了。

  “我……我……”

  他手足無措,原本世故的眼睛里多了些許不易被人察覺的光亮。

  李堂堂站起身走到王之問身邊,她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這位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人,她從他身上看到了執(zhí)著與堅韌。

  “你不是想讓聽宵樓再創(chuàng)輝煌嗎?從前的景象我沒有見過,但是我答應(yīng)你,既然當(dāng)了你的東家,得了你的好處,我便會一往無前,王掌柜,你呢?烈士暮年尚且壯心不已,你當(dāng)真忍心自己的一腔心血付諸東流嗎?我敢問一句,您是否真的是廉頗老矣?”

  王之問聽到李堂堂的話,心頭那團(tuán)烈火仿佛被從天墜落的星辰點燃一般,他熱血沸騰,體內(nèi)激蕩著那魂牽夢繞的客似云來的景象。

  他正衣冠,鄭重的沖著人行禮道:“聽宵樓掌柜王之問見過東家!”

  李堂堂連忙上前將人扶起。

  從此刻開始,聽宵樓便成為了撫城第一座屬于李堂堂的酒樓。

  當(dāng)然,它絕不是最后一座,這一切只是個開始而已。

  李堂堂送走斗志昂揚(yáng)的王之問回到帳篷,一進(jìn)來便看到呼和巴日和阿穆爾兩人神情嚴(yán)肅的低聲交談著。

  阿穆爾看了一眼呼和巴日,對方仿佛在等待他的命令,兩人無言的對視了半柱香的時間。

  呼和巴日理解了阿穆爾眼神中的默然,他沖著自己主子點點頭,在李堂堂疑惑的目光中出了營地。

  “怎么了嗎?”

  李堂堂覺得自己絕對是沒有選好黃道吉日就色令智昏,要不然怎么一會兒一會兒出問題。

  “闔斯的人來了!”阿穆爾拉過李堂堂的手說道。

  “闔斯?”

  阿穆爾點頭給李堂堂講解北疆部落知識:“闔斯是代欽母親的族群,也是北疆第二大部落,他們的青壯年很多,只是這次來呼斯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堂堂的視線穿過門,望著呼和巴日越來越小的背影說有所思道:“總歸不是什么好事兒對嗎?”

  “對!”阿穆爾說著話,扭身又把扎那喊了進(jìn)來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讓老人和孩子待在自己的帳篷里不要出來,女人收拾好東西,男人們加強(qiáng)巡邏!”

  “是!”扎那領(lǐng)命后開始有條不緊的執(zhí)行起來。

  呼斯樂原本的寧靜被打破,傍晚的夕嵐在星空之中暗了下來。

  遠(yuǎn)方闔斯?fàn)I地駐扎的燈火如同猙獰著嘶吼的惡獸虎視眈眈。

  李堂堂伸手抓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阿穆爾的袍子,她望著男人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上前踮起腳尖,一抹溫?zé)嵩诎⒛聽柕哪橆a上輕拂而過。

  阿穆爾低頭看著小妻子靈動的眼眸,柔聲道:“放心!沒事的!”

  “好!聽你的!”

  李堂堂挽著阿穆爾的手臂,晃啊晃……

  阿穆爾摸了摸李堂堂的頭發(fā),眼底的柔情濃的如同蜜糖,他親了親小妻子光潔的額頭,便也不回的往前面去了。

  阿穆爾皺著眉頭從扎那身邊走過,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濃重表情,那凌厲的眼神,扎那只在前首領(lǐng)去世的時候從阿穆爾的臉上看到過。

  “來了多少人?”阿穆爾望著遠(yuǎn)方的營火問道。

  扎那憂心忡忡的回答道:“我派人去探查過了,少說也有二百,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是快頂上咱們整個部落了!主子,來著不善!”

  “加強(qiáng)戒備,今天晚上你守在外圍,我巡邏,有什么及時告訴我。”

  “是,主人!”扎那說道。

  隨后他跟上阿穆爾的腳步,向著如同深淵的墨色中走去。

  第二天,天剛擦亮,闔斯那邊便來了人。

  是闔斯族長降云身邊的親信李絍。

  和北疆人一貫的強(qiáng)壯不同,也許是奴隨主樣,李絍的藍(lán)灰色的袍子空空蕩蕩的掛在沒有二兩肉的高挑身子上。

  一進(jìn)帳篷,他看到阿穆爾便行禮道:“拜見呼斯樂族長?!?p>  阿穆爾把人扶起來,頗有些熟稔的說道:“不必如此多禮,當(dāng)初在呼出爾則個我也是隨著兄長稱貴部族長為姨母的?!?p>  阿穆爾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闔斯來這里的理由,但是越是無緣無故便越是讓人存疑,他這樣說也是為了探探對方虛實。

  “阿穆爾族長說的是,十二部中就我們兩部離的最近,前些年適逢我部內(nèi)亂,呼斯樂部來這里定居也并未招待。這不,現(xiàn)下大家都?xì)w于天朝,自然要常來常往。”

  李絍不愧是降云看中的部下,一通話下來簡直滴水不漏,而且還把呼斯樂說成是占了闔斯的地方。

  阿穆爾也終于知道了這位的來意。

  闔斯和呼斯樂離得近不假,只是當(dāng)初呼斯樂這塊地方可不是什么香餑餑。

  想當(dāng)初北疆并未歸順天朝,這塊地方雖然臨著野狼谷這個天然屏障,但是離著撫城也近,所以不是好選擇。

  阿穆爾也是被代欽逼得沒了活路才選了這么個危險的地方。

  至于闔斯,兩邊差著好幾十里地,哪里有什么交道打?

  阿穆爾冷笑一聲,顯然并不吃李絍這套說辭:“李絍說笑了!呼斯樂怎么能和北疆第二大部落比?再說當(dāng)初我們來時,貴部并未前來告知這里屬于闔斯。”

  三年前,阿穆爾帶著族人流浪至此,他知道代欽和降云這對姨甥,既想置他于死地又怕?lián)弦粋€殘害親弟的名聲,是以對于阿穆爾找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是樂見其成的。

  他們想要阿穆爾乃至整個呼斯樂在這里自生自滅。

  此刻阿穆爾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提醒李絍,當(dāng)初他來這里的時候他們沒有發(fā)表意見,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閉嘴!

  “哈哈,此一時彼一時啊!再說我們族長也是收到了代欽族長的命令,讓闔斯收回這里。雖然現(xiàn)在北疆各部都?xì)w于天朝,但是這里依然是太過于危險了,代欽族長已經(jīng)為您找好了呼斯樂的新營地。”李絍開門見山的說出降云交代的事情。

  他來的時候降云已經(jīng)吩咐過,闔斯只是聽從呼出爾則個命令,有什么讓阿穆爾找代欽去說,她可不想得罪人!

  “哦?”阿穆爾沒有想到這件事是自己的好哥哥引起來的。他眼色逐漸凌厲,若有所思的看著李絍。

  這時,呼和巴日從外面快步走了進(jìn)來,俯身在阿穆爾耳邊低語。

  阿穆爾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李絍說道:“貴使喝茶,我部有些急務(wù),呼和巴日招呼好客人。”

  “是,主人!”呼和巴日說著話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阿穆爾的話茬,開始和李絍嘮起了馬匹的飼養(yǎng)問題。

  阿穆爾則起身快步出了帳篷,走進(jìn)了不遠(yuǎn)處巫的帳篷。

  “怎么回事?”他眼睛巡視了一屋子的人,最后對著皺眉的李堂堂問道。

  “琪琪格來信了,說最近撫城又開了一個飲品店,不只可以做奶茶,還可以做冰激凌?!崩钐锰玫?。

  “什么?”阿穆爾脫口而出。

  冰激凌的做法在呼斯樂都算得上是機(jī)密,尤其是夏天做出的冰這件事更是只有屋子里的這幾個人知道制作方法。

  阿穆爾再次環(huán)顧眾人,方子泄露,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出了內(nèi)奸。

  而這個人,此刻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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