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這里嗎?”
吉川明久扶起自己的墨鏡,上下對比著門票上寫著的地址。
這張高坂乃惠抽到的免費(fèi)溫泉劵上面寫著一個東京市郊的地址。
到了地方后,吉川明久發(fā)現(xiàn)事情和他們想的有點(diǎn)不一樣。
眼前這棟破舊的建筑就是他們在找的溫泉旅館?
緊閉的大門,以及一陣風(fēng)吹過能掀起半丈的灰塵...
不是秋天,卻有一種秋條蕭瑟的感覺。
一切都在告訴他們,這家給出免費(fèi)券的溫泉旅館早就倒閉了!
“怎么會這樣啊...”
茜川咲苦哈哈的彎腰撐著自己的膝蓋。
“我的好運(yùn)?!?p> 高坂乃惠也在一邊沮喪的低下了頭。
“換來了一張過期的券...”
“我覺得吧。”
吉川夏奈倒是沒那么沮喪,她拉了拉自己滑落到肩部上的吊帶。
“我們是不是該考慮把那個載我們過來的老爺爺喊回來?”
她轉(zhuǎn)身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一輛皮卡車的車頂正緩緩消失在了頂上。
“哦,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回去?”
目送著皮卡車遠(yuǎn)去,吉川明久撓了撓頭發(fā),緩緩的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這個地方太偏僻了...沒有電車也就算了,連公交車都沒有,離最近的公交車站要走四個小時...”
高坂乃惠聞言,放下手中的地圖,面露難色。
他們來的時候,是恰好遇到了一個出門買農(nóng)具的老爺爺,搭了個順風(fēng)車。
“我想我可能知道這家旅館倒閉的原因了...”
“嘭!”
隨著一聲巨響,四個人嚇了一跳,身后溫泉旅館的大門居然在這個時候倒下來了。
大家對視一眼,鴉雀無聲。
“門開了,就是在歡迎我們嘍!那今晚在這湊合睡一覺?”
吉川夏奈眨了眨眼睛,突然開口淡淡的說道。
“我還是喊父親大人派車來接我們吧?!?p> 聽到她的話,茜川咲抿了抿嘴唇,拿起了自己的手機(jī)。
“呃...沒電了...”
她哭喪著抬起了臉。
“就知道你靠不住?!?p> 吉川明久嫌棄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摸出他的手機(jī),他有茜雅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可是在看了一眼手機(jī)后,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沒信號...”
“那我也不用試了吧?!?p> 聽到吉川明久的話,高坂乃惠嘆了口氣。
“好耶!接下來的活動就從泡溫泉臨時更改為越野!”
這時,吉川夏奈微笑著舉起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就像在宣布什么值的開心的活動一樣。
灰白色的混凝土公路一路蜿蜒通向看不到盡頭的地方,公路兩側(cè)的農(nóng)田靜靜的躺在陽光下,田間的水洼反射著晶瑩的光斑。
吉川明久收回了視線,彎腰提起了放在身邊裝著他們換洗衣服的包。
現(xiàn)在能怎么辦?只能走了...
嗒嗒嗒。
硬底的涼鞋踩在水泥公路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沒有汽車路過,除了這種噠噠噠的響聲,好像就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因?yàn)樘鞖獾脑颍诟缮嘣锏拇蠹叶疾幌腴_口聊天。
高坂乃惠低下頭走在最后面。
好可惜...
為了今天她特意換了一身白色的帶有褶皺花邊的連衣裙,本來以為能躺在露頭溫泉里和吉川明久數(shù)星星,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只能在太陽底下跋涉。
黏糊糊的汗液順著脖頸后背在往下流,腳上也感覺很不舒服...
“受不了了!”
卻是茜川咲率先堅持不住,她的雜魚體力根本沒法讓她走完全程,這才走了十幾分鐘,她就覺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那怎么辦呢?你待在這里等再來一輛車載你?”
吉川明久走到她面前蹲下,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這個天氣下的水泥公路就像是鐵板一樣,就連坐下休息都是不可能的。
茜川咲張嘴欲言又止,眼睛在吉川明久身上晃了幾下后。
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吉川明久的肩膀。
“背我!”
“?”
于是,走在太陽底下的變成了三個人,高坂乃惠和吉川夏奈出門時都帶了遮陽帽,茜川咲只能趴在吉川明久的背上舉著裝衣服的包。
吉川明久很難受。
他背著茜川咲,兩個人沾滿汗水的皮膚透過單薄的衣服貼在了一起,那種黏黏的感覺讓他總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
更何況今天茜川咲沒有穿她的運(yùn)動服,而是換上單薄的體恤...
就導(dǎo)致了那種皮膚的摩擦感十分的強(qiáng)烈。
“幸好由夜醬沒來...”
高坂乃惠輕輕的說道,她的視線一直放在前方的茜川咲身上。
“是啊,好可惜...”
走在她身邊的吉川夏奈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陰影,以前沒看到還好說,現(xiàn)在別的女人和哥哥親密這種事發(fā)生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保持淡定!
她幾步走上前,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開口說道:
“該換人了!”
“?”
吉川明久疑惑的看著她,似乎在理解她話里的意思。
“哼哼哼。”
幾分鐘后,在一陣斗爭之下,趴在吉川明久背上的人換成了吉川夏奈,她甚至舒服的哼起了歌。
“我難道是一匹馬嗎?”
吉川明久累的滿頭大汗,郁悶的說道。
這兩個人在他背上換來換去,好像絲毫沒考慮過他的感受,如果不是系統(tǒng)強(qiáng)化了他的身體,他估計早就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
“不是馬哦。”
吉川夏奈把嘴巴湊到了他的耳朵邊,嘴角一勾,隨后輕輕的說道。
“你是我的哥哥!親愛的哥哥啊,我希望你要牢牢的記住...你只是我的哥哥哦...”
不知道為什么,白晝陽光之下,聽到吉川夏奈的話后,吉川明久居然感覺心底有點(diǎn)發(fā)涼。
唔。
撇著嘴巴走在地上的人換成了茜川咲,她憤憤的盯著吉川夏奈的屁股,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東西。
“換人!”
片刻后,她掐著時間拉住了吉川明久的手,就要把吉川夏奈從他身上拉下來。
“慢著?!?p> 吉川夏奈摟住吉川明久的脖子,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了笑。
“就算換人,也該是輪到乃惠姐姐了吧?!?p> “哎,我...我嗎?”
高坂乃惠指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對啊,乃惠姐姐不想來嘛?”
吉川夏奈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對高坂乃惠挑了挑眉毛。
“嗯...那個這個...如果明久君沒意見的話...”
“他不會有意見的,是吧?哥哥?”
這就是制衡!我妻由夜沒來,吉川夏奈迫不得已才采用了這樣的辦法,茜川咲和哥哥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那就只能用高坂乃惠來制衡茜川咲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啊...”
抬頭看了眼仍然望不到盡頭的公路,背上又是一沉,吉川明久頓感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