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女人抬腳便往白月綰的傷口處踩!
白月綰身上本就紅腫不堪,模糊的血肉分辨不清那是布料沾染了鮮血,還是白月綰已經(jīng)皮開肉綻。
可現(xiàn)在,繼母的這一腳,疼的倒是白月綰倒抽一口涼氣!
她想忍,更不想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弱點和命脈!
但她腳下用力,唇瓣也跟著緊繃起來。
“白月綰,你不是很厲害嗎?不僅是有墨靳塵保護,還有天生一副好嗓子!?我現(xiàn)在就讓你失去這些光環(huán),讓你這輩子都唱不了歌,見不了人!”
她不知如何回應。
只是她用力的程度足以讓白月綰驚叫出聲。
不多時,她又繼續(xù)說:
“噢對,差點忘了,你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那就下輩子吧!而你這副嗓子,現(xiàn)在也是用不上了。”
聽著白月綰的慘叫,繼母的心里正是暢快著呢!
她巴不得趕緊將白月綰折磨死。
她更想要看到白月綰求饒的樣子。
殊不知,女人一身骨氣,寧可真的被對方踩死,也不愿說出一個道歉的字眼。
可她不認命,更不想順從對方。
“你!你給我——受死吧!”
有那么一瞬,白月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逃脫的場面。
想要離開這里還是有些難度的,畢竟這是白明雅的地盤,周遭的這些人,自然是聽從白明雅的安排。
不會因為自己裝柔軟就被他們放走的。
那她能做的,就是能拉一個是一個,全部給她當墊背!
“你干什么,你瘋了不成!”
她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抬手就是拿起一旁的小瓷杯。
這是繼母剛剛落下的那個,若是摔碎了,其中的碎片想必是鋒利無比。
這樣想著,她也就這樣做了!
“啪”的一聲,茶杯碎的四分五裂!
白月綰也從中拿起一塊瓷片,反應迅速的對著繼母沖了過去。
“來人,來人!趕緊過來保護我啊!”
她試圖開口叫增援。
可白月綰失了章法,瘋狂的感覺讓誰都不敢靠近。
待她接近繼母的身子時,對方還想和自己拼殺。
但白月綰殺紅了眼,速度更是快到重影!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捉住了女人揮來的手腕!頓住的同時,對方睜大了雙眼,白月綰卻上前一步,在她耳邊緩緩吹了一口熱氣:
“我們同歸于盡?!?p> 此話說完,那女人的腦海中就像是有一道煙花一樣猛然炸開。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居然被白月綰控制住了?
“都愣著干什么!”
繼母嚇得肩膀顫抖,音調(diào)自然時而上揚時而下降。
她勉強的半蹲著身子,白月綰就在自己身后,那冰涼的瓷片抵在自己的喉嚨之上。
若是稍有不注意,恐怕會要了她的小命!
“都愣著干什么呢!趕緊上來制裁白月綰??!都過來!”
“白小姐花錢雇你們過來可不是讓你們站在門口望風的!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她聲音沙啞,倒是和白月綰有得一拼。
就在兩人爭執(zhí)對抗間,地下室的鐵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鐵門轟然倒地,發(fā)出“咚”的一聲,沉重而又沉悶。
“白小姐!”
熟悉的聲音,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恍惚之間,白月綰抬眼看去,可地下室外傳來的光線太過耀眼。
長時間待在封閉空間的眾人,一時間都看不清來者是人。
有人以為,是白明雅叫的增援到了,還在凌亂之中喊了兩句:
“是自己人嗎?趕緊,快上去把白月綰拉開,千萬別讓她傷害夫人!”
此話飄在半空中,無人回應。
而逆著光走進來的,是一抹高大的身影,身穿一身漆黑色的高定西裝。
盡管是在這樣的場合,也將他身上的氣質(zhì)襯托得淋漓盡致。
他身后,是一水的保鏢,個頭一樣,穿搭一樣,甚至還帶著墨鏡。
訓練有素的感覺和白家的這些散兵比起來,可是有的對比了。
“沒事吧?”
此時的白月綰還在蹙眉。
一雙清雋的細眉鎖在一起,眉心之處還隱隱約約有一道溝壑。
可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關切的貼心,讓白月綰不自覺的抬眸看去。
那高大的聲音阻擋了門外的所有光線,足以讓女人看清他的長相。
他流暢的五官輪廓和鋒利的神色足以讓人沉醉其中。
“別怕,我來了,我保護你。”
他一邊說,一邊推開繼母,將白月綰摟入懷中。
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就毫無征兆的縈繞在白月綰的鼻尖。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白月綰覺得自己上一秒還置身于危險之中,揚言要和繼母同歸于盡。
可下一秒,她就靠在了墨靳塵的懷里,安心的心跳和有力的懷抱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有沒有事?手上的傷……”
他擰眉看向白月綰身上的傷,皮開肉綻的地方令人倒抽一口冷氣。
不少的淤泥都覆蓋在了傷口之上,可見她今天晚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非人待遇!
等他再看向繼母時,后者果真嚇得瑟瑟發(fā)抖,趕緊后退了兩步,卻正巧撞上了墨靳塵帶來的保鏢身上。
“你怎么來了?!卑自戮U問。
她虛弱的只剩一口氣。
若不是還有一點殘存的希望,恐怕她在這紛亂之中,早就倒下了。
“這些話我們回去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她處理了——”
他的話意有所指。
說罷,也順勢看向繼母,狠厲的眼神仿若都能殺人。
若不是懷里還有白月綰在,墨靳塵真想一刀挑過去!讓這事兒就這樣有個了結。
“呃呵呵……你……你怎么來了,小墨,噢不是,墨總!您可別誤會我??!”
她心里慌得很。
臉上的表情從起初的囂張跋扈,到現(xiàn)在的唯唯諾諾。
氣質(zhì)轉變的好像當代變臉。
而她的眸中,也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墨靳塵不應該在別墅嗎?
若是白明雅的行動順利,墨靳塵應該對此事毫不知情才對,可若是發(fā)現(xiàn)了白明雅的目的,墨靳塵的身后,也應該有白明雅才對!
據(jù)她所知,今晚的白明雅正是準備好了要去墨家別墅偷點東西,將當年的證據(jù)毀尸滅跡。
但現(xiàn)在……
“我沒有想要傷害白月綰,是她自己撞過來的!還有,你看武器在誰的手里,我可是被白月綰威脅的啊,你千萬別誤會我!”
她磕磕巴巴的解釋,手上的動作卻也不停。
墨靳塵瞳仁冷冷一瞇,冷嗤了一句:
“誤會你?你帶了這么多人過來,現(xiàn)在還和我說,這是白月綰想要威脅你?還有——”
男人抬起白月綰的手,上面不堪入目的傷痕映入眼簾!
無論是誰見了,都不由得感嘆一句:“太慘了!”
更何況是剛才欺凌過白月綰的繼母……
她看著白月綰手臂之上還有淡淡的鞋印,就不由得陷入一陣深思。
墨靳塵繼續(xù)說:“這身上的傷,也是你做的吧???”
“不是!”
她否認的倒是快,慌張盡顯。
“白月綰在現(xiàn)場出了車禍,這傷是她早就有的,帶回來就是這樣!絕對不是我傷的!還有——”
她正心慌的想要解釋。
可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墨靳塵就聽不下去了。
男人抬腳,竟是直接將其踹倒在地!
與此同時。
“人呢!”
在趕到指定地點的白明雅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她抱著滿懷欣喜打算銷毀證據(jù),可到了才發(fā)現(xiàn)……
現(xiàn)場空無一人,早已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