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中軍大帳內(nèi)飲酒【為第一為粉絲幽雅閣更】
朱棣雖然有些生氣,但此時最重要的是穩(wěn)定軍心,功過獎懲自當回師后再做斟酌。
朱瞻基給朱棣遞過一杯沏好的茶水,走到后面給朱棣揉著肩膀道:
“爺爺,其實淇國公有點怨氣也正常?!?p> 朱棣放在奏疏,抿了口茶水,微微點頭“嗯,大孫你有什么想法?!?p> “孤軍深入肯定不可取,漠北情況沒摸透,孤軍深入,莫說十萬大軍,再加一倍軍隊的情況下,盲目進攻都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p> “話是如此,只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丘福這老家伙不一定聽勸?!敝扉φf完將茶水一飲而盡。
站起身將堪輿擺出,盯著圖紙沉思片刻。
“大孫來?!?p> 朱棣在紙上寫下“軍中有言敵易取者,慎勿信之?!彪S后朱棣將筆再次蘸上墨汁遞給朱瞻基。
朱瞻基疑惑的望著朱棣,朱棣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道:
“紙上談兵不如一戰(zhàn)經(jīng)驗,大膽寫便是?!?p> 朱瞻基聞言,在后面寫下“前方若多散兵游勇一觸即潰,當為敵之埋伏?!彪S后朱瞻基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輕信敵將,已有敗軍之相?!?p> 隨機朱棣接過毛筆繼續(xù)補充“敗軍之時易出良將?!?p> 朱瞻基見自己爺爺已經(jīng)有了主意,便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望著漫天星辰長舒一口氣。
望著房內(nèi)斟酌旨意的朱棣,朱瞻基微微搖頭,這咱就不參與了,進退之間才活的舒服。
待到槍械配發(fā)軍隊,征伐才會有意思些。
在朱瞻基沉沉睡去之際,漠北軍帳中燈火通明。
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將軍,身著重甲卻不笨重,身前衣著酒菜旁放著兩份相同的旨意,老將軍大口大口的喝著酒,眼不離那兩份相同的旨意。
老將軍正是淇國公丘福,而桌上的兩份相同旨意,正是朱棣給李遠和王聰?shù)哪莻€。
丘福以辨明真假為由,將兩份旨意要了過來,這兩份旨意怎么可能是假的,跟隨朱棣多年,朱棣親筆字跡,丘福一言便能認出,而且誰也沒膽子在軍中偽造這玩意。
丘福瞅著這兩份旨意,越看越郁悶,竟然違背自己下達的軍中禁令,獨自在中軍大帳飲酒,只是這酒越喝越上頭,越喝越氣。
皇帝竟然不信任自己,竟然還未出征就寫好了這個,那叫我來干什么?叫我來干什么嗎?讓我出笑話?
其實朱棣當時寫這個的時候囑托過李遠和王聰,如非必要盡量不可拿出。
朱棣當時也是被自己大孫子說的嚇到了,所謂嚇到,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和自己所思慮的幾乎如出一轍,朱棣作為頗具軍事才能的統(tǒng)帥人物,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甚至可以預料到這個隱患很多人都想到了,只是沒有人敢說。
軍中統(tǒng)兵出征掛帥者,按照資歷除去丘福真的找不出第二個。
當然張輔算一個,卻領兵安南,相距太遠,其他有資歷掛帥的要么戰(zhàn)死要么老死,二代還沒成長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棣只能出此下策。
而李遠和王聰也沒想到這位淇國公如此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偏聽偏信于敵國俘虜,這才被逼拿出密旨。
誰都沒有錯,而丘福卻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他,作為性格執(zhí)拗的老將,丘福很是氣憤,借酒消愁愁更愁。
丘福感覺酒精點燃了他一肚子的火氣,這個時候一個士兵未通報就慌忙跑了進來。
丘福大怒:
“放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p> ……砰
丘福說著吧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摔在地上,拿起馬鞭就要抽人。
士兵驚恐,連忙躲閃,一邊躲閃一邊道:
“大帥,大帥,大帥饒命,大帥饒命……”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丘福哪管士兵的求饒,士兵越求饒,他打的越起勁,直到士兵快要奄奄一息,嘶喊聲變啞。
聽到動靜的李遠跑進來,攔都沒攔住。
最后還在忙著輕點軍備的王聰也趕到才把丘福攔住,老將雖白發(fā),力氣確實讓人驚嘆。
而這時,迷迷糊糊睡醒的火真和王忠也走了進來,看到士兵奄奄一息的樣子也是一驚。
攔著丘福的李遠道:
“還不快叫人抬下去找軍醫(yī)?!?p> 丘福這時酒勁也發(fā)泄出來,在酷寒的漠北夜里竟然滿頭大汗,一屁股走在地上:
“嘿他娘來,老子干什么你兩個都要攔著是嗎?”
丘福說這話雖然是坐在地上,但是兩眼卻冒著幽光。
李遠漠然道:
“大帥,我兩人絕無此意。”
王聰走上前,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的彎腰攙扶丘福,“大帥您快些起來,地上涼。”。
丘福卻甩開王聰“莫靠近俺?!?p> 王聰無奈的看向火真和王忠,兩人會議上前,攙扶起丘福。
王忠、火真兩人屬于也是支持丘福長驅(qū)直入的一隊,他倆攙扶丘福倒也沒有反對。
丘福被扶起后,繼續(xù)坐在主位默默往自己醉了灌酒,而余下四位副將皆是默默坐在大帳中不言。
大帳中的爐火在熊熊燃燒,寂靜的大帳只有丘福咕咚咕咚飲酒聲和那烈火灼燒聲,誰也沒有注意到被抬出去那位士兵奄奄一息中,眼神中透露出的怨恨。
甚至從始至終,丘福沒有問一句士兵貿(mào)然入賬,火急火燎的所謂何時。
中軍大帳外,巡邏的士兵腳步都不自覺的放緩,壓抑的氣氛慢慢從中軍傳播開來,在漠北這個寂靜的夜色襯托下,靜謐的深空似乎要吞噬這十萬大軍。
不知沉默了多久,王聰起身道:
“我去看看那個士兵怎么樣了。”
王聰說完就向著帳外走去。
火真和王忠早就困的睜不開眼,想要遠離這種壓抑的氛圍,于是兩人相繼起身道:
“明日等大帥酒醒,我們再說?!?p> 丘福依舊不言。
等帳內(nèi)就剩下李遠和丘福了。
李遠的眼神從地面移到丘福身上,直直的盯著丘福道:
“大帥真喝醉了嗎?”
丘福依舊不言。
而李遠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說道:
“大帥醉了也好,沒醉也罷,末將只想提醒大帥,軍中的規(guī)矩是大帥定的?!?p> “如果大帥如此這般作為,我大明十萬兒郎確實該如大帥所言直攻漠北深處,至少死的痛快?!?p> 丘福聞言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李遠沉聲道:
“你什么意思!”
小魚干的魚
我說到做到,雖然過了零點,但是也算昨日兩更哈~~ 昨日說感謝幽雅閣的第一個打賞的更,現(xiàn)在寫完了。 就是有點晚,不過晚上正常更,算作今日兩更也行。 不說了,困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最后一句,我努力開始每日多寫點,留點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