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白明雅這樣一說,白月綰對墨靳塵的誤會更加深厚了一些。
更是成功被白明雅忽悠住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表面上,白月綰故作堅強(qiáng),看向白明雅時,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嘲弄。
可實(shí)際上,她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她。
女孩吞了口口水,站在原地總感覺身子有些許打晃。
白明雅卻神色如常,甚至笑道:“當(dāng)然了啊,不然我還會騙你嗎?這件事啊……幾乎都要人盡皆知了吧?只有你,像個傻子一樣被墨靳塵蒙在鼓里!”
白月綰不知道這茬事。
更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這兩人照片拼接在一起,足以讓白月綰徹底誤會墨靳塵。
她緩步上前,僵硬的身子試圖出門。
身后的白明雅卻瞳仁瞇了瞇,又道了句:“回去后呢,你不用和墨靳塵發(fā)脾氣,你也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若是被墨靳塵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有了異心的話,恐怕他也會對你下手。”
說罷,包廂的門剛好打開。
白明雅立刻噤了聲,生怕她再多說一句,就被門外的墨靳塵聽到。
與此同時。
“出來了?聊的怎么樣?”白月綰剛一出門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墨靳塵。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手表,又掐滅了指尖的煙頭。
煙蒂上的火星在靠近地面時發(fā)出一道細(xì)微的光亮,但很快被墨靳塵剝奪它繼續(xù)發(fā)光的權(quán)利。
若是白月綰沒聞到墨靳塵身上的一股子煙味,恐怕她還不知道,墨靳塵在門口竟是抽了這么多。
一地的煙頭。
“我剛才聽見你唱歌了?!?p> 白月綰魂不守舍,自顧自的繼續(xù)往前走。
墨靳塵見她狀態(tài)不對,立刻上前關(guān)心了一句。
可白月綰卻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尖銳的指尖,也順勢扣上了細(xì)嫩的虎口肉。
“白月綰?怎么了?聊的不順利?”“……”空氣中停留著一陣沉默。
白月綰始終不說話。
兩人走到樓梯口,白月綰忽地頓住了腳步,墨靳塵也緊隨其后,就站在她的側(cè)面。
“你抽煙了啊?!彼洳欢〉拈_口,還讓墨靳塵感到意外。
除了她嗓子有些許沙啞,墨靳塵還聽得出來,她聲線發(fā)抖。
不知是剛剛哭過還是什么,像極了哽咽的感覺。
“啊……”他一怔,如實(shí)說道:“抽了,我會讓助手把那里清理出來的?!?p> 說罷,男人抬手,指了指包廂門口的一地?zé)燁^。
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讓他有一秒的空擋沒有注意到白月綰的表情變化,以及她狠厲的動作。
就這一秒,白月綰發(fā)了狠。
在墨靳塵站在樓梯口邊緣的時間時,白月綰立刻沖著墨靳塵撞了過去!白月綰雖是瘦小,但畢竟有慣性在。
再加上墨靳塵毫無防備,在經(jīng)過白月綰的撞擊后,他只能堪堪的后退兩步。
第三步,腳下懸空,竟是仰頭摔了下去!而順勢沖過來的白月綰亦是如此。
“小心!”
白月綰試圖掙扎,但在摔落的過程中,墨靳塵竟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抱住了白月綰。
兩人一同滾下樓梯。
墨靳塵卻下意識將白月綰扣入懷內(nèi)。
這動作,將她保護(hù)的滴水不漏,盡管是滾到了一樓的平臺處,白月綰也是毫發(fā)無傷。
但墨靳塵……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沒事吧?綰綰,你哪里摔傷沒有?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綰綰你說話,要不然我著急,來,給我看看胳膊,確定沒事吧?”墨靳塵的關(guān)心就在耳畔不斷響起。
白月綰雙手緊握成拳,盡管是坐在地上,彼時也被墨靳塵護(hù)在懷中。
她試圖掙脫,墨靳塵卻一個脫手,讓白月綰得了逞。
“綰綰,你哪里受傷了,和我說,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
她垂眸看向?qū)Ψ健?p> 本以為墨靳塵沒什么事兒,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錯,此刻的墨靳塵竟是摔的頭破血流!
鮮血順著他額頭的地方滑落下來。
一直順著鼻梁,緩緩地行至鼻尖。
閃耀的白熾燈就在頭頂亮起,這讓眼神本就有些恍惚的白月綰,更是忍不住的瞇眸閃躲。
待她再次看向墨靳塵時,她內(nèi)心也不由得感嘆一句:“摔的真慘?!?p> 明明都傷成這樣了,鮮血下一刻就要滑入墨靳塵的眼角。
可她還是在追問自己有沒有受傷。
他一直在關(guān)心自己的情況,不僅如此,白月綰看的出來,墨靳塵的眸中,是第一時間流露出關(guān)心和擔(dān)心的情緒。
她敢保證她沒看錯,絕對是這樣的情緒。
“綰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壞了?怎么不說話?”墨靳塵扶著身旁的地板起來,艱難的站在白月綰的眼前。
額頭因為磕到了樓梯處鋒利的地方,流的血這才多了些。
但其他地方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他自覺皮糙肉厚,應(yīng)該沒什么事,但白月綰就不一樣了。
“你不用和我藏著掖著,你放心,我絕對會帶你去醫(yī)院檢查的,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和我說,還有,我今天……不強(qiáng)迫你一定要回別墅了?!?p> 他焦急的語氣,擔(dān)心的眼神。
無一不在透露著對白月綰的關(guān)心。
而白月綰神情恍惚,竟是在墨靳塵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絲摻假的樣子。
“你為什么關(guān)心我。”
女人扶著把手,竟是條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警惕且狐疑的聲音,在頃刻間響起。
對方卻扯出一抹苦笑,戲稱道:“我不關(guān)心你,難不成去關(guān)心白明雅?剛才你沖過來的時候,沒撞疼你吧?”白月綰本以為自己繃的住。
可墨靳塵的這番話,徹底擊垮了她心底里的最后一道防線。
不多時,本以為再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直接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聲音吸引了周遭路過的群眾,不少人的議論聲四起,卻全然被本以為和墨靳塵兩人屏蔽。
“這女孩哭什么?。空O,你看那男的,怎么摔的滿頭流血呢?都這樣了還不去醫(yī)院看看?”“瞧瞧給他身邊的女朋友心疼的!要我說啊,這男的有擔(dān)當(dāng)!都這樣了還在哄著自己女朋友!”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沒好氣的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可別瞎說,我剛剛可是看到了全過程的!”
那人回眸,不可思議的瞧了對方一眼,又十分不屑的問了一句:“真的假的?你看到什么了?”“這女孩啊,剛才給這男的推了下去!兩人抱在一起摔下樓梯的!但是你說奇不奇怪,女孩毫發(fā)無傷,倒是這男的,哎呦喲,摔的慘咯!”那人驚呼一聲,眼神旋即變得不可思議。
“是女孩推的?那她哭什么?誒,你不會是唬人的吧?”“當(dāng)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么!誰知道這兩人是哪句說的不對勁了,惹了人家姑娘的不樂意,但我還真要感嘆一句,這男人夠爺們!把女孩死死護(hù)在懷里!”
議論聲越漸越大。
白月綰和墨靳塵卻像是置身事外一般,一句也沒聽見。
女人并不明白,墨靳塵為什么要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原本她是不相信的,可證據(jù)到了自己眼下,白月綰不得不信!
但結(jié)合墨靳塵當(dāng)今的所作所為,一股子糾結(jié)的想法,又在白月綰的心底里猛然竄了起來。
“綰綰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