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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玄學(xué)大佬她靠算卦嬌養(yǎng)了首輔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任務(wù)進度

  那雙修長白凈的手十分熟練地穿針引線,寧扶蕊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就連呼吸也放輕了不少。

  忽然想起這種事情在古代一般都是女方要做的……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咬著下唇躊躇道:“我,我也想繡?!?p>  說罷,他停下手中動作,垂眸看她,肉眼可見的縱容。

  寧扶蕊笑瞇瞇地回望著他。

  他將那塊帕子遞給她:“這邊我已打好標(biāo)志,阿蕊可以試一下?!?p>  寧扶蕊迫不及待地接過,模仿他的動作繡了起來。

  可惜她手有點抖,針腳歪歪扭扭,不一會兒,便給上面的鳳凰續(xù)了個雞尾。

  兩人面面相覷:“……”

  “不,不準(zhǔn)笑我啊,反正繡得好不好看,蓋這玩意兒的都是我!”

  說罷,她又躍躍欲試地去繡另一半沒完成鴛鴦。

  這回她明顯慌張了許多,手忙腳亂地想挽尊。

  越是這樣,越容易弄巧成拙。

  有那么一刻,她眼睛沒看穩(wěn),手上一個用力,那針便直直扎到指肚,血珠不斷滲出,尖細(xì)的痛意令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哎喲!”

  青年立刻拿過她手上的帕子與針線扔到一旁桌案,又趕緊拉過她的手。

  寧扶蕊心虛地用余光瞟著他,他的臉色似乎有點不虞。

  她以前聽太奶講過,若是一對夫妻婚前見了血,那這段婚姻必然坎坷無比。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指尖便放到唇中,抿掉上面的血珠。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在他的面上投出一片陰影。

  “日后這些事情全都交給我,阿蕊只需負(fù)責(zé)嫁給我?!?p>  他又伸手去拿柜子里的傷藥。

  晨光熹微從窗戶照進來,寧扶蕊又抬頭看去,遠(yuǎn)處泛起魚肚白,竟然已經(jīng)天亮了。

  耳邊傳來清晰的電子音:

  “經(jīng)過計算,您的任務(wù)進度已達(dá)到99%,恭喜宿主,請宿主再接再厲!”

  呼吸一下子便滯住了。

  她不禁喃喃道:“怎么這么快……”

  周惟卿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心中疑惑:“什么?”

  寧扶蕊不敢看他,手上一抖,那藥粉便撒了大半在地上。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編了個借口:“無事,我只是想說天亮得太快了。”

  周惟卿知道她撒謊都會有個習(xí)慣,那便是眼珠子向左看。

  他微微抿唇,重新替她上好藥,輕聲道:“那阿蕊便睡會兒罷?!?p>  寧扶蕊臉色蒼白地點點頭。

  目送他出了門,她的房間重歸寂然。

  “系統(tǒng),如果我回去了,他還會記得我嗎?”

  “為了秩序正常運轉(zhuǎn),任務(wù)完成后,系統(tǒng)會抹去眾人記憶中有關(guān)您的存在,不過您的勞動結(jié)果不會消失?!?p>  “……”

  毫無意外地聽到這個回答,寧扶蕊干笑了一聲。

  也挺好,這樣他至少不會太傷心。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吉期很快就到了。

  隨著吉期到來的,還有一紙賜婚書。

  天剛蒙蒙亮,周惟卿便平靜地從那人手中接過賜婚書,隨即藏于袖中。

  他朝那人恭敬地一拜:“謝謝?!?p>  可那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依舊擒著一抹禮貌的笑容,眼中帶著淡淡的疏離,伸手就要把門關(guān)上。

  那人一手按住門把,撕下面上偽裝,露出一張被歲月侵蝕卻絲毫不顯老氣的臉來。

  她勾起唇,往院中瞅了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班?,帥哥,需要司儀嗎?”

  寧扶蕊從房中走出,恰巧撞見這一幕。

  她趕緊走上去,驚訝道:“唐秋?!”

  周惟卿見她出來,也有些意外。

  寧扶蕊轉(zhuǎn)頭望著他:“你們在說什么呢?”

  見他不肯開口,長公主便拉著她的手,好心道:“阿沅讓我來探探你。”

  寧扶蕊從這句話中獲得了一點信息。

  一是李沅登基了。

  如若他沒有登基,朝中還亂成那樣,長公主是絕對不能這般輕易地從汴京跑出來看她的。

  二是——他知道她要成親了。

  她想起之前周惟卿給人送信,估計送的就是這個消息。

  了解到真相,寧扶蕊簡直又無奈又好笑。

  這人怎么這么喜歡跟人家過不去呢?

  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周惟卿。

  他挑挑眉,他當(dāng)然是不介意的:“只要阿蕊開心便好?!?p>  寧扶蕊請了她進門。

  因為唐秋與她實在相熟,進了院子之后,唐秋干脆直接不裝了。

  她一邊稱奇,一邊鼓掌道:“嘖嘖嘖,我來到這這么久,還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婚禮。”

  寧扶蕊覺得她這夸得有點嘲諷的意思,但是她沒在意,因為這就是她們二人相處的風(fēng)格。

  三人站在寧扶蕊房間門口,唐秋朝周惟卿笑笑:

  “請新郎官先到自己房子里候著吧,我得給新娘梳妝了?!?p>  說罷,她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拉著寧扶蕊便把門關(guān)上了。

  周惟卿:“……”

  她把寧扶蕊帶到銅鏡前,望著二人的面容,唐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舍得走???”

  寧扶蕊點點頭。

  “反正我走了之后他就不會記得我了,這樣對他對我都好。”

  鉛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二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停駐的人影。

  窗外的春風(fēng)徐徐吹進來,拂動她鬢間的發(fā)絲。

  唐秋仔細(xì)地為她描眉,點上花鈿。

  臉上的病容被很好地隱藏住了,忽略她銀白的頭發(fā),鏡中之人儼然是一個少女的模樣。

  她又換上喜服,唐秋站在一旁,頗為滿意地欣賞著她的杰作。

  “你再笑一下?!?p>  寧扶蕊有點兒不好意思,露出個羞澀的笑來。

  一切都對上味了,唐秋看著時候也不早了,便給她蓋上了蓋頭,領(lǐng)著她坐進了門外的轎子。

  “我去喊他,你好好坐在這里?!?p>  寧扶蕊點點頭,她睜著雙眸,眼前赫然一片赤紅。

  在大梁,平民結(jié)婚是可以僭越一下,穿九品官員的朝服當(dāng)作喜服的。

  可周惟卿比較特殊,他如今是正一品官員,若是再穿上那九品的,反倒還辱沒了身份。

  他只照常穿上自己的赤紅朝服,再戴上梁冠,綬帶,周身氣質(zhì)肅然出塵。

  若是普通人見到這一幕,膝蓋定要發(fā)軟,額頭也會冒汗,兩肢戰(zhàn)戰(zhàn),不敢直視。

  唐秋往他手里遞了彩球綢帶,便要帶著他去接寧扶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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