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雅不知道,談?wù)摰拈g隙,墨梓庚早已驅(qū)車而來,恰好走進白月綰的病房。
男人推門而入,與病房內(nèi)的墨靳塵面面相覷。
“墨靳塵?!?p> 一聲呼喚,略帶沙啞,叫墨靳塵聽后,眸色微沉,臉上的情緒立刻收斂。
后者蹙眉,冷冽傲人的氣質(zhì)格外明顯,可緊隨其后的,便是一句:“你怎么來了。”
帶著一種質(zhì)問、警告的語氣。
墨梓庚卻深吸一口氣,皮鞋點地間,他已緩步來到病床之前,冷淡的望了白月綰一眼。
“我來看看而已,你別這么緊張?!?p> 倒也不是緊張……
墨靳塵收回眼眸,本想再度開口,誰知墨梓庚的手機之中,卻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
“墨靳塵不是什么好東西,相對比墨梓庚就優(yōu)秀多了!”
是白明雅說的。
墨靳塵動作一滯,抬眼看向墨梓庚,扯了扯嘴角的間隙,他道:“怎么,過來氣我?和白明雅演了一出戲?”
墨梓庚和白明雅于臨上車前,打了一通電話,現(xiàn)在還沒掛斷。
這也意味著,她與傭人的對話,被病房中的兩個男人聽的徹徹底底,明明白白。
病房里,一陣死寂猛然傳來。
“真是不好意思,通話還在繼續(xù),我沒注意。”
墨梓庚聽后,心情十分愉悅,他緊抿唇瓣,下意識的抬眼看去。
只見后者一臉冷漠的望向自己,眼底透著警告意味……
不過在墨靳塵還沒說話時,男人便掛斷了電話,朝著墨靳塵露出一抹怪異的笑。
笑的墨靳塵臉上怒意未消,唇角卻溢出一抹苦澀之感。
“這是白明雅對我的評價而已,你別當(dāng)回事,不過你也是,一個大男人,有這么多疑心病干嘛?顯得你倒是小肚雞腸、娘們唧唧了。”
墨梓庚臉上扯出一抹笑容,抬手摸兜就要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煙盒來。
誰知墨靳塵迅速打斷,冷峻的臉上越發(fā)陰沉。
“這里的病房,還有白月綰在。”聲音帶著冰碴子,此刻若是寒冬,想必墨梓庚早已凍死在墨靳塵的言語之間:“想抽出去抽,別在這礙了眼?!?p> “哎呦,沒事兒的!她又……”
“出去,我今天不想見人?!?p> 墨靳塵的手機之上閃過白明雅的電話,男人僅是一眼,便掐斷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這一幕,墨梓庚看的清清楚楚。
他輕笑,張口想要吐槽,誰知墨靳塵動作快,一個閃身將人趕走,不給墨梓庚留任何機會。
另一邊。
白明雅自以為自己旗開得勝,瞧著墨靳塵掛斷電話的一幕,女人的心里莫名暗爽。
“小姐,我們回去嗎?”
身邊,傭人掌心洇出一層冷汗,見白明雅心情不錯,她立刻小心翼翼的問道。
果真白明雅大掌一揮,趾高氣昂的吩咐一句:
“當(dāng)然回,開車?!?p> 這一路上,囂張的紅色飛馳于馬路中央,發(fā)動機的嗡鳴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回蕩在路上陣陣傳來,經(jīng)久不息,聽著便像是延綿不斷的呻吟。
可車上的白明雅驕傲極了,漆黑的眼珠落定在車窗之上。
不斷后退的夜景映入眼簾,叫紅色的超跑如一葉輕舟一般,匯進了燈海車流。
司機瞧她一眼,雖是不知情況,但也不敢出聲辯駁。
不過這半路中,司機透過后視鏡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
“小姐,身后這輛SUV,你認識嗎?”
警惕的聲音傳來,白明雅條件反射的心中叫糟,立刻低頭瞧了一眼手機,又回眸看了眼車后。
那輛白色SUV緊追不舍。
從上個二環(huán)口便開始追的緊,可定睛一看,車身如此熟悉,卻又陌生。
“這車怎么回事?跟了我們多久?”
司機緊握方向盤,腳下不自覺的開始加速。
白明雅身形一晃,眼底劃過一抹寒色,聲音也變得顫抖。
司機聞言,思忖片刻后跟了一句:
“二十分鐘前,這輛車足足跟了我們二十分鐘,白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
白明雅眼神慌亂,眼睛根本不敢去看身后的那輛車,手上卻握緊了車旁的扶手,生怕車子一個加速將自己甩出去。
她微微低頭,聲音沙啞試圖開口說話。
但與此同時,繼母的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剛好切斷了白明雅的話。
“你在哪。”
嘈雜之間,白明雅聽到對方關(guān)心自己,聲音帶著急促和警惕。
不等白明雅回應(yīng),繼母的后一句便是:
“有人正在調(diào)查白月綰母親的事兒,你最近小心點,不要被人跟蹤了,還有,若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你也不要搭話,小心為上?!?p> 她說完,電話剛好中斷。
女人倒抽一口涼氣,迅速將這條信息和身后的SUV聯(lián)系在一起。
一陣掙扎之間,白明雅選擇面色微變,佯裝氣定神閑吩咐一句:“走橋下,甩掉他們。”
有人在調(diào)查白月綰的母親。
究竟是誰快了自己一步?竟是想要得到白月綰母親的信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繼母的電話再次打來。
白明雅卻忽然想到,其臨走之前,墨靳塵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抬眸,恍若之間竟是撞進了墨靳塵的眼底。
從中看出無盡的漆黑和綿長,她不敢多留,只能迅速垂眸離開。
可這一眼,讓白明雅聯(lián)想到,他是否與此事有關(guān)?
“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明雅警惕開口,對面卻在恍惚之間迎合了一句:“可以,你說?!?p> 女人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順勢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滾燙的溫度傳來,燒的白明雅的耳朵火辣辣的疼,可她還是拉長尾音,意味深長地提醒了一句:“最近不要擅自行動,我猜測墨靳塵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p> 繼母剛要推開房間門的左手忽地定在原地。
“墨靳塵發(fā)現(xiàn)了?今天你去醫(yī)院,和墨靳塵說了什么?!?p> “其余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墨靳塵很有可能猜到了什么,只要不驚動墨靳塵,我們后面的計劃才能繼續(xù),聽的懂嗎?”
她想隱匿下去。
奈何墨靳塵早已發(fā)現(xiàn)白明雅與繼母之間陰謀。
盡管這次的證據(jù)沒拿到,但墨靳塵日后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調(diào)查白明雅的背景。
此事過后,白明雅自己也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去找姐妹逛街。
她想著,只有自己不將此事當(dāng)回事,墨靳塵也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不想墨靳塵的助理神通廣大。
在查找白月綰母親的過程中,卻發(fā)現(xiàn)白月綰的母親早就離開了白家母女安排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