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開始行動
左次三番的大火讓大梁皇失了理智,聽說他在早朝之上咆哮了很久,可偏又查不到縱火痕跡,只好再請大祭司推演。
可大祭司氣死人不償命的脾氣又犯了,又說什么天機不可泄露,簡直沒把大梁皇人給氣沒!
風嬌嬌看著重明帶回來的京城地圖考量,風佑蘭坐在她身邊,有些不解的說:“嬌嬌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你在研究什么呢?”
風嬌嬌說:“我想在京城買下塊地皮,正在物色合適的地點呢?!?p> “地皮?”風佑蘭不解其意:“嬌嬌你想要地皮和家里人說聲就好了呀,風家要什么土地沒有?”
可風嬌嬌卻搖頭:“那不一樣。”她想建造個屬于自己的基地,不能有別人的眼線人手,這樣她才好施展才能。
她最后選定了一塊兒毫不起眼的位置,指給風佑蘭看:“姐姐你看這個地方怎么樣?我們上次去過,臨近碼頭,還有土地莊戶,依山傍水,我上次去就感覺不錯!”
風佑蘭湊近一看,有些驚訝:“這不是那個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方嗎?嬌嬌你要這兒?”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風嬌嬌點頭,而后吩咐身后的重明:“你去安巧那多領些銀子,然后找當?shù)氐淖?,掌管戶籍的官吏協(xié)商買下這塊地皮,就說本郡主要在那里建屬于本郡主的郡主府,如遇什么問題速來回我。”
“是!”重明領命。
風佑蘭更加詫異了,她不由得對風嬌嬌說:“郡主府向來是朝廷封賞,由朝廷出資修建,等你及笄,就會由朝廷出面選一塊風水上佳的地方為你建造郡主府,你何必自己挑這么一塊兒窮山惡水,還花這么大把的銀子去修筑呢?難道你想出去住嗎?”她百思不得其解。
風嬌嬌說:“并不是,我只是聽巫女昨天同我講,去年水災,淹了許多莊稼,百姓流離失所,冬季又逢大雪,百姓苦不堪言。
我建造郡主府并不是為了自己享用,我也并非是要提前搬出去住,我只是不忍災民貧苦,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多救一些人罷了?!?p> 實則卻是看著那塊兒地皮便宜,又人煙稀少,索性她出錢買下來,作積累功德用。
她再不采取行動可就真要死翹翹了!
風佑蘭一聽頗為贊賞,她剛要說句什么,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道流水般的聲音:“妹妹心懷天下,為兄敬佩?!?p> 二人隨聲望去,一雪袍少年頭戴面具逆光而來,他身子挺拔,簡影如畫,進來的正是風楚銷。
他身后跟著樹影,樹影手里端著一個托盤被絲綢覆蓋。
風嬌嬌驚訝,隨即莞爾一笑:“哥哥你來啦!”
她并未起身,而是坐著同他打招呼。她并不準備繼續(xù)裝癡賣萌了。
風佑蘭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風楚銷問好,風楚銷微微頷首,在風嬌嬌身邊坐下,他說:“昨日妹妹心疾發(fā)作,哥哥特意尋來了些補藥送給妹妹?!?p> 他抬手示意樹影,樹影便將東西送進了風嬌嬌的臥室小閣,風嬌嬌眼底劃過一抹浮光,不同他客氣:“謝謝七哥。”
她轉(zhuǎn)而又問:“七哥今日可有空嗎?嬌嬌想出去游玩,只可惜家里大人不在家,哥哥能不能陪陪嬌嬌?”
她原本是打算讓重明一個人去辦購買地皮的事的,但如今風楚銷自己送上門來,她豈有不用的道理。
正所謂現(xiàn)代有一位名人曾說過,少花錢多辦事兒,不花錢也辦事兒,最好是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兒。
如今這粗壯的金主大腿都送上門來了,她豈有不抱的道理!
那不得抱著風楚銷的大腿猛薅?
風嬌嬌小臉兒笑意盈盈,風楚銷微微挑眉,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里又算計了他什么,但好在她不再是那副裝傻充楞的模樣,只無奈一笑道:“好?!?p> 正是一個艷陽天,雖晴空高照,但少不了初春的寒冷讓安巧在千機車里又加了盆炭火。
她灌了兩個湯婆子給風嬌嬌,一個給她抱在懷里,一個給她壓在裙下。
風佑蘭和風楚銷的隨侍也如法炮制,馬車內(nèi)溫暖舒適,馬車外寒風凜冽。
一簾轎簾隔絕了兩個世界,風嬌嬌挑開窗簾看,被馬車外刺骨的寒風撲了個迎面。她忍不住瑟縮一下,卻見越往選地走人越荒涼。
上次馬車失控尚未來得及關注四周,這次悠哉慢行卻是注意到了馬車外的“風景”。
選地中,除了商業(yè)區(qū)大部分都是荒瑟蕭條的模樣。
村口荒蕪,村民大多沒有保暖的棉衣,有些房屋大多年久失修,再則破爛不堪。
他們很少看到有村民活動的痕跡。
“那些成年人呢?”風佑蘭忍不住問。
風嬌嬌眸光微低:“一半被我們殺了,一半找吃的去了吧?!?p> 這樣偏遠的地方,能夠捕魚也是一門難得的手藝,只可惜捕魚的那些人因邪念被殺,剩下的年輕人多是婦女或不具備生存能力的人。
他們的下場顯而易見。
氣氛一時有些低落,風楚銷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不過咎由自取而已?!彼穆曇艉翢o波瀾,貌似只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話,并不帶半分感情。
隨著馬車輪子轉(zhuǎn)動,他們已然走入村莊,這里大多人走茶涼,剩下的都是婦孺,或是窮的揭不開鍋離不開此地男人。
風佑蘭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房屋道:“你看那個老人,她在做什么呢?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門口一動不動?”
那老人穿戴整齊,白發(fā)梳得板正,頭上還精細的別了一只枯掉的花,只呆呆的坐在門口那,思緒平靜。
風嬌嬌心中一動,只輕聲應答道:“她在等。”
“在等?”
“嗯,等死。”且體面的死。
風嬌嬌放下窗簾不忍再看,風佑蘭忍不住嘆了一句:“真可憐?!?p> 風嬌嬌卻平靜道:“命如草芥的人就是這樣,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悲傷感懷,只能馬不停蹄地為生存考慮,但縱是這樣,他們也未能保證在這極冷的天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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