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著白月綰的名字,心里卻在猶豫和擔(dān)心。
家里兩位老人此刻正在客廳看電視劇。
喬煥卻在樓梯口猶豫了許久沒有下去。
找到妹妹的女兒是個好事兒,和當(dāng)年白月綰母親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了白父……
甚至,她母親和喬家斷絕了關(guān)系,鬧得人盡皆知。
“看什么呢?”
樓下,老人看他一眼,又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電視的身上。
喬煥卻心里一驚,心里感嘆一句,好懸沒被這兩個老人家發(fā)現(xiàn)。
眼下白月綰出現(xiàn)的事還不能告訴他們。
畢竟關(guān)系鬧得僵硬了,白月綰想回來都有點難。
“沒什么,對了,我今天去隔壁A市出差,過段時間回來?!?p> 喬家有權(quán)有錢,平日里的出差還算挺多的。
喬煥也愿意往外面走,就算是三天兩頭的不回家也不奇怪。
彼時,喬煥的母親崔勝榮看他一眼,一雙略帶皺紋的眸子緊緊瞇著。
“早點回來,你這天天不著家的,也不讓我們省心。”
喬煥一擺手,扯出一抹笑:
“我這是出公差,怎么就不讓你省心了。”
“最好是出差?!?p> 他借口出差,實際上,是去白月綰所在是城市悄悄看望。
從前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見到白月綰。
但眼下不一樣了。
喬煥起碼發(fā)現(xiàn)了白月綰的存在,知道了白月綰所在的位置,那他想要去見這個和自己妹妹長相相似的小侄女豈不是易如反掌,天經(jīng)地義?
另一邊。
“墨總,找到了,之前針對我們的公司……似乎和墨靳塵有關(guān),但這個消息還沒有確定下來,我們只是猜測罷了?!?p> 特助拿著最新消息站在門口,遙遙的看了墨梓庚一眼。
墨梓庚則是被這件事氣的三天三夜沒有睡一晚上的好覺。
眼下眼底的紫黑異常明顯,就連眼前都有一些模糊。
“和墨靳塵有關(guān)?這個消息……有幾分的準(zhǔn)確?”
但聽到關(guān)于墨靳塵的消息,他還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又期望的看向?qū)Ψ剑?p>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罷了,不過墨總,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墨靳塵做的,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前些日子,正是墨梓庚被分心的時候。
項目被人搶走,白月綰的事情更是突然解決。
眼下,墨梓庚丟了西瓜和芝麻,無論是項目還是白月綰,都在他眼前一晃而過,消散殆盡。
特助卻心里抵觸,始終認(rèn)為,應(yīng)該絕地反擊才對。
可對方隱藏的太好,時至今日,墨梓庚都找不到具體的證據(jù)來證明這幕后的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就連今日,特助帶來這樣的消息,也讓墨梓庚有幾分懷疑。
“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
特助一怔,眼底的驚慌失措更是明顯了幾分。
“我問了身邊的人,他們猜測,能做到這樣手段的公司沒有幾個,其他人沒必要針對您,但墨靳塵上一次的拍賣出手闊綽,所以我們懷疑……他這是故意針對?!?p> 看來,還是沒有準(zhǔn)確的消息。
一切不過是大家的猜測罷了。
但若是猜測,墨梓庚就不能輕易下定論。
到時候被人揭穿,墨梓庚恐怕更尷尬。
他手腕動了動,眼神中的光更是狠厲的幾分。
“沒確定的事情就不要輕舉妄動,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擅自出面解決這件事!還有,墨靳塵那邊你派幾個人過去盯著,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過來和我匯報?!?p> 另一邊。
墨靳塵端坐在沙發(fā)之上,睥睨天下的氣質(zhì)格外明顯。
黎林在身邊處理好文件剛要離開,墨靳塵卻突然開了口:
“墨梓庚那邊怎么樣了?!?p> 他出聲,黎林則是一愣。
男人蹙眉,回答道:
“據(jù)說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不太好,好似是……自從墨總上一次對他們公司的降維打擊后,墨梓庚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墨靳塵一聽到墨梓庚這樣的消息,心里就忍不住的開心和高興。
男人扯出一抹笑,勾勾手的同時又說:
“好,好得很,這樣,你繼續(xù)找人針對墨梓庚,絕對不能讓他有一分鐘松懈的時候。”
黎林本是不理解墨靳塵的意思。
可兩人相視一眼,其中的情緒都在不言中。
有了墨靳塵的繼續(xù)針對,逼得墨梓庚不惜動用所有資金只想想搶走墨靳塵之前拍下的那塊地。
雖說其他項目是被人拿走了。
但他起碼還好爭取其他有可能的項目和機(jī)會。
墨梓庚雙眸微瞇,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
門口,特助敲門進(jìn)來,小心翼翼問道:
“墨總,想要搶走這塊地不太容易,如果我們只有資金的話,恐怕是辦不到?!?p> 墨梓庚早就準(zhǔn)備好了完全之策。
眼下,他輕哼一聲道:
“我可以聯(lián)系從政的好友,幫忙拖延批審的時間,只要我和墨靳塵打拉鋸戰(zhàn),那我們這邊,就有機(jī)會,這樣,你準(zhǔn)備好所有的東西,務(wù)必不要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p> 墨梓庚一心只想擊垮墨靳塵。
唯一的可能,就是將墨靳塵的資金,全部耗死在這個項目上。
只要能讓墨靳塵忙起來,墨梓庚的心里,才算是有一點的安慰。
如此想著,身旁的特助也動了墨梓庚的意思,立刻照做。
另一邊。
墨靳塵為了此事連軸轉(zhuǎn)。
自從墨梓庚明著和自己打起來,墨靳塵的工作就繁忙起來。
“今天回來嗎?”
白月綰等到十一點。
見墨靳塵還沒有回來的意思,這才急匆匆的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過去。
殊不知,那邊的聲音還有些嘈雜,大抵是公司的員工還沒走。
白月綰甚至能從這聽筒里面聽見員工忙碌的叫喊聲:
“那邊的文件,把最中間的那個拿過來!”
“對了,墨總剛剛吩咐要打印的東西,趕緊給墨總遞過去!”
“辦公室清場,墨總待會有正事要忙!”
白月綰聽著如此聲音,心里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打斷墨靳塵工作。
可她心里實在擔(dān)心。
“你那邊……很忙嗎?”
墨靳塵聲音沙啞,也不知是忙的沒空喝水,還是因為此事讓他焦頭爛額。
總之,墨靳塵的感受不是很好,讓白月綰聽著也跟著擔(dān)心。
“很忙,不過沒關(guān)系,你先休息,我忙完就回去?!?p> 墨靳塵即使是手上的工作沒有處理完,但他還是盡心盡意的回復(fù)白月綰。
他生怕白月綰擔(dān)心,又怕白月綰多想。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言語上安慰對方。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
白月綰心里發(fā)慌,她看看時間,又說:
“我剛剛聽說,你為了這件事一直在打通關(guān)系,我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幫上忙的?”
“不用了。”
墨靳塵最近接觸的,都是一些從政的人物。
既然墨梓庚想要打通從政的關(guān)系,那自己就從這條路上堵死他。
只不過,從政和從商不一樣。
這其中的奧秘和玄機(jī),足以讓墨靳塵忙活好一陣了。
“你不用擔(dān)心我?!?p> 眼下,墨靳塵見白月綰如此掛念自己,雖是暖心,但也怕白月綰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感受。
“你快去休息,不用幫我,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不說了?!?p> 不等白月綰回應(yīng),墨靳塵倒是先掛了這通電話。
耳邊只剩下一陣嘟嘟的忙線音。
白月綰心里空虛,只想著幫忙。
但思來想去,卻又無從下手。
“墨總,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