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刁難?怒懟易中海!
李漁來到紅星軋鋼廠,找了個地方,停好自行車之后,便往車間走去。
自打穿越以來,連續(xù)兩次點(diǎn)卯都不在。
雖說事出有因,請了事假,但連續(xù)三天不上班,那可就要按照曠工處理了。
在這個年代,曠工可不是小錯誤,是要嚴(yán)肅處罰的。
還有就是,跟現(xiàn)代不同,即便想要辭職,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離廠。
要開證明信,要經(jīng)過廠長蓋章,還有其他一系列手續(xù)要辦,才能下崗。
這讓李漁有些頭疼。
說老實(shí)話,按照他的真實(shí)想法,有系統(tǒng)的豐厚獎勵在,他是不想上班的。
直接躺平,沒事忽悠一下秦淮茹,賺取系統(tǒng)獎勵,小日子美滋滋。
可問題是,一時半會,他還真不好離職。
想要拍拍屁股,直接閃人,那更是不行。
沒辦法,李漁只好來上班了。
好在他的心態(tài)不錯,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
上班其實(shí)也挺好,可以近距離感受一下這個時代的脈搏,也算是一種獨(dú)特的體驗(yàn)。
紅星軋鋼廠,有三大車間,上千號工人。
循著前身的記憶,李漁往一車間走去。
他目前是一級鉗工,比學(xué)徒工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打磨一些不需要什么技術(shù)的零件。
對此,李漁倒沒有什么意見,心態(tài)很好。
“李漁來了啊。”
“聽說你娶了個漂亮媳婦,恭喜恭喜!”
“什么時候辦酒席?到時候招呼一聲,我們?nèi)ズ饶愕南簿啤!?p> 一車間里,一眾工友紛紛跟李漁打招呼。
看得出來,前身在大院里雖是一個小透明,但在車間里的人緣不錯。
李漁面露笑容,點(diǎn)頭致意。
他只是看四合院眾禽不順眼,但對車間里的工友很是友善,也樂得處好關(guān)系。
不過辦酒席就算了,又不是真結(jié)婚,沒必要坑騙大家的份子錢。
“李漁,你來得正好,這里有幾個零件,你打磨一下?!?p> “抓緊時間,不準(zhǔn)摸魚,我中午就要用?!?p> “要是干不完,耽誤了我這邊的活,責(zé)任你負(fù)!”
易中海背負(fù)雙手走過來,沉聲下令。
在他的身后,賈東旭跟狗腿子一樣屁顛屁顛,手里提著一大包零件,扔到李漁面前。
“李漁,聽到我?guī)煾傅脑挍]有?趕緊干!”
“要是干不完,那就加班加點(diǎn),中午別去食堂吃飯了!”
“讓你丫嘚瑟!”
賈東旭惡狠狠一笑,說道。
在大院里,這兩天可把他憋悶壞了,一時抓不住李漁的把柄,打架又打不過,只能生悶氣。
但來到這車間里,有師傅撐腰,他頓時有恃無恐,正好打擊報(bào)復(fù)一下。
“李漁,我再說一遍,這些零件很重要,下午開工之前,一定要弄好?!?p> “馬上要過年了,不光我們一車間,其他兩個車間也在加班加點(diǎn),力爭早日完成這季度的生產(chǎn)指標(biāo)?!?p> “眼下正是要勁的時候,你可不能給咱們一車間拖后腿!”
易中海目光微微閃動,把話說得很委婉,但表達(dá)的意思卻跟賈東旭一模一樣。
今天早上,賈東旭來到車間并找到他,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這個當(dāng)師傅的,肯定要替徒弟出頭。
還有就是,這兩天在大院里,李漁實(shí)在太風(fēng)光了。
從早到晚,整個大院的人都在熱議李漁,而他這個一大爺,無形中就邊緣化了,這也讓他很不爽。
兩個人稍加合計(jì),便有了這一出。
“這是故意刁難!”
李漁只是簡單看了一眼,便做出判斷。
這些零件太多了,即便他中午不吃飯,也不可能打磨的完。
更別說其中還有不少異形零件,打磨起來的難度就更大了。
一上午肯定弄不完,一天也夠嗆,至少要個兩三天的水磨工夫。
關(guān)鍵一點(diǎn),他只是一級鉗工,技術(shù)有限,平日里這種活都不是他干的。
現(xiàn)在易中海跑過來,突然這么要求,還一下子要打磨這么多零件,這不是刁難又是什么?
想及此,李漁不由冷冷看了易中海一眼。
“李漁,你這什么眼神?”
“我可是咱們廠的八級鉗工,還指使不動你了?!”
易中海冷哼一聲,被激怒了,聲調(diào)陡然拔高幾個度。
但沒等他繼續(xù)訓(xùn)斥,就被嚇了一大跳。
因?yàn)槔顫O的嗓門更大,回懟道:“八級鉗工怎么了?是有多牛?有本事手挫航母看看!”
“做不到就給我閉嘴!”
“你是八級鉗工不假,但你又不是車間主任,也不是我?guī)煾?,憑什么要聽你的?!”
公允地說,八級鉗工還是很牛的。
特別是這個年代,八級鉗工幾乎就是全才,攻絲、銼削、鋸切、彎曲和鉚接等等,都只是基本操作。
除此之外,還要會設(shè)計(jì)、制圖和排工藝,乃至生產(chǎn)線的維修。
但考慮到易中海的人品,實(shí)在無法贏得李漁的尊重。
還有今天這一出,明顯就是易中海在挑事。
這要是低頭服軟,那以后易中海時不時來這么一出,誰能受得了?
李漁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果斷不慣易中海這個毛病。
“咳咳!”
“李漁你……”
易中海面色漲紅,被嗆到了。
身為八級鉗工,他在車間里的地位很高,只比車間主任付大國矮一截。
平日里,不管走到哪里,工人們對他都很是尊敬。
多少年了,他還從未被人如此嗆聲過。
車間一眾圍聚過來的工人也都驚呆了,要知道他們印象中的李漁說話細(xì)聲細(xì)語,從不跟人紅臉。
脾氣那叫一個好,甚至可說是軟弱。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李漁跟人吵架,更別說如此硬氣了。
“我什么我?”
“大家伙都來幫我評評理,這么多零件,其中還有不少異形零件,是一上午能打磨完的嗎?”
“別說我只是一級鉗工,即便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也干不完這活!”
“這不是欺負(fù)人又是什么?”
李漁大聲嚷嚷,根本不怕把事鬧大。
真若鬧大了,最好把他給開除掉,那樣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想及此,李漁眼睛一瞪,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暴揍易中海一頓。
到時候來個光榮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