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揭穿!深夜練劍!
聽見寧謙的話,黃憲也堅定了起來,他也跟著寧謙,叉腰質(zhì)問道:“就是就是,你可敢把這神像挖出來?”
那法師站在那里,神色仍然不悲不喜,仿佛有恃無恐。
他沉聲說道:“挖出神像絕對不可,褻瀆神明的人要受到懲罰的?!?p> “你們兩個還是速速離去吧!”
“萬一因為你們的原因,導(dǎo)致神明降下災(zāi)禍,青山村受到了牽連,那就不好了?!?p> 寧謙很容易就聽出了這個法師口中隱含的威脅。
很明顯,這個法師身后的宗教就,不僅僅只是通過這種玩弄人心的把戲來發(fā)展信仰,同時恐怕還會用一些暴力的手段。
寧謙猶豫了一下,如果只有他自己,他倒是不怎么怕,但是黃憲和黃繼,是他不得不考慮的因素。
但是,黃憲很顯然不會去想這些東西,他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只要把神像挖出來就行,我們不管有什么懲罰!”
黃憲很聰明,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人性的丑陋。
當(dāng)然,寧謙對此知之甚詳,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就算是想阻攔,也沒有辦法阻攔了。
他搖了搖頭,既然這樣,他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過那法師在聽了黃憲的話之后,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這話,并不是給寧謙二人講的,而是給寧謙身邊的百姓們講的。
百姓愚昧,就算是有那么一兩個人是清醒的,但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一兩個人的力量,總是顯得那么的微弱。
“這兩個小孩在干什么呀?非要害我們受到神明的懲罰嗎?”
“你們不想拜,可以趕緊走,沒有必要在這里不依不饒的!”
“黃老頭明明是一個挺和善的人,怎么能教出這么兩個孩子呢?”
無盡的質(zhì)疑聲,落入寧謙和黃憲的耳朵。
黃憲有些害怕,他看著這些平時對自己非常和善的村民們,在這一刻,忽然感覺他們竟然兇惡的,好像拴在村口大榕樹旁邊的那條大黃狗。
寧謙皺起眉頭。
方才這些村民的和善情緒,也確實是影響到了他。
讓他以為,或許這些村民能夠拯救。
但是看著這個法師,僅僅只是用一兩句話,就調(diào)動起了這些村民的情緒,他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些人還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嗎?
他開始懷疑在那個動蕩的年代。
當(dāng)大部分人都沉默著,蒙昧著,在那里隨波逐流的時候,那些逆流而上的人,是懷著怎樣的勇氣,在無盡的絕望中找到那一絲希望的?
如果是他的話,恐怕再見到這群質(zhì)疑自己的人的時候,就會選擇放棄。
看著黃憲不斷的靠向自己,臉上露出的害怕的神色,寧謙搖了搖頭,不顧眾人的謾罵,拉著黃憲,走到了那個法師的面前。
“你不愿意,我親自來挖。”
寧謙放下這句話,隨后來到那神像的面前。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兇狠的神色。
“讓我看看,你這個神究竟長什么樣吧?!?p> “從地里長出來,你以為你是苞米嗎?”
那法師見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走上前來,拉住寧謙的胳膊:“小居士,此事萬萬不可!”
“這關(guān)系到青山村數(shù)百人的性命安危!斷然不可意氣用事!”
那法師斬釘截鐵的說道。
還是一副完全為寧謙好的語氣。
寧謙沒管,揮手便將那法師甩到了一邊。
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因為殺人永遠(yuǎn)是最簡單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殺人是沒有用的。
想要讓這些百姓們明白過來,一定要誅心!
黃憲在一旁崇拜的看著寧謙,在他看來,寧謙現(xiàn)在活像一個大英雄!
但是寧謙沒想到的是,就算是他甩開了法師,其他的村民們也紛紛圍了上來,想要阻止寧謙做這些事情。
不過,寧謙決心已定。
以他的實力,這些普通的百姓又怎么可能攔得住他?
只見,他伸手抓住了那神像的腦袋,在眾人的阻攔之下,用蠻力,硬生生的將那神像從地里拽了出來!
一時間,土石飛濺!
眾村民被土石打在了頭上,他們被寧謙的蠻力嚇到了。
一時間也不敢再伸手去攔。
以寧謙的力量,在場的這些人,就算是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此時寧謙看著拔出神像后,遺留在坑洞中的東西,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二娃,你來看。”寧謙招呼著黃憲過來,接著道,“果然是黃豆發(fā)的芽,將神像從地里拱了出來。”
“真的是欸!”
黃憲興奮的說道。
聽到黃憲的話,村民們也不由得好奇地低頭向著那坑洞中看去,卻果然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豆芽,在坑洞底下鋪了整整一層。
“果然是黃豆芽!”
“還真的是被這孩子說中了!”
“那我們豈不是上當(dāng)受騙了?”
“那個騙子呢?”
眾人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那法師已經(jīng)走開,來到了離村口很遠(yuǎn)的地方。
“算他跑得快!”
“就是,敢騙我們村子里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幸虧黃老頭家的這兩個孩子夠聰明,能夠看出這騙子的手段。”
村民們紛紛議論起來。
口中不離對于寧謙和黃憲的夸獎,仿佛剛才阻止寧謙的不是他們一樣。
寧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沒有拆穿他們,讓他們難堪。
而是對身邊的黃憲笑道:“心滿意足了吧?我們該回家吃飯了?!?p> 黃憲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便就此開開心心的回家了。
剩下的一眾村民,也紛紛散去。
很快,村口就只剩下了那一個無人填埋的坑洞,還有那個被無視,棄置在一旁的神像。
隨著太陽落山,天邊最后一點光線被收束。
一陣清風(fēng)吹過,一片樹葉緩緩掉落在神像的頭頂。
這副場景,莫名的顯得有些凄涼。
回到家中,吃飯的時候,黃憲眉飛色舞的跟黃繼講述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同時,重點突出了寧謙的貢獻(xiàn)。
寧謙在那里笑著,卻并不說話。
黃繼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個法師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沒放下什么狠話?”
“那當(dāng)然啦!”黃憲得意的說道,“如果他敢放狠話的話,我謙哥,肯定就是三拳兩腳把他打倒在地!”
說著,黃憲還甩了甩拳頭,顯示自己很厲害的模樣。
一時間,黃繼和寧謙又是笑了起來,被他這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逗得前仰后合。
不過很快,黃繼就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他看向?qū)幹t,問道:“你生性恬淡,今天又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出頭呢?”
他對此確實是很好奇。
他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寧謙穿越之后,雖然一直有所掩飾,但是在黃繼的眼里,他還是很輕易的就能夠看得出來寧謙性格的改變。
不過他不懂什么是穿越,所以也就只能將寧謙性格的改變,看成是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的變化。
更何況,在他看來,寧謙性格的改變,本就是往好的方向在變化,所以更沒有必要太過在意。
一來二去之下,自然也就習(xí)慣了。
不過以寧謙不惹事的性格,今天竟然會出頭來做這樣一件事情,也是讓他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其中有黃線的原因,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寧謙不想去做的話,沒人能夠強迫他。
更別提,黃憲本就是一個小孩子。
寧謙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今天的不同。
按照平常,他其實是懶得管這些事情的。
“可能只是看不過去罷了?!?p> 寧謙想了想,說出來這樣一個理由。
真的是看不過去。
當(dāng)寧謙回顧自己當(dāng)初內(nèi)心最深的想法的時候,確實是這樣。
他曾經(jīng)想嘗試著融入這個世界,但是事實上,他跟這個世界還是格格不入。
或許是練武的原因,他更加的明心見性,做事情也漸漸的有些隨意。
想殺的人,隨手就殺了。
看不過去的事情,也要隨手了結(jié)。
黃繼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雖然不練武,但是他也能夠看得出來,寧謙或許是陷入了一些迷障之中。
這種迷障或許是與他內(nèi)心的選擇有關(guān)。
又或許產(chǎn)生這種迷障,本就是因為他太過糾結(jié)。
“看不過去,是一個不錯的理由。”黃繼拍了拍寧謙的肩膀,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后放下碗筷,踱著步,走進了院子之中。
此時,外面星光正盛。
倒是月色卻并不美好。
“星星出來,月亮就隱匿了呀?!秉S繼輕笑一聲。
……
是夜。
寧謙總有些睡不著。
“自己做事情,是否有些太過隨性了呢?”
他本不是這種會糾結(jié)自己所做事情的性格。
事實上,他也有些說不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疑問。
左思右想,尋不到結(jié)果,寧謙便搖了搖頭,拿起長劍。
想要通過練劍,來澄空自己的思緒。
正好拔劍術(shù)已經(jīng)入門,但是樹文給他的另一門劍法還沒有修煉過,也可借此機會一同修煉一番。
夜色撩人,在無限的星光之下,寧謙持劍而立,隨后拔劍,開始舞動。
將記憶中滾瓜爛熟的劍式,施展出來。
這門劍法名為歸元劍法。
雖然不是什么不世出的劍法,但是也不是那種爛大街的武功。
其中也有精妙,可以稱道之處的。
寧謙在院中練劍,劍光在身邊圍繞,仿佛一道白練一般,在星光的映襯之下,煞是好看。
很快,他便沉浸在了歸元劍法之中。
相對于拔劍術(shù)來說,歸元劍法的難度,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簡單了。
所以沒過多久,寧謙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提示的字體。
【掌握武功:歸元劍法(入門1%)】
隨著寧謙一遍一遍的修煉,熟練度也在一點一滴的提升著。
不過對于他來說,收獲最大的還不僅僅只是這些。
在沉浸于修煉之后,他也便釋然了。
畢竟修煉一途,本心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他確定自己是沿著本心去做的,那就自然不會有問題。
他覺得陳猛有威脅,就殺了陳猛。
他覺得看不慣這些宗教裝神弄鬼,愚弄百姓,他就出手破壞了這些宗教法師的布置。
寧謙練武不是為了讓自己唯唯諾諾的。
他為的是成為強者,為的是守護所有人,為的是讓自己念頭通達(dá)。
就像他手中的劍一樣,筆直而不彎曲。
“呼……”
寧謙想明白這些后,便收劍而立,將胸中濁氣吐出,整個人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
隨后,他便轉(zhuǎn)身,想要回到自己的屋里。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他也該休息了。
離開蘇家莊園,也已經(jīng)三天了。
陳猛的事情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傳出去,自己也是時候回去了。
但是還沒等他跨進門檻,便忽然聽到院子的圍墻外面,有腳步聲。
他眉頭一皺,心里想著,難道是什么人來尋仇了?
他仔細(xì)思考了一番,他沒得罪什么人,也就縣令成步師算一個。
但是成步師如果要動手的話,很顯然不會是夜間行動。
至于在蘇家,自己一直都是不爭不搶,跟大部分人都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
唯一矛盾比較深的,也就陳猛一個人,而他已經(jīng)被自己弄死了,至于他背后的神秘勢力,也不可能查到自己。
所以,自己最近得罪的勢力,僅僅只有那個赤袍法師一人。
他知道,是這群裝神弄鬼的騙子,氣不過,來報仇了。
聽著腳步聲,對方應(yīng)該是來了四個人。
“行動速度倒還蠻快的?!睂幹t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正好自己心情不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發(fā)泄一下。
這些人腳步虛浮,從聲音上來聽,也就只有一個人是武者罷了。
看來這群裝神弄鬼的家伙里面,也沒有幾個強者??!
寧謙見慣了強大的勢力,對于這個宗教勢力,反而有些看不起。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除了蘇家這樣的勢力之外,一般的人,恐怕連武者的面都見不到。
武者,幾乎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窮文富武,也就只有蘇家這樣的勢力,才能夠養(yǎng)得起這么多的武者。
僅僅只是為了寧謙,就派出一個武者,那法師背后的宗教,已經(jīng)稱得上是實力雄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