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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第七章 將功折罪

大明:我的外甥朱厚照 一頁非常書 2070 2022-10-26 12:21:01

  聽了張鶴齡的推斷,弘治帝心中已極是震驚。

  原本不過是一場地動災禍,經(jīng)張鶴齡一推演,竟演變出了疫癥和民亂。

  細一想來,他的推演竟極有道理。

  弘治帝的腦海里,已出現(xiàn)了那災區(qū)宣化府的種種異象:疫癥橫行,民亂頻生,國家陷入動蕩。

  “不行,絕不能叫這樣的亂象發(fā)生!”

  弘治帝心下一凜,拍案大喝起來。

  再低頭一望,朝堂諸臣,都已蹙起眉來,看得出來他們對張鶴齡的論斷,也深以為然。

  便是連那一直緊揪著張鶴齡不放的劉大夏,此時也已深鎖眉頭,低頭不語。

  劉大夏乃是兵部侍郎,這民亂之事與他息息相關(guān),他豈有不顧之理?

  想來,他此刻已全然忘記問罪張鶴齡了。

  弘治帝嘆了口氣,朝張鶴齡點了點頭:“你所提的三條計策及那兩點推斷,朕定會審慎議定。無論此次災患如何,是否能迅速平定,你獻策有功,這份功勞絕不該被抹去!”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鏗鏘回響。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心中暗自琢磨,陛下這是要力挺壽寧伯了。

  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陛下怎么可能不幫他?況且如今他又語出驚人,陛下定然借坡下驢了。

  再看那劉大夏,此刻抬了抬嘴皮子,但卻終是沒有出言反駁。

  張鶴齡方才瞬息之間,提出五點計策,已是震懾全場,饒是劉大夏這倔脾氣,也再不敢提問罪之事了。

  “你且退下吧,那擾民砸畫舫之事,便就此揭過?!?p>  “若這地龍災禍真能平穩(wěn)渡過,朕定會再作賞擢!”

  弘治帝揮了揮手,將張鶴齡揮退了出去。

  待他離去之后,弘治帝這才看向群臣。

  “諸位,對壽寧伯方才所言,有何看法?”

  百官們互望一眼,又齊齊拱手:“此事,怕是要交由三位閣老定奪了!”

  弘治帝微一沉吟,終是點頭:“也好!”

  他再揚了揚手,朝身旁蕭敬道:“將壽寧伯的建言抄送一份,遞去文淵閣吧!”

  蕭敬立即躬身領(lǐng)命,轉(zhuǎn)身而去。

  從天子及百官的表情看,此事極是重要,蕭敬不敢假手于人,只能親自奉送這建言過去。

  他從那記事官員手中,取過記載了張鶴齡建言的文牘,而后躬身行禮,便要走出暖閣。

  “慢!”

  卻是在這時,蕭敬又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斷喝。

  弘治皇帝已從榻上站了起來,他已將先前披散開的那件袞服扣了起來。

  “還是朕親自過去吧!”

  聽聞此言,蕭敬心下一驚,忙拱手道:“陛下龍體欠安,外面又天寒地凍,此事由奴婢代勞便是。”

  “不了……”

  弘治皇帝艱難地邁出步子:“此事緊要,朕等不及要去聽幾位閣老的意見了……”

  ……

  “他奶奶的劉大夏,老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往死了治我的罪?”

  張鶴齡罵罵咧咧走出紫禁宮城,上了馬車回府。

  馬車之上,他猶是氣憤不過。

  照說自己的確是犯了些過錯,讓皇帝罵幾句也便罷了,大不了就將那花魁還回去,賠些錢財給那醉夭夭畫舫。

  可這劉大夏,竟將那地震之禍栽贓到老子頭上……

  這不是想整死老子么?

  這事可不是玩笑,劉大夏請求皇帝重罰他張鶴齡,還要在罪己詔上自認親近外戚,才導致地龍翻身。

  這分明是將那地震災難,強行攀咬到他張鶴齡頭上。

  這地震之事若能順利平息,倒也罷了。

  可萬一這地震真引出民亂來,后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了。

  到了那時,為了平息民亂,朝臣們定要上奏請求天子治罪,將他張鶴齡這個“地龍翻身的罪魁禍首”殺了平息民怨。

  這么一想,張鶴齡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劉大夏……當真存了這般殺人誅心的心思么?

  我似乎沒招你惹你吧?

  這當然是最惡劣的推測,而張鶴齡身為正人君子,素來是不會懷著這般惡意來推斷他人心思的。

  可事情牽涉到自己頭上……

  “媽的,劉大夏,我xx你先人!”

  氣得在馬車里大罵一通,張鶴齡終于坐定了身子。

  他環(huán)抱起雙手,靠在馬車上靜靜思索起來。

  無論如何,至少得想明白,自己和那劉大夏有過什么恩怨。

  翻出腦海中的記憶,仔細搜索一番。

  自己身為外戚,的確與那些文臣們不大合得來,尤其是那素來以耿介中正自居的老頑固劉大夏。

  但想來想去,自己從未與劉大夏打過交道,平時見了面也從不打招呼,頂多是彼此相看兩厭。

  按理說,自己與他毫無瓜葛,該是無仇無怨才對。

  那為什么……

  欸?不對!

  張鶴齡忽地打了個激靈,生出一個猜測。

  自己不是砸了那畫舫,搶了紅袖回來么?

  該不會……是因此事得罪了劉大夏?

  難道那劉大夏是畫舫的幕后東家?

  細一思索,張鶴齡又覺得這般猜想實在沒有根據(jù)。

  那劉大夏是個倔脾氣,貌似名聲還不錯,算得上清廉正直。

  將這樣一個朝堂老臣,與那秦樓楚館的幕后東家扯到一起,似乎不大合理。

  思來想去,覺得這般推斷太過荒謬,張鶴齡揉了揉腦門。

  “罷了罷了,還是先不費神了。”

  “還是先回去找那紅袖問上一問,問明白醉夭夭的幕后東家,再行論斷吧!”

  馬車篤篤而行,一路朝壽寧伯府而去。

  ……

  文淵閣坐落在紫禁城東側(cè),這里原本是翰林官員們的辦公之所,也是內(nèi)閣大學士們?nèi)胫彼凇?p>  但在英宗年間,朝廷在宮城里另修了翰林院,將翰林們遷了出去。

  自那之后,這文淵閣就成了內(nèi)閣大學士專門的辦公之所,也成了內(nèi)閣的代名詞。

  但凡朝臣們提到文淵閣,那是無不敬仰期慕——誰不想入閣拜相,成為受眾人敬仰的“閣老”呢?

  朱元璋之后,明朝就沒有了名義上的宰相了,但皇帝們總不能事必躬親,總得有人輔佐襄助,自此,內(nèi)閣應運而生。

  內(nèi)閣大學士,多有朝中德高望重的有識之士擔任,平日里負責批閱奏章,處理政事,有票擬、修旨之權(quán)。

  而弘治朝的內(nèi)閣,由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學士把持,這三人勠力同心,共同扶持弘治,可謂是勞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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