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浩隨身攜帶幾個空紅包以備不時之需。
正巧墨梓庚的包里剛好有兩張一百萬的銀行卡。
為了此事能夠順利進行,他不惜拿出兩百萬來陪喬煥玩,只為了博取他的信任和友誼的關系。
誰知,梁浩見到銀行卡倒是面色紅潤,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又將銀行卡收下。
可喬煥的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你這是做什么?!?p> 他將銀行卡拿出來,硬質(zhì)的卡片握在手中還有些割手,眉眼之間立刻攀附上一層陰霾。
可無論墨梓庚這是什么目的,喬煥都覺得自己此番是被墨梓庚羞辱了。
他堂堂喬家的少爺,也是喬家的未來繼承人。
想自己在京城只手遮天,有權(quán)有勢,喬家自然也是不缺錢。
如今,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商戶拿出一百萬以此來羞辱?
“呵……”
喬煥冷嗤一聲,只覺墨梓庚好笑。
他是覺得,自己拿不出來這一百萬嗎?
男人怒視兩人,氣的胸膛上下起伏,臉色瞬間變了,不多時,喬煥犀利的怒斥一句:
“這卡里,多少錢?”
墨梓庚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完全沒看出來墨梓庚的臉上布滿了烏云密布的陰霾。
彼時,他嘿嘿一笑,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沒多少錢,喬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罷了,也是我的見面禮,我就是想著,和您交個朋友。”
什么見面禮,分明就是想要求自己辦事罷了。
喬煥從政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一直受用至今。
他從打一開始就認為,像墨靳塵這樣做生意的人一定是精明會算,腦子靈光的很,為了一個項目可以油腔滑調(diào)。
為了公司的資金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雖是沒在墨靳塵的身上驗證到,但今天,他算是在墨梓庚的身上見識到了。
“是嗎?和我交朋友?”
“是?。∥揖醚鰡滔壬竺?,知道喬先生在京城的地位,想著今天見到您也是十分投機,如果可以交下您這個朋友,也是我今年最幸運的事兒了!”
“呵,我還真是不敢當你這樣的稱呼和捧殺。”
喬煥狠狠皺眉,語氣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可墨梓庚卻毫無感知,看著梁浩喜氣洋洋的表情,他還以為自己順利拿捏了兩個從政的人。
若是日后可以加以利用,他在項目之上豈不是平步青云?
什么墨靳塵,什么審批,對以后的他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罷了。
如此想著,墨梓庚嘿嘿一笑,當即坐下來開始和喬煥勾肩搭背道:
“喬先生,我們今天也算是相識一場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你有什么吩咐和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幫您辦到!”
喬煥真的佩服這些從商之人。
這才剛認識沒多久,墨梓庚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不僅如此,他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竟是叫的喬煥的心都有些抓肝撓腮的厭煩。
“其他地方我不敢說,但在A市,您想做什么,我都能幫您順利辦到,絕無半點拖泥帶水!這一點,梁浩可以作證!”
墨梓庚如此說著,竟然還拉上梁浩。
但梁浩也十分識趣。
他看著墨梓庚如此自信的樣子,男人立刻回應了一句:
“是啊喬先生,我們墨總在A市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他說要辦到的,就沒有辦不到的!對了墨總,您最近吩咐我的那件事,我一定盡快給您解決!”
兩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喬煥坐在中間,卻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對兩人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
直到……
墨梓庚裝模做樣的問了一句:
“你說什么事?我最近工作太忙,都忘了和你說過什么了!”
梁浩一拍大腿,笑嘻嘻道:
“忘了您貴人多忘事,就是關于墨靳塵的那件事??!您放心,我肯定幫您卡好審核,一定不讓墨靳塵通過!”
兩人提到了墨靳塵的名字。
喬煥一怔,瞳孔瞬間放大發(fā)亮,當即對此來了興趣。
“你們剛才說什么?墨靳塵?”
“是啊,墨靳塵!您認識他?”
墨梓庚見喬煥終于有所反應,也不管他是因為什么事來了興致,立刻急迫的問了一句:
“看來喬先生對我們A市的事情知道不少呢?!?p> “不知道。”
他不想和墨靳塵牽扯上過多的關系。
若不是看在他是白月綰的男人,他才不會多管墨靳塵一件事。
可梁浩突然提及墨靳塵,甚至還是關于審批,這讓喬煥當即來了一點興致想要繼續(xù)了解下去。
“我不認識墨靳塵,但我好奇他的項目?!?p> “噢?”
墨梓庚見喬煥態(tài)度松動,激動的雙手立刻緊握成拳。
男人雙眸微瞇,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說的更是急迫了一些。
“喬先生都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您,畢竟在A市發(fā)生的事兒,就沒有我不知道的?!?p> 他對墨梓庚的吹噓沒有興趣。
他只想知道,關于墨靳塵的事兒。
“墨靳塵不是有個公司嗎?你說說他公司的項目,再說說他的為人?!?p> 喬煥說完,略微低頭,側(cè)目看向墨梓庚。
那人的表情十分陰沉,卻又摸不透他其中的意思。
就連喬煥這樣閱人無數(shù)的人見到墨梓庚的臉,都覺得他眉眼之中充滿戾氣。
多余的,看不出來。
“您可算是問對人了!”
墨梓庚說罷,激動的一拍大腿,立刻開始吹鼓起來,不僅在喬煥的眼前給墨靳塵上眼藥。
甚至還把墨靳塵的企業(yè)貶低的一無是處。
“您是不知道,墨靳塵在外人面前光鮮亮麗的,實則啊,他這個人不行,公司更是不行!”
喬煥揚眉,眼底劃過一抹深邃:
“怎么說?”
墨梓庚了然笑道:
“他啊,公司就是個空殼罷了,對外宣稱實力強勁,其實都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才拿到了如今的項目,這是大家人盡皆知的事兒。”
“不僅如此,墨靳塵這人不守信用,和人合作更是沒有誠信,有不少家企業(yè)對此都是議論紛紛,各執(zhí)一詞,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句好話!”
墨梓庚說的這些,倒是喬煥從前從來沒聽說過的。
他只是從白月綰那里得知了一些片面之詞,卻從來不知道,墨靳塵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樣的。
如果墨靳塵當真是這樣的人,喬煥還真不敢將白月綰交給他!
喬煥聽此,氣的雙手顫抖,狠瞪墨梓庚一眼:
“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