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寬本來是想今日去老丈人家接媳婦孩子的,但……他后背火辣辣的疼。
娘的拳拳愛子之心他是真的體會到了,他讓娘打,娘就是真的打啊!實打實的,每一下都是用了大力氣的。
“……”劉寬。
可受老罪了!
他一動,整個后背抽疼抽疼的,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滴親娘誒!
這會長教訓了。
…
李蘭也知道劉寬今天肯定是負傷狀態(tài),開玩笑,她動手打的,什么情況她會不知道?
反正就是要讓劉寬記憶深刻,記住他昨天說的話做的事,別以后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現(xiàn)在嘛,要親自去一趟賭·坊,好好會會那個叫‘黑哥’的。
劉寬抵擋不住誘惑去·賭是他自己的問題,但那個叫黑哥的,當街威逼利誘……就是他的不對了。
昨天她都看到了也聽到了,劉寬本來是不打算去賭的,被黑哥他們半威脅半洗腦之下,劉寬才起了要去賭幾把的念頭。
哼!
欺負老娘的傻孩子是吧?那就做好被她欺負回來的準備吧。
自己的崽怎么教訓都可以,至于外人,呵呵,你配嗎?
李蘭知會了劉寬一聲,讓他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然后就出門了。
她出門后沒多久,三大一小四個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家門口。
方柔帶著大丫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她的大哥二哥。
聽到動靜,孤身一人出來查看情況的劉寬,看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舅子……
蒙圈了!呆滯了!哆嗦了!
什么情況這是?
??!娘!你快回來?。?p> 他害怕?。。?p> …
面對老兒子的千呼萬喚,李蘭完全不知道,她憋著一口氣,直接沖到了鎮(zhèn)上賭·坊。
光是站在門口,就能聽到里面吵吵嚷嚷,喧鬧不止的聲音。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開!開!開!”
“大!大!大!”
“小!小!?。 ?p> 人聲鼎沸,烏煙瘴氣。
李蘭每邁進一步,眉頭就愈發(fā)皺緊,光站這外面,就能聞到里面各種味道,汗臭味,腳臭味……
嘔!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么呆下來的?
不洗澡,不吃飯,也不回家,就整天待在這種地方,精神不會出問題嗎?
她知道,像賭·坊這種地方,日夜都熱鬧得很。賭·徒?jīng)]日沒夜賭·紅了眼,一夜傾家蕩產(chǎn)更是常有的事,里面的人也瘋狂的很。
嘖嘖嘖!
都說酒色財氣四堵墻,人人都在里面藏。
還真是藏了不少人啊!
李蘭跟著前面那位坡腳的老大爺往里走,剛進入大門,就被看門的二個小廝給攔住了,老大爺?shù)故菦]人攔,拿著煙袋大搖大擺就進去了。
“喲,這位大娘,怕是走錯地方了吧?我們這可不是集市,大娘,你要買菜就往別的地方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走走走。”
“你們這不是賭·坊嗎?怎么,客人來了,還有攆客的道理?不做生意了?”李蘭說著,拿出錢袋子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兩個小廝一愣,這里面裝了不少錢吧?
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普通的大娘,實則不是一般人吶。
李蘭穿著一身陳舊的粗布衣裳,身上還有補丁,全身上下也就一張老臉看起來有點氣勢,其它的真就普普通通。
不過,她其實也不普通啦。試問,你見過哪一個婦人沒事拿著錢袋子來賭·坊門口瞎晃的,肯定是來賭·錢的呀。
兩個小廝也悟明白了,既然是來尋開心的,那就讓大娘進去吧。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他們臉上立刻堆滿假惺惺的笑容,“大娘,你里邊請,希望你玩的開心!”
“嗯!”李蘭終于被放行了,她嗖一下就鉆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好多梗著脖子在用力吶喊著。
“吃吃吃!”
“哈哈哈,這把我贏了!”
“再來!”
他們歇斯底里,好多都賭紅了眼,吶喊時口水噴得到處都是,咦!
甚至角落里還有人被·剁·手了,是真的剁·手,沒錢還債,就只能用手抵了。賭·徒們瘋狂吶喊的聲音掩蓋了角落里的慘叫聲,真是一群瘋子!
李蘭目不轉睛看完這些,淡定收回目光,在幾張桌子前轉悠了一圈,最后選了個簡單的,在搖骰子猜點數(shù)的賭·桌前站定。
這里面,就只有她一個婦道人家,可奇怪的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存在感極低?。?!
這就不得不說了,李蘭進來前用了點特殊手段,只要她不開口說話,誰都不會把目光注意到她身上。
可以說,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隱形人,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人,就是這隨波逐流里的一小片葉子,毫不惹眼。
她跟著下了幾把,毫無疑問,贏了。她每次下的錢也不多,就十幾文這里,依次遞增,最后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十幾把過后!
莊家開始冒冷汗了,因為他的籌碼……正在以一種不可控的速度快速減少。
東家已經(jīng)對他不滿,每一桌的籌碼都是有限的,而單單就他這一桌,來來回回已經(jīng)拿了兩次了,這已經(jīng)不是技術問題了,已經(jīng)上升到要丟飯碗的地步了。
他來來回回掃了面前這一波人好幾眼,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更加驚恐了。
到底是誰在搗亂?把把都贏錢,到底是誰?
接下來幾把,莊家開始出老千了,他眼睛瞪大,仔細瞅著每一位下的賭·資,就想抓住那個搗亂的陰險小人。
可幾盤下來后,他再次被震驚了,籌碼又沒了!
他今天是得罪財神爺了嗎?
莊家都快哭了!
他想撂挑子不干,可那些賭·紅了眼的賭·徒·們,又豈會放過他?
依舊梗著脖子奮力吶喊著,“快開呀!快開!”
“大!大!大!”
“??!?。∫欢ㄊ切。 ?p> “開呀!”
莊家在心里留著面條寬的眼淚:……嗚嗚嗚,太難了。
開個頭啊!
在開底·褲都要賠光了。
他的手顫抖著,就是揭不開手中的碗。
見莊家這么磨蹭,有人開始咒罵起來了,“開呀!你個鱉孫,耽誤老子發(fā)財?shù)臅r間?!?p> “快開啊!快開!”
“鱉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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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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