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家被整治,墨靳塵自然不給分毫面子。
弄到最后,沈父沈母匍匐在地,哭的涕泗橫流。
若不是身后的沈清婉還在叫囂,說不準墨靳塵也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但為了給白月綰出氣,墨靳塵還是揚眉,心一狠,道了句:
“給我道歉沒用,給白月綰道歉,只要她原諒你,我就放你們走。”
沈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
男人就差給白月綰磕三個響頭了。
若不是身旁的沈母攔著,沈父的姿態(tài)還能更低一些。
“是我們剛才有眼無珠,是我們做的不對!白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也是關(guān)心女兒心切?。 ?p> 他倒是這樣說。
可白月綰怎么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若是人人都說自己欺負白月綰是為了給別人出氣,那白月綰豈不是要被旁人唾沫淹死了?
更何況……
她冷嗤一聲:“沈夫人剛才那副樣子,可不像是關(guān)心女兒心切,倒像是記恨我,覺得我是狐貍精,噢對了!”
她佯裝驚訝,一拍大腿:
“您家夫人剛才可是說我勾引墨總呢!這……和你女兒有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是我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一時嘴瓢說錯了話,白小姐您就原諒我們吧!”
帶頭哭訴的還是沈父。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令人心軟。
但白月綰不心軟,反之冷漠望向?qū)Ψ健?p> 面對他接下來的“道德綁架”,白月綰全然當作沒聽見的樣子,壓根不再理會對方。
墨靳塵始終在摩挲自己的手腕。
這樣的動作令白月綰渾身一陣酥麻。
她試圖掙脫,墨靳塵的力氣卻很大,與其說是控制住她,不如說是墨靳塵直接鉗制住自己了。
她逃脫不得,更是動彈不了半分。
“這不對!墨總,您可不能聽信白月綰一人的片面之詞,事情的經(jīng)過您壓根就不知道!”
身后,一直沒出聲的沈清婉倒是忍不住了。
女人站起身來,還沒挺過半秒,就被沈母一把按下。
她只能被迫弓著腰,解釋的時候卻義正言辭,且沒有絲毫畏懼。
“墨總,是白月綰先關(guān)押了我!壓根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墨靳塵揚眉,倒是來了興趣。
他回來之前早就聽說了別墅這邊的鬧劇。
起初他確實沒想到,白月綰居然能做出關(guān)押沈清婉的舉動來,帶著一點好奇和期待,墨靳塵匆匆趕了回來。
誰知剛一進門就見到白月綰被人欺負的樣子。
他冷嗤一聲,緩緩道: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進門就看到你父親揪著白月綰的頭發(fā),下一秒就要往墻上撞,你和我說,這是什么意思?不管白月綰做了什么,你們都不能這樣對她!”
墨靳塵倒是說的激動了。
可畢竟這周遭還有其他人在。
墨靳塵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能貿(mào)然開口。
懷中的白月綰沒說什么,只是靜默的看向?qū)Ψ?,如此模樣,倒是將沈清婉襯托得像個潑婦一樣。
她不想自己的爸媽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求白月綰。
起初她不想說什么的。
可現(xiàn)在,她算是看不下去了。
“白月綰,你別窩在墨總的懷里不說話!事情的經(jīng)過明明就是我過來給墨總送雞湯,可你二話不說的張口就侮辱我!”
不得不說,沈清婉顛倒黑白的本事確實一流。
她揚眉,依舊沒答。
沈清婉還以為白月綰這是怕了,囂張的火焰更甚了一些。
“你看,你不說話,你害怕了!你怕我告發(fā)你對不對!我好心好意的過來給墨總送雞湯,你卻說我自作多情,說墨總壓根看不上我!”
“你這樣說也就算了,你甚至還試圖打翻我的雞湯,墨總,就在我們爭執(zhí)的時候,她一聲令下,直接叫這幫人給我?guī)チ说叵率?!?p> 沈清婉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上頭。
甚至在說話時,還配合上肢體的動作。
顫抖的食指指向身后的那幫保鏢。
這一個個的不知情況,還以為沈清婉真的占了理,現(xiàn)在皆是低下了頭。
墨靳塵卻繼續(xù)冷笑。
冷峻的臉上劃過一道陰霾,眼底的神色卻諱莫如深。
他抬手摸出一盒煙來,順勢點燃的同時,一個不大不小的煙圈剛好飄了出來。
白月綰蹙眉,起身就要抽離,男人卻動作霸道,依舊將自己禁錮在懷中。
反之對面的沈清婉表情猙獰,哭的淚眼朦朧。
再抬眼看向白月綰時,這雙眸之間滿是委屈和弱小。
“墨總,這件事您當真不處理一下嗎?白月綰拘禁,這是違法的??!您若是不給我做主,我現(xiàn)在就報警!”
墨靳塵是不怕報警的。
但他擔心,此事是不是真如沈清婉所說?
若是她好心好意的送了雞湯過來,白月綰卻將人囚禁了,恐怕就算是他有人脈,到了法庭之上也不好說。
男人努了努下巴,動了動嘴唇,不知要說什么。
可還不待他開口,懷中的白月綰卻是“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看向?qū)Ψ健?p> “沈清婉,你真以為我沒有證據(jù)嗎?”
她神色犀利,讓身后的墨靳塵都有些木訥。
可女人的瞳孔之中沒有任何情緒,更是泛不起一絲波瀾。
“墨家的別墅里可是有監(jiān)控的,沈清婉,你想要看看嗎?”
事情的經(jīng)過都在監(jiān)控里面。
白月綰也不急,就這樣緩步來到一樓客廳的次臥。
這間房里,有著墨家上上下下的所有監(jiān)控設(shè)備。
畫面也在里面,齊全的讓人無可挑剔。
白月綰走了進去,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就將半小時之前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
一行人圍觀的眼神均是落在白月綰的身上。
后者卻氣定神閑,絲毫不急。
她將平板慢條斯理的擱在茶幾之上,上面的畫面,是周遭的所有人都能看清的樣子。
視頻播放,沈清婉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白月綰,你怎么在這,墨靳塵呢?”
白月綰回答的輕聲輕語,聽不出一點不對勁的意思。
“去公司了。”
空氣中有幾秒的沉默。
沈清婉大剌剌的坐在沙發(fā)之上,再看向白月綰時,話鋒卻犀利的一轉(zhuǎn):
“你站在這干嘛,這可是墨家別墅,你賴在這里,是不是有些不要臉了?”
“白月綰,我要是你啊,我早就離開墨靳塵了!你和墨靳塵不過就是貌合神離的關(guān)系,非要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接下來,就是屬于沈清婉的個人時間。
她說話時帶著一股犀利的強調(diào)。
詞語更是異常難聽。
她毫不顧忌的罵白月綰是“婊子”,是“禍害”。
等等往人心上扎刀子的話,沈清婉說的干脆利落。
現(xiàn)場,沈父沈母的臉色忽地變了。
“這可是別墅的監(jiān)控錄像帶,我沒有動過手腳,也不可能動手腳,這是墨靳塵的東西,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厲害。”
沒人回應白月綰。
她也不強迫,只是唇角噙起的笑,越發(fā)明顯了幾分。
“這是半小時前的,還有沈小姐在門口咒罵我的那一段,我一并給你們看?!?p> 門口那段更加犀利。
沈清婉簡直像極了潑婦。
這畫面?zhèn)鱽?,沈清婉還想開口狡辯,殊不知,身后的墨靳塵早已臉色異常陰沉。
“沈清婉,我墨家別墅,是你這么容易就進來的?”
“不是不是!墨總您誤會了!”
墨靳塵起身,壓根不想聽她后面的話:
“來人!把沈氏一家都趕出去!日后也不準他們踏入墨家別墅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