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禹東背著瞎姐在等ct。
憑借他的口才和身材,成功說服了前面幾個等待ct的人讓出位置,可是還得等里面那人出來才行。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對多么恩愛的小情侶??!
女友病了,男友擔心地用身體來給對方取暖。
實則,馬禹東一把瞎姐放在凳子上,瞎姐就疼的嗷嗷叫…然后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無可奈何。
只能在醫(yī)院上演了一部,現(xiàn)實版的美女與野獸。
但其實剛才在急診室那里,馬禹東在簽字時就想辯解一下的。
可他又怕對方因為兩人關系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親密,從而拒絕擔任責任。
所以為了瞎姐的健康,馬禹東只能委屈的默認了。
唉…
即使現(xiàn)在想起來,馬禹東還是很委屈。
至于他的恐女癥好了?
當然沒有!
他只是不得已背著而已,馬禹東已然將身上的瞎姐看做成麻袋,這樣他心里的不適就好多了。
不僅如此,他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背上的瞎姐也好受多了,雖然還是很虛弱,不過最起碼有精神了。
她還聽見了馬禹東在念叨什么玩意,好奇之下,側耳傾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瞎姐表示自己要不是虛無力,此時絕對要掐死這玩意。
有氣無力地捶打這傻大個。
臭混蛋!
………
瞎姐住院了!
當?shù)弥@個消息后,胡戈、林一晨第一時間就代表劇組過來探望她。
胡戈手里提著果籃,“師師,你怎么就急性胰腺炎了?”
“老毛病了,只不過加入公司后沒犯過,所以我還以為好了呢?!?p> 林一晨更加聰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吃的麻辣鴨脖和啤酒,“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有胰腺炎?!?p> 瞎姐虛弱地拉著她的玉手,“不是你們的錯,是我自己在k姐離開后,又嘴饞的吃了幾口鴨脖。”
林一晨點點頭,環(huán)顧一下房間,“他呢?”
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她在問誰。
提起馬禹東,瞎姐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歹她也是一介美少女吧?
平時也不是沒人追,可是自從和這個傻大個在一起玩耍后,瞎姐就從來沒有感受到對方把她當美少女看待。
尤其這次…
竟然把她當成麻袋,叔可忍,嬸都不能忍。
瞎姐沒好氣道:“他被我趕回家了?!?p> “啊?”胡戈覺得她有些過分了,明明是馬禹東帶她來的醫(yī)院。
他剛要說啥,房門就被推開了,馬禹東拎著水果走進來,見到胡戈二人,他示意兩人坐。
胡戈漲紅了臉頰。
瞎姐和林一晨相視一笑,氣色倒是好了很多。
林一晨問:“醫(yī)生怎么說的?”
馬禹東拿出病歷書,上面有醫(yī)生的粗略且潦草的診斷,“醫(yī)生說,她就是暴飲暴食,辣的、涼的、飲酒,再加上她本來就有這毛病,就犯病了。”
瞎姐在床上搗騰一下長腿,怎么說話呢?我看你有病,還是有大病!
但沒人理會她,馬禹東看向胡戈,“你給你們公司k姐打電話了么?”
“打了,k姐已經出發(fā)了。按照路程計算,應該還有一個來小時吧。”
林一晨則看向馬禹東手里那袋子水果,“我聽說急性胰腺炎期間要禁食水,你買的這些東西她也吃不了。”
馬禹東當然知道了。
只見他從袋子里掰開兩根香蕉,分別遞給胡戈和林一晨,“誰說給她買的,咱們自己吃就行了,她這個狀態(tài)要保持24小時呢。”
“那她喝水怎么辦?”胡戈問。
馬禹東從袋子里拿出棉棒,“用這個,蘸水,抹在她嘴唇上?!?p> 胡戈了然,瞎姐抬起粉臂,“那我餓了怎么辦?”
馬禹東冷笑,“給你你敢吃么?”
一天天的,事兒那么多。
瞎姐氣的砸了下床。
林一晨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拉拉胡戈衣袖,“時間不早了,導演還在等咱們回去報告師師的病情呢?!?p> 導演?
胡戈見林一晨對他眨眼,他哦哦了幾聲,“對,我們還有事呢,先回去了,師傅,師師就拜托你了!”
在這件事情上,胡戈還是展現(xiàn)了幾分兄長的風范。
林一晨刮目相看了。
兩人離開病房,胡戈卻又原形畢露,“你為啥那么說啊,明明劇組都已經下班了?!?p> 在這方面上,男生總是比女生晚熟一些。
更何況,胡戈剛畢業(yè)就進入了把他當寶的唐仁,根本不像林一晨在底層打拼許久得來的高情商。
她拒絕了胡戈遞來的香蕉,望著身后的住院部大樓,“你不覺得咱們兩個在那里很多余么?”
胡戈想想,那兩人確實挺多余的。
現(xiàn)在這樣,能和林一晨走在一起,不就是他一直所想的么?
至于瞎姐?抱歉了…胡戈心中暗道一聲,隨后發(fā)出邀請,“好不容易出了劇組,咱們吃頓好的?”
林一晨有些意動。
她確實這幾天嘴里淡出個鳥來了,要不然也不會被瞎姐那么容易就被說動了。
見女神同意,胡戈立了立衣領,“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
病房里。
夕陽照進房間,將馬禹東影子拉得無限長。
床上嬌小的瞎姐被其影子籠罩其中,“你其實不是……算了,我渴了?!?p> 瞎姐很煩躁,腦子很亂,索性不想了。
愛咋地咋地吧,她躺平了。
馬禹東丟給她一根棉棒,示意她自己來。
瞎姐懵了,“不是,我不是病號么?”
“我看你剛才砸床還挺有勁兒的呀?!瘪R禹東反問。
瞎姐氣的牙抽抽。
她來就她來!
以前在學校時,親戚來了,她不也照樣過來了嗎,這點事算啥?!
顫顫巍巍抬起手臂,卻夠不到旁邊的桌子…
瞎姐有些尷尬。
隨即用盡全部力氣,把棉棒砸向馬禹東。
這根棉棒當然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卻成功耗盡了她自己最后一絲力氣。
瞎姐躺在床上完全動彈不得。
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她想回家,她想找媽媽…
“喂,喝水?!?p> 馬禹東坐在床邊,用兩根棉棒接在一起,成功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小長棍。
瞎姐這次很聽話,張開嘴。
但兩根棉棒接在一起肯定不牢靠,也不好操作,馬禹東幾次都把棉棒捅到瞎姐鼻子里。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瞎姐并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你真笨!”
馬禹東嘗試幾次也不成功,于是去護士臺借點東西,房間里只剩下瞎姐一人。
這是雙人間,但那些病人在看到馬禹東那個體格后,都一致地將這個病房空了出來。
瞎姐這也算是享了對方的光。
瞎姐閑暇無事,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看,看到了掛在椅背上那馬禹東的外套。
以及外套清理卻沒清理干凈的嘔吐痕跡。
瞎姐霎時間漲紅了臉頰。
她之前也并不是沒有意識,相反,那個時候她的意識非常集中。
所以某些場景記得很清楚。
比如在馬禹東房間看到的那個卡片,醫(yī)院里醫(yī)生的話語什么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多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