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茜川咲腦中一團亂麻。
吉川明久為什么會不寫名字,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原因。
自己又拖別人的后腿了。
要是自己沒有這么廢物,就不會讓明久迫不得已做出這種事了吧。
她抬起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教師辦公室前面。
“能不能,讓明久君再考一次...”
“茜川同學,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長谷川隼人蓋上手中的茶杯,頗有無奈的說道。
“拜托了,他絕對不應(yīng)該留在F班。”
茜川咲把頭埋低,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可是學習組織的期末測驗,我要怎么才能讓他再考一次啊...”
“真的沒辦法了嗎?”
“唉,老師我能怎么說呢。”
長谷川隼人取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揉鼻梁。
“吉川明久這混小子,有點過分了,但沒辦法啊,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又希望他去更好的班級...”
“明年你努力一點不就行了嗎?”
他把茜川咲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明年,你要是能考出好成績,吉川同學不就可以跟著過去了?”
“好了,快去準備補習吧,說起來,你的社團是叫Gamers吧?指導老師還是我呢,吉川明久這家伙為了社團活動專門拜托過我,要是你能提前完成補習測驗,你們就有時間去做社團活動了,加油吧,不要再讓那小子為你費心了。”
“...我知道了”
目送茜川咲走出辦公室,長谷川隼人感慨的自言自語。
“我是不是話有些多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你受什么刺激了?”
吉川明久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茜川咲這游戲廢宅居然這么主動的開始看書補習了。
他拉開窗簾,太陽位置是對的啊。
那就是人出問題了。
茜川咲打掉吉川明久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我沒發(fā)燒!”
“這才是最奇怪的好嗎?”
“我只是...”
“什么?”
只是不想拖你后腿了。
這句話茜川咲沒有說出來,她低下頭繼續(xù)看起了書。
因為明天就是暑假,所以今天下午的社團時間取消了。
當吉川明久和茜川咲回到家里的時候,吉川夏奈也抱著自己的東西哼哧哼哧的走到了門口。
“哥哥幫我拿一下!”
看到吉川明久,吉川夏奈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你這是什么東西這么重啊?”
吉川明久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全是各種裝訂的資料還有那種藍皮的冊子。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哦?!?p> 吉川夏奈打了個啞謎。
“那就謝謝哥哥啦。”
進了房子后,吉川夏奈接過箱子,走進自己的房間里反手把門鎖上了。
她把箱子里的資料和冊子全部拿出來,按順序小心的在桌子上擺好。
然后坐在桌前,拿起筆翻開了第一本冊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冊子的左上角寫著日和孤兒院。
“哪有親生哥哥會比妹妹大六個月這種事情啊...我的笨蛋哥哥?!?p> 她喃喃道。
“知了...知了...”
焦躁的蟬鳴聲充斥著耳朵。
吉川明久迫不得已拿出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里。
面前的電視屏幕正在播放游戲CG。
茜川咲去補習了,吉川夏奈一大早有事就跑出去了,我妻由夜在便利店兼職。
這時候不玩Galgame什么時候玩?
隨著劇情的推進,許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吉川明久內(nèi)心再次躍動起來。
“選什么呢...呃,忘記存檔了...再來吧。”
“不是吧,怎么be了?!?p> “壞了?!?p> “該死的,怎么說都不說就離開了,這能算是女主角嗎?”
雖然是R18級別的Galgame,但吉川明久的心思一點也沒放在那些CG上面,這游戲仿佛為了折磨人一樣而誕生的劇情把他弄的牙癢癢。
為什么女主角莫名其妙的就離開了,留下男主角一個人等了十年。
去給作者寄點禮物吧。
扔下手把,吉川明久無力的向后倒下直接躺在了地上。
“有點無聊了?!?p>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
大家會不會回來吃飯還得另說,可能到晚上為止,家里都只會有他一個人。
于是吉川明久拿起鑰匙,踩著涼鞋走出了家門。
“嗯?”
收拾好書本剛剛走出教室的茜川咲,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門口提著便利店袋子的吉川明久。
學校中庭里。
“沒時間自己做了,便利店的便當將就吃吧?!?p> “沒關(guān)系?!?p> 茜川咲大口的嚼著鰻魚,游戲廢宅對吃的從來不挑。
“你為什么會來找我?”
她轉(zhuǎn)頭看著吉川明久問道。
“無聊,一個人在家里太無聊了。”
“一個人在家那么好的事,你居然會覺得無聊?!?p> “我可不是你?!?p> “什么叫不是我,我怎么了!”
吉川明久樂呵呵的扭過頭。
還是這樣偶爾氣一下網(wǎng)癮蘿莉舒服。
“叮鈴。”
茜川咲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
然后有些驚訝的說道:
“父親大人讓我回去一趟?!?p> “那就回去唄...”
“他說讓你也一起。”
“?”
茜川咲和吉川明久面面相覷。
自己要被清算了?還是說茜雅人對自己感到不耐煩,想把自己騙過去趁機做了。
坐在茜雅人派來接他們的車上,吉川明久表示很慌。
開車的和坐在副駕駛的人都穿著傳說中的那種西裝,戴著墨鏡。
一個個塊頭都和巨石強森一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坐在一邊的茜川咲倒是很淡定,她出神的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已經(jīng)快三個月沒有回過家了,家里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呢。
還是父親突然現(xiàn)在叫我回去又是什么原因,而且他還喊了明久君...
唉,自己還被學校要求補習,不會要被罵了吧。
想到這里,她嘆了一口氣。
在寸土寸金的東京擁有一座庭院是什么概念?
吉川明久只知道肯定得很有錢和權(quán),而茜雅人就是這樣的人物。
亭臺樓閣,大小假山,枯松樹林,以一種看起來十分和諧的方式構(gòu)成了這個庭院,仿佛一切都渾然天成。
一條石子鋪就的小路從門口一直通往庭院深處,直到一座木橋前。
在走過那座架在一汪泉水上的木橋后,一間茶室出現(xiàn)在了吉川明久眼中,茜雅人穿著一身莊重的灰色和服,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