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寧時差滿月三人剛到家,時差就自顧自的去翻陳玉寧的冰箱。
“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睡覺啊,睡著就不餓了!”
這么晚了,陳玉寧打算洗個澡直接睡覺!
“肚子餓睡不著,我必須得吃點東西,你這冰箱里怎么全是酒???”
時差回頭驚訝的看著陳玉寧,上學的時候,這個人明明滴酒不沾的。
“還他媽全是52度的,你瘋了,不想活啦!”
她嘻嘻笑著拿出一瓶伏特加,聞了聞,味道太沖了,她一般就喝個十來度的,這玩意兒看得她心里發(fā)怵。
陳玉寧羞澀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走過來,在冰箱深處一頓扒拉,找出來幾瓶果汁。
她拿出四個杯子,很快調(diào)了四杯酒,第一杯純伏特加,第二杯是二分之一伏特加,加上二分之一橙汁,第三杯是二分之一伏特加,二分之一蘋果汁,最后一杯是二分之一伏特加,橙汁與蘋果汁各四分之一,杯口還蘸了一圈粗鹽粒。
“來,喝個飽!”
她掏出打火機,將酒一杯杯點燃,然后端起第一杯,沖著時差微笑了一下,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踏馬能忍?
瞧不起誰?
時差馬上就坐不住,端起第二杯,閉上眼睛,就倒了進去。
辣,嗆鼻的辣!
她感覺她喝下去的不是酒,是火,順著她的喉管,沿著她的血液,燒掉她的靈魂。
讓她在那一瞬間幾乎失去了意識。
“還餓嗎?”
陳玉寧知道時差永不認輸,故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端起來就找時差碰杯。
“有一點,再來!”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起!
陳玉寧笑意盈盈,看時差又喝掉一杯。
時差酒量不行,酒品也差,兩杯下肚,渾身的燥熱就上來了。
“玉寧,抱抱~”
兩人本就挨得很近,這會,時差干脆撲到陳玉寧懷里。
喝了酒,陳玉寧覺得世界美好了不少,平時她只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如今懷里踏踏實實的抱著時差,心里也覺得滿滿的,不由得,又夢回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她莫名想起,還在學校的時候,有一次,她和時差跟別人打挑戰(zhàn)賽,雖然她們贏了,但是也被對方傷得很慘。
尤其是對方有一個意識流的異能者,能大幅度降低人的智商,她明顯感覺那段時間,自己自閉了,非常emo,覺得整個世界都特別沒意思。
但時差跟她完全相反,時差平時就是大色迷,理智在的時候,好歹能控制住自己,但當她的智商被大幅度降低后,她直接色到無法無天。
陳玉寧現(xiàn)在都還記得,時差拉著她,在圖書館挨個掀男生的上衣,看他們的腹肌,然后還要數(shù)上一數(shù),點評一番。
她們兩個,在學校狼狽為奸,本來就聲名遠播,而鑒于她頂尖的戰(zhàn)斗力,竟然沒有人反抗。
時差狐假虎威,背靠陳玉寧毫無顧忌的走在前面掀,可憐emo的陳玉寧茫然的跟在后面,被所有人當成主犯,最后還背了個大鍋。
但每次想起這段經(jīng)歷,她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男人。
那是杜家的二公子,家族里有多人在群星的公檢法任職,加上數(shù)不勝數(shù)的姻親關(guān)系,實際上是群星最有勢力的家族之一。
按理說,這種有家世的人,根本不會害怕她和時差這兩個二流子!
可是,他偏偏乖乖等在隊伍末尾,在那里守株待兔,等著她們過來。
時差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清醒了不少,這位大爺可不好惹,轉(zhuǎn)頭就跑了。
剩下emo的陳玉寧沒來得及走,被他抓住了手臂,楞在了那里。
真是莫名其妙??!
陳玉寧至今也想不明白,他那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記得他低聲說著:
“不是要看嗎?”
然后就自顧自的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慢慢漏出里面白皙而滾燙的肌膚。
陳玉寧當時就傻那了!
別人都是被掀開上衣,這個人倒好,自己主動脫了起來。
關(guān)鍵他還一邊慢吞吞的脫衣服,一邊觀察陳玉寧的反應(yīng),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里卻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濕漉漉的看著她。
陳玉寧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沒走開,但是她明白那種情況她走不了。
她根本挪不動步子,她那時才17歲,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只覺得那個人的聲音很好聽,皮膚很白,解扣子的手指勻稱有力,襯衫下面的胸肌也很明顯,她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大寫的色情,他軀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盛滿了蓬勃的欲望。
但由于對方個子太高,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加上寬肩窄腰帶來的視覺沖擊力,讓她有一種不安的壓迫感。
好在對方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的窘迫,故意岔開腿,彎下腰,收斂起高大的身軀,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無辜的小白兔,慘遭陳玉寧這頭大灰狼的迫害。
這個男人非常會把控節(jié)奏,慢慢吞吞解完扣子,卻并不急著脫下,也不掀開,就那么敞開一條口子,勾得讓陳玉寧十分狂躁,恨不得上手去把那些礙事的衣服掀開,然后徹徹底底看個明明白白。
大概是她目露的兇光被對方察覺到了,一雙大手伸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那飽滿到夸張的胸口摁,同時還極具誘惑力的問道:
“要不要摸摸?”
可惜那年陳玉寧太小,沒見過這種場面,最終也沒敢摸下去。
十年后,她已經(jīng)成長了很多,如今抱著時差,竟然模模糊糊的想起那個人,想起那飽滿得像軟糖一樣的嘴唇,和那若隱若現(xiàn)的溫熱軀體。
午夜的時候想男人?
她笑了笑,覺得自己還是喝得太少,干脆對著瓶子仰頭又喝掉半瓶。
最后她朦朦朧朧強撐著去洗澡。
在她洗澡的時候,手機播放了藍星的最新時訊:
“最新消息,藍星安全防務(wù)長金某某,被查明類人臥底身份,已于昨日凌晨,自殺于家中。鑒于他在該崗位工作十余年,藍星可能潛藏有數(shù)量眾多的類人,政府決定,將于近日展開類人大排查行動,請各位藍星居民,務(wù)必配合!”
視頻里,師明陽的身影一閃而過,配圖里還有燕子當初拍的類人尸體照片。
嚴肅的播報聲,讓時差醒了過來,她是被餓醒的,但陳玉寧的家里真的是一丁點食物都沒有。
時差瘋狂的追著滿月到處跑,問滿月有沒有偷藏零食,在確認屋里什么吃的都沒有之后。
她只能眼淚汪汪的摟著滿月,掏出那只啃過一遍的螃蟹,又啃了一遍,順便又喝了幾杯。
真的是,太餓了!
等到陳玉寧躺在床上,時差也洗完澡了,但是她不想睡客房,她一個人睡不著,抱著毛絨玩具就溜到陳玉寧的床上。
只是她喝得著實有些多,把身體里塞滿棉花的滿月當成了玩具摟床上了。
可憐滿月沒法開口,被兩個女人圍在中間,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想要從床上起來,但陳玉寧突然一個轉(zhuǎn)身,摟住了他的腰,將頭貼上了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
滿月突然就不想動了!
陳玉寧養(yǎng)他像養(yǎng)狗,第一條規(guī)則就是不許他上床。
如今誤打誤撞溜了上來,他瞇著眼睛,有些享受這種打破規(guī)則的快感。
直到時差揪著他的頭發(fā),趴到他頭上,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他的世界,一下子又灰暗了。
陳玉寧和時差睡覺都不老實,滿月在中間老老實實的呆了一晚上,臉上一會晴轉(zhuǎn)多云,一會多云轉(zhuǎn)晴,最終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三個人都沒醒,互相依偎著,沐浴在正午陽光里,這一刻的溫馨與美好,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你好,藍星全面排查類人,請配合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