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逐漸升級的戰(zhàn)斗
一千武裝到牙齒的唐軍精騎,勢不可擋地沖進了城門。
大勃律這座城堡,在馬蹄下顫栗。這一刻,經(jīng)過艱苦訓(xùn)練的鐵血安西軍,終于亮出了利劍。
體態(tài)臃腫,笨拙的幾千大胡子守兵們,在驚恐中四散亂竄。
大勃律,在吐蕃的軍事劃分中,屬吐蕃的葉如地盤。堡中守衛(wèi),大多是當?shù)氐拇蟾贡惚愕耐林?。再加上少量的吐蕃士兵,守衛(wèi)大勃律這一前線城堡。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唐軍會違反常例,在大冬天發(fā)動了突襲。
這座幾萬人的城堡,瞬間陷入廝殺之中。
站在了斥侯小隊長身旁,郭謙靜靜地看了會。
小隊長手中腰刀拄地,胸前,插著一支長槍。持槍的吐蕃士兵,已經(jīng)沒有了腦袋。
長槍,詭異地與地面呈三角形,撐住了小隊長身軀。
血液,早已凝固成冰塊。小隊長,臉上,還有著笑容。
這是一張年輕的,十八歲大男孩的臉??!在離開這個世界的哪一刻,是不是看見了家里的父母。還是,看見了夢中心愛的姑娘?
所以,小隊長才走得哪樣安詳?;欢涿利惖母裆;?,永遠開在了冰雪之上。
郭謙不敢再想下去,“傳我命令,凡是高過車輪的男子,全部斬首?!?p> 操起長槍,郭謙帶著自己的衛(wèi)隊,沖殺了進去。
幾千早就嚇破膽的吐蕃士兵,不是被殺死,就是舉手投降,驚恐的當?shù)匕傩?,也是緊閉房門,不敢出來。
大的戰(zhàn)斗,很快就結(jié)束了。只有零星的戰(zhàn)斗,還在城堡內(nèi)不時響起。
毫無準備的步卒,對上了早有準備的騎兵。這種結(jié)果,不用想,也能知道。
看著一大群被俘的吐蕃士兵,郭謙揮了揮手,“砍了吧!這么遠的路,我可不伺候他們?!?p> 慘叫聲,在寒風中傳出老遠老遠。
“將軍,”,偏將在旁小聲說道,“還有些民房,里面的人不投降,也不開門迎戰(zhàn)。一間一間清繳,有些費時費力?!?p> “把能收集的財物,全部收起來。婦女,孩童,串成一半,押回我安西。至于大勃律,”
郭謙面無表情,“燒了吧!”
站在大勃律城堡外,斥侯小隊僅僅剩下了三個守衛(wèi)城門口的士兵。
“埋了吧,作好標記!”
郭謙下達了命令,看著大勃律城堡,變成了火海。
這是一場根本不見于正史記載的戰(zhàn)爭,或許,歷史,早把這塞外兩府之地的唐軍官兵忘記了。
但在苦痛掙扎中的唐軍,直到五十年后……
其余幾路的鐵血安西軍,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戰(zhàn)果。
郭豪,老遠見到了郭謙,就迎了上來。
“郭謙,郭豪,”,郭豪和郭謙兩人,大聲叫了起來,跳下馬抱住一團。
“好小子,還沒死呢?”
郭豪一拍胸口,“本將可死不了,閻王老爺,他不敢收??!”
郭謙輕輕一拳頭,捶在郭豪胸上,“小子,你就嘚瑟吧?!?p> “謙哥,看,我此次的收獲?!?p> 順著郭豪的指引,郭謙這才注意到。郭豪的身后,蹲著上千婦孺,以及大群的馬匹、牛羊。
不時,有分開出獵的安西軍,帶著獵物回來!
郭謙、郭豪、郭令等一大群郭氏將領(lǐng),圍坐在一起。
郭謙抱了抱拳,“諸位將領(lǐng),我郭謙有一個想法,說出來給大家商議一下,看是否可行?”
指著鋪在地上的簡易地圖,郭謙說道,“此次我安西軍的收獲,可是不小的。不但繳獲了大量的財物,也有牛羊馬匹、上萬婦孺。攜行起來,可是會大大影響速度的。
但是,此次我安西軍突襲吐蕃。早晚,消息會傳到吐蕃贊普的耳朵中。會不會調(diào)動兵馬來追擊我軍不說。這葉如的將領(lǐng),肯定會抽調(diào)精銳來追。所以,我決定,抽一千精騎,押著俘虜和繳獲,直撲于闐?!?p> 郭謙話一說完,就看了看身邊的這些郭氏將領(lǐng)。
郭令一抱拳,站了起來,“將軍,我熟悉這一帶地形,就讓我去完成這次押送任務(wù)吧!”
“行,哪就這么定了!由郭令去押送。其余將士,整頓隊伍,隨我一路向東。我倒要看看,是誰的馬快!”
在于闐城和大勃律、班公錯、羌塘一線。都尉爾朱,卻是派出了大量斥侯。一是為了偵測沿線的吐蕃部落;二嘛,也是為了接應(yīng)郭謙等人。
畢竟,大將軍郭昕不在安西。這支被大將軍視作寶貝疙瘩的鐵血安西軍,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這時的大將軍郭昕,早已是望見了北庭都護府的城樓!
“將士們,北庭在望了,加把勁??!進城,去好好休息?!?p> 郭昕舉起馬鞭,大聲呼喊了起來。
“斥侯小隊,前去北庭報訊!”
幾騎斥候,一路向北庭城策馬飛奔。
“大將軍郭,率隊回來了!還不打開城門,更待何時?”
守城的一個副將,聞報,帶著手下官員,就出了城門。
查驗過斥侯手中的令箭,確認無誤。副將一揮手臂,
“諸位同僚,隨趙某迎接郭大將軍!”
滾滾煙塵,朝著郭昕大軍迎來。兩隊人馬,相距數(shù)十步。
副將翻身下馬,對著郭昕一抱拳,“末將,北庭副將趙彥賓,率同僚,恭迎大將軍回府!”
“免禮,頭前帶路。進城!”
郭昕虛扶了一下,趙彥賓縱身躍上馬背。
“大將軍請隨未將來吧!”
大軍進城,安頓好了眾親衛(wèi)的住處。郭昕坐在府衙大堂,堂下兩側(cè),是北庭府的一眾文武。
趙彥賓出列,一拱手,“稟大將軍,北庭李都護,已經(jīng)把兵力暗中布置在伊州、居延、沙州一線。伊州,也在按照大將軍吩咐,大量制作攻城器械。大量兵力在居延、沙州一線,以防范吐蕃。都護大人,目前,正在沙州。”
“嗯,不錯。”,郭昕點了點頭,“萬事都得小心,切不可大意?。∵@可恨的吐蕃人,完全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竟然占了我玉門關(guān),此仇,早晚得報!”
“城中糧草,可還足夠?qū)⑹渴秤???p> 郭昕隨口問了一句,趙彥賓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怎么,不敢跟本將說嗎?”
郭昕沉下臉問了一句,
“稟大將軍,”,一個文官站了出來,“北庭府的糧食,本就不多。加上調(diào)往伊州、居延等處,安西又調(diào)運了一批。我北庭軍民,早就是在混合著一些粗糧,青草類的可食用的東西,勉強裹腹了。”
郭昕矍然一驚,這才想了起來。這兩府之地,俱已被草原游牧民族包圍。早就是斷了同外界的貿(mào)易,少許的糧草,根本就不夠裹腹的。
萬余陌刀軍,與其說是戰(zhàn)死,還不如說是餓死的,更為貼切。
郭昕想起了后世考古出的森森白骨,眼睛濕潤了。
我安西、北庭之地的男兒,何曾負過國??!這一世,我來了。我是郭昕,鐵血郡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