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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庶子

第五十章 舌戰(zhàn)

織田庶子 一絲幻想 2110 2022-12-06 11:05:50

  織田信行全然沒有想到,織田信廣會反應(yīng)如此激烈,只覺這段時間的投資都喂了狗。

  可卻全然不想,他真的又做了什么能讓人歸心的事情。

  憤怒之下,也顧不上裝了:“你僅是一區(qū)區(qū)庶子,地位卑賤,平素最不受父親待見,現(xiàn)在卻在這里裝什么忠犬,你演給誰看呢?”

  織田信廣既然站出來,便有一展鋒芒地打算,豈能容他囂張:“眾人皆稱你為人方正,待人接物有大將之風(fēng),今日看來,也不過是邀名之輩。我是你兄長,再不受館主待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有求于人便是大兄,時過境遷則開口庶子,閉口卑賤,當真好生機敏??!”

  這話諷刺意味十足。

  織田信行一時間滿臉漲紅,卻完全說不上話來。

  無他,皆因織田信廣說的都是事實,織田信行想要辯解,都找不到地方。

  世界上總不是不乏善于專營的人。

  一見織田信行受難,便有人跳了出來。

  “信行公子只是口誤,信廣殿下又何必抓著不放。以庶迫嫡,難不成信廣殿下有篡逆之心?!?p>  桑山晴重這話可謂是十分歹毒,分明有意誘導(dǎo)他人往這方面想。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自己這么積極主動,肯定能在信行殿下心里加分,一旦信行殿下登上寶座,少不得要給自己一些獎勵。

  而且如果能將織田信長的人帶到溝里,讓他們對織田信廣產(chǎn)生戒心,到時候信行殿下只怕會更加歡喜。

  可完全沒想到,織田信廣卻哈哈大笑:“沒錯,我是有篡逆之心,那又如何?”

  見他如此輕易便承認了,桑山晴重起初還有些詫異,這種事情你都隨隨便便認了,就不怕織田信長記恨?

  卻沒想到,這卻是織田信廣最有恃無恐的地方。

  他的身份注定了,只要他不真的亮明想法,便無人可用此事攻訐他。

  隨著織田信廣淡淡的一句:“今日之事,眾人皆有眼睛,究竟是誰暗懷篡逆之心,各位大人自有論斷?!?p>  底下傳來一陣輕笑,有些人不乏惡意地猜測,這桑山晴重不會是織田信長的臥底吧。

  桑山晴重才知道,壞事了,剛才鬼迷心竅,盡想著好處,卻全然忘了織田信廣身份的特殊性。

  如此一來,只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像是故意配合織田信廣給信行殿下難堪。

  一念至此,桑山晴重臉色無比難看,再一看織田信行那要吃人的眼神,桑山晴重只覺前途無亮,再也不敢多言。

  真·名辨士桑山晴重出局!

  見下面的人如此不頂用,柴田勝家只得親自上陣。

  他有意扯開話題,完全不在剛才的事情上多做糾纏。

  “明國有句故話,叫做受恩不報、治喪非禮是為不孝,又有言不孝之人不可奉繼后嗣,信廣殿下,您認為這話說的對嗎?”

  這話看似只是疑問,可卻分明是在說織田信長之前的行為表明,他就是個不孝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繼承了家業(yè),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不孝是大罪,如果真坐實了這個論斷,土田御前若是真的要罷黜織田信長,任何人也不容置喙。

  柴田勝家果真一下就點在了織田信長的七寸之上,不過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平手政秀大急,就想出言辯解。

  可柴田勝家還沒等他開口,一句話便堵住了他的嘴:“為臣者不可妄議君上,亦不應(yīng)多方包庇。我這般疑問,還望信廣殿下為臣答疑解惑。”

  言下之意便是這個問題我是專門問下織田信廣的,其他人最好不要插嘴。

  隨意插嘴便是有心包庇,難堵悠悠眾口。

  “既是明國古話,那定然是十分有理的。”

  織田信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后面肯定還有反轉(zhuǎn)。

  果不其然,他很快變又接著說道:“可修理亮又如何斷定信長沒有孝順之心?”

  “這還需要多問?”

  事情擺在那里,誰沒有看到。

  眾人皆以為織田信廣已經(jīng)找不到理由了,所以準備胡攪蠻纏。

  卻見織田信廣微微一笑:“很早以前,我便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眼見不一定為實。請問修理亮,先君對信長殿下可否喜愛?”

  “嗯。”

  即便不想承認,可織田信秀對織田信長的偏愛那是妥妥的擺在那里,任何人都沒法無視,要不然織田信長的位置早就被人取代了。

  “那不就是了,信長是否不孝還有什么好爭論的?!?p>  織田信廣說的理所當然,可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怎么就沒什么可爭論了?

  見大家沒轉(zhuǎn)過灣來,織田信廣接著說道:

  “修理亮可清楚明國另外一句古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柴田勝家更懵逼了,他織田信廣到底想說什么?

  “恕在下愚鈍。”

  “你確實夠愚鈍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吧,省得你還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p>  織田信廣突然來了一句。

  走到了對立面,就無需顧忌情面了,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了。

  “你!”

  柴田勝家怒目而視。

  “我且問你,信長對館主是否孝順,是不是只有館主最清楚?”

  “這......”

  不容他多想,織田信廣又是夾槍帶炮:“館主都沒有說信長不孝,至死都要將位置傳給信長,那你覺得館主會認為他不孝嗎?他都不孝了,館主還一定要傳位給他,館主這是有多糊涂啊。”

  柴田勝家敢說織田信秀糊涂嗎?他當然不敢。

  也就是織田信廣敢肆意開口,反正他對織田信秀也沒什么好感。

  “如果,修理亮一定要說信長是不孝,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柴田大人自比館主,有替我織田家做主的心???”

  這分明便是在說你想干什么?覺得自己是另一個織田信秀?

  還是我織田家難道人都死絕了,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難不成你有別樣心思?

  織田信廣說完,便睥睨著他。

  如此一來,柴田勝家哪里還敢說什么,再多說一句,相信土田御前、織田信行以及在場的其他織田族人,定然會生出別的想法。

  柴田勝家只能以眼神示意林秀貞,希望他這個最后的大佬出來主持大局。

  可林秀貞卻一反常態(tài),好似全然沒看見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里,讓整個事情看起來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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