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重重地懲罰
“你又何必自戕,此事是太華仙尊過了火,本尊定會重重地罰她?!睙o墨老人替慕白魚認(rèn)了錯,態(tài)度尚算誠懇。
李承澤聽他這就要定下師尊的罪名,有些站不住了,張口就要反駁,卻被慕白魚按住,只得憤憤地恨了得意起來的林璧一眼。
“前輩愿為我主持公道,林璧感激不盡?!绷骤等讨旖堑男σ猓瑡扇跞绨谆ò銢_無墨老人致謝,“不知前輩預(yù)備如何處罰這狂妄之輩?”
她可聽說絳仙派有一處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秘境,最好把慕白魚連帶著他那倒霉弟子一起扔進去,讓他們苦苦掙扎,好好體會體會冒犯她的后果。
這樣一來,即便不能將李承澤弄到劍羅派,卻也算是替堂兒出了氣。
無墨老人深以為然地點著頭,一手撫上自己的長須,沉吟一會道:“太華,你對林道友多有冒犯,本座罰你三日不得運用靈力,你可服氣?”
無墨老人面容嚴(yán)肅語氣也很重,出口的懲罰卻如春風(fēng)化雨輕似鴻毛。
“師兄,我愿受此懲罰?!蹦桨佐~神色如常地對無墨老人行禮接下懲罰,鄭重地仿佛是受了什么極重地處罰一般。
李承澤原本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前輩?這......”林璧張著口突然不知從何開始反駁,她自然不滿這等不痛不癢的刑罰,不得使用靈力算個什么懲罰?
她平日里處罰弟子比起這,不知重了多少個無上仙主。
但無墨老人顯然不愿讓她再開口,打斷道:“這確實有些重了,不若便改成兩日吧?!?p> “可是......”林璧有些著急,再一次開口試圖掙扎。
“一日?!睙o墨老人斬釘截鐵,面上卻是一副因為苦主求了情,才勉為其難減少刑罰的公正樣子。
林璧徹底熄了火。
這絳仙派都是蛇鼠一窩!
哪日無上仙主正道的光才會照在這些人身上!
“至于你所中的天道法則,本已是殘缺不全的,何況又是他人的誓言,對你并不存在約束。只是想來卻會助長心魔,本座有一除魔丹,你拿去吧。平日里心平氣和些,自然能壓制其不發(fā)作。待得時日久了,也便消散無礙。”無墨老人身為一派掌門,雖然看不上林璧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卻比起慕白魚來要圓滑周到許多。
說到底,孟向堂斷的腿能長回來,林璧受的天道法則能被消除,那么兩方之間就沒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鬧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去。
林璧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自己已然沒有再鬧下去的理由,無論從哪一點出發(fā),她都站不住腳。
更重要的是,無墨老人擺明了是要袒護自家人,她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
可心中的氣卻難消,上前接過除魔丹對無墨老人道了謝,便勉強維持著體面語氣生硬地道:“此番還有一事想請教前輩,通天大會就在眼前,不知劍羅與元靈此次攜手共創(chuàng)輝煌可好?”
這樣的話說出來,就連林璧自己都是打心底里不信的。
什么攜手共創(chuàng)輝煌,不過是假意合作,尋好時機背地里插刀罷了。
便說沒有今日這一鬧,上至無墨老人,下至絳仙派守山門的低階弟子,都不信這毫無誠意的話。
信劍羅派那張嘴,不如信無上仙主是個奶娃娃。
不過林璧能在這樣的爭執(zhí)后還說出這番話,足以見劍羅派之人都是怎樣的厚臉皮。
以及,自視甚高。
她根本就沒想過絳仙派會拒絕,因為在她看來,哪怕是假的,和絳仙派合作也已經(jīng)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慕白魚很明白林璧尋求合作的心思,可她沒有多言,偏首看了眼李承澤臉上的了然和乖乖巧巧站著沒有開口意思的樣子,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李承澤變化這么大,為的,也就是這個通天大會了。
無墨老人聽了林璧的話也沒露出什么異色來,只是很干脆利落地點了頭:“那是再好不過。兩派聯(lián)手,此次試劍大會必能拔得頭籌。屆時若劍羅得了資格,還莫要忘了我絳仙派出的力。”
“自然,無論哪派獲得資格,都該分出一半名額給對方,這才是真正的聯(lián)盟?!绷骤荡鸬靡餐纯臁?p> 清風(fēng)挾著杏的花瓣吹進來,眾人一時都弄了滿衣的花香,廳里充斥著和樂融融的氣氛,先前的殺氣怒意似乎都是幻境。
只是無墨老人與林璧都很默契地沒有提立誓一事,只在口頭上商討著結(jié)盟事宜,俱是相見恨晚的模樣。
待到林璧口水都說干了,這才輕飄飄地加了一句:“既然如今我們乃是盟友,不知前輩可否告知此次絳仙派預(yù)備派出哪些弟子,也好參考參考。畢竟前輩經(jīng)驗豐富高瞻遠矚,我等就是拍馬也比不上?!?p> 無墨老人淡笑著點頭,指了指因為站得太久,已經(jīng)自動自覺帶著李承澤坐下的慕白魚:“此次通天大會一切事宜本座已委任太華負(fù)責(zé),名單也會由她擬出,細節(jié)處你同她商量即可,本座尚有事,便先離去?!?p> 無墨老人說完就起身,喚出巨闕,盤腿坐在上頭直沖臨淵而去。
方才那糟老頭子傳音同他炫耀已破了他的記錄,他如何還能有心思坐在這和林璧虛與委蛇。
慕白魚看著自己這不負(fù)責(zé)任的大師兄一溜煙跑了,終于體會到方才林璧有苦在心口難開的痛楚。
她何時被委任了這樣的差事?
通天大會這樣級別的外交事宜,一向不都是太玄仙尊那老黃瓜負(fù)責(zé)的嗎。
但看著林璧望過來暗藏陰狠的眼神,與一旁李承澤半點掩飾也沒有的欽佩目光,慕白魚還是硬著頭皮對林璧道:“通天大會尚有三月,名單還在商榷中,待定下后再知會于你?!?p> 林璧只點了點頭,方才對著無墨老人的滿臉春風(fēng)全化成了霜雪。
沒有人再說話。
風(fēng)依然在吹,清風(fēng)繞身,花香恬靜,日光一點點傾斜拉長他們的影子。
“劍羅派名單可定下了?”沉默了良久,慕白魚才問。
林璧默默搖頭。
掛在屋檐下的銅鈴叮鈴當(dāng)啷響著,春風(fēng)沙沙吹著樹葉,又是幾片杏花瓣被吹進來,落在李承澤的發(fā)頂。
“既如此,便晚些再議吧?!蹦桨佐~伸出手替半點沒有察覺的李承澤取下花瓣,捏在手中遞過去給李承澤拿著玩,這才開口。
終于趕人了。
林璧連忙點頭,連禮節(jié)都不顧了,轉(zhuǎn)身就踩著片翠綠的竹葉出了會客廳。
實在憋得久了。
畢竟慕白魚修為比她高上許多,無墨老人又不在場,她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生怕哪里惹到這瘟神被先斬后奏了。
滿紙陳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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