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尹猜的確實沒錯。
宋臨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宋尹卻滔滔不絕,仍舊罵的狗血淋頭:
“咱家和他無冤無仇的,墨靳塵不可能突然對商場下手,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對!宋臨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爸,這件事不是我的錯?!?p> “不是你的錯?那就和你有關(guān)系咯?你到底讓我說什么好!”
他無力反駁,舉著手機愣在原地,頃刻間還有種讓人心疼的感覺在。
身邊的白月綰卻心尖發(fā)慌,就怕宋尹誤會是自己勾引宋臨舟。
畢竟之前的警告,白月綰記得一清二楚,她不想和這樣的人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以至于這通電話響起時,不僅是宋臨舟害怕。
白月綰的心里也有些擔(dān)心。
可墨靳塵仍舊是那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他抬手勾走了宋臨舟耳邊的手機,不等宋臨舟反抗,那手機便穩(wěn)穩(wěn)落在了墨靳塵的手里。
“你干什么!”
他怒斥一聲,可墨靳塵低沉暗啞的嗓音,卻在聽筒處傳來。
“宋老板是吧?!?p> 五個字,卻足以讓宋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慌張。
男人一怔,很快回答道:“是我,您是……墨總?。俊?p> “難為宋老板還記得我?!?p> “您這叫什么話!我怎么會不記得墨總!墨總,商場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們宋家一直和墨家友好往來,從沒有什么地方涉足墨家的企業(yè)???您突然叫投資方撤資……是為了什么?!?p> 宋尹并不理解墨靳塵的所作所為。
可墨靳塵卻說:
“為什么?你應(yīng)該去問你兒子。”
話音落下,宋臨舟氣的好懸沒心肌梗塞。
電話那頭的宋尹更是長呼一口氣,仿若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可不等他開口求饒,墨靳塵的聲音就如毒蝎一般,再次自耳畔響起。
“宋老板,我勸你最好管好你的兒子,他正事不干也就算了,居然還過來騷擾我的妻子,這樣的做法任誰見了不生氣?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脾氣,今天我這樣做,不過就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p> 不是教訓(xùn),是警告。
警告也能讓墨靳塵出手,瞬間停掉宋尹的全國連鎖商場。
宋尹心里打鼓,氣的更是差點螺旋升天。
“宋老板,我平日里和宋家并無交集,但如果宋臨舟日后還敢靠近我的妻子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沖動的舉動,到時候,停掉的就不止是全國連鎖的商場了。”
話音落下,電話剛好掛斷。
宋尹胸口上下起伏,下一秒便是對著門口一聲怒吼:
“來人!你們幾個,給我把宋臨舟抓回公司!半個小時內(nèi),我要看見宋臨舟出現(xiàn)在集團里!”
“老板……”
“還有,這一個月,不準(zhǔn)宋臨舟出門!”
宋尹的手下很快定位了宋臨舟的位置。
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一行人趕過來,當(dāng)場將宋臨舟壓了回去。
這一次,宋臨舟甚至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這……”
白月綰見此一幕,心里覺得不好,卻始終沒有出聲提醒墨靳塵。
彼時的他正在氣頭上,白月綰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對方找麻煩了。
而身側(cè)的沈清婉則是有些傻眼。
女人愣在原地許久,只覺面前的墨靳塵似乎有些陌生。
從前待在墨靳塵身邊時,他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
但他對白月綰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也是超越自己的。
“靳塵,你不覺得白月綰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嗎?”
沈清婉放下手中已經(jīng)被捏爆的奶茶杯,快步上前來到墨靳塵的面前。
可后者卻是條件反射的將白月綰護在身后,不給沈清婉任何可以接近對方的機會。
沈清婉一愣,嘴角扯出一抹笑。
“靳塵,白月綰只會給你找麻煩,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也不用下令停掉宋尹的所有商場,這個仇,更不會平白無故的結(jié)下?!?p> “我怎么做,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很討厭我,但你自己想想,我從前跟著你的時候有多乖,從來沒有給你惹過麻煩,你為什么就不能停下腳步看看我呢?”
白月綰還以為沈清婉要說什么重要的話。
沒想到翻來覆去都是想要墨靳塵注意自己罷了。
她就站在墨靳塵的身側(cè),冷眼望向?qū)Ψ健?p> 墨靳塵更是揚眉后冷諷一句:
“我和你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無論之前發(fā)生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我不會一直活在過去,我希望你也不會。”
“可是你不得不承認,白月綰就是個麻煩精!有她在的地方都沒好日子過!如果不是因為她,宋臨舟也不會被宋家?guī)Щ厝?!今天更不會有這一場鬧??!”
“你是真的認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嗎?”
墨靳塵懶得和對方廢話,干脆邊走邊說。
任由沈清婉跟在身后如何議論自己,墨靳塵都像是沒聽見一樣。
直到他走至門口時,忽然頓住腳步,身旁的白月綰跟著一頓。
她抬眼看他,墨靳塵又說:
“對我來說,小綰不是麻煩精,你才是?!?p> 這一路上,白月綰被墨靳塵保護的很好。
黎林帶著一推車的奶茶上車,墨靳塵則是給白月綰挑選了一杯白月綰最喜歡喝的奶茶,親手喂她喝下第一口。
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似乎更明顯了一些。
只不過這一路上白月綰都沒有主動跟墨靳塵搭話。
也不知是因為她無話可說,還是因為她心中有事。
直到兩人回了別墅,周圍的空氣才算是熱鬧起來。
“砰!”
“都給我滾!”
“砰!”
“喬小姐別砸了,這些都是夫人的東西!”
“砰!”
白月綰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只看自己二樓的臥室房間中,不時的有一些東西掉落下來。
所有傭人皆是屏息凝神,站在樓上樓下勸阻的都有,可就是勸不住喬珠慧的動作。
白月綰心尖一驚,下一刻,她的收藏品就被喬珠慧砸了出來。
“砰!”
管家見狀,驚呼一聲:
“哎呦!這可是夫人最寶貝的藏品了!”
“喬小姐,您別砸了,一會墨總和夫人回來,我們可怎么交代?。 ?p> 樓上,喬珠慧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沙啞又尖利。
“我管你們怎么交代!我看誰敢攔著我!要不然我把你們一并扔出去!”
喬珠慧的動作管家攔都攔不住。
白月綰雖是心疼自己房間里的東西,但她站在門口,儼然是被這一幕嚇到了。
就連身旁的墨靳塵也愣了兩秒,旋即臉色黑沉,呵斥一句:
“都他媽愣著干什么呢!”
管家聽見聲音,背脊只覺一寒!
等他轉(zhuǎn)頭看過去時,墨靳塵剛好帶著白月綰站在滿口!
那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凌冽的感覺之中更是出現(xiàn)一抹裂痕!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如臨大敵!
“墨……墨總……”
管家率先反應(yīng)過來,快步上前想要交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墨靳塵卻擰眉沉聲,氣勢凌人:
“夫人房中的東西,你們就任由她這樣胡來?。俊?p> 話音落下,管家也懂了墨靳塵話里的意思。
男人立刻回頭,對著其他傭人就是一句:
“全部上樓攔住喬珠慧!把她帶出房間!”
有了墨靳塵的命令,這幫傭人這才敢進去動手。
方才他們不敢沖進去,不過就是礙于喬珠慧的面子罷了。
大家都知道她父親是喬煥,在京城的背景不一般,沒有墨靳塵的命令,誰也不敢動手。
可現(xiàn)在……
“你們別碰我!”
“我警告你們,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