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喬珠慧聽到夫人住進(jìn)了您的房間后好像受到刺激了,她現(xiàn)在正在門口撒潑呢,外面來了不少圍觀群眾,前面的安保也叫我們盡快解決?!?p> 管家說話時,白月綰甚至還能聽見樓下的聲音。
喬珠慧正在破口大罵,瘋狂的程度不亞于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白月綰!你出來!一直躲在里面算是什么本事!”
“你一直想要接近我們喬家,現(xiàn)如今卻將我趕出來!白月綰,你就不怕我告訴我爸嗎!”
“你要是不出來道歉!我就永遠(yuǎn)不讓你進(jìn)喬家的大門!”
白月綰聽的心驚肉跳的,眼神更是慌亂了幾分。
管家卻表情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又說:
“喬珠慧說的太難聽了,她說……如果夫人不下跪道歉的話,她就不會原諒夫人和墨總的所作所為,日后也不會讓夫人再回喬家?!?p> 喬家對于白月綰來說本就沒什么感情。
這一次,白月綰之所以和喬煥的聯(lián)系如此密切,正是因為喬煥主動過來尋自己。
若是喬煥不來,恐怕白月綰這輩子都想不到要和喬家牽扯上什么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
身旁的墨靳塵更是理解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趕緊安撫了一句:
“你放心,喬家那種地方,你不去也罷,這件事我出面解決,你就站在我身后?!?p> 墨靳塵倒是說到做到。
他話音落下,白月綰也跟著松了口氣,等兩人出門去看時,發(fā)現(xiàn)喬珠慧還在撒潑耍橫。
周圍的鄰居都在看笑話。
對于墨家發(fā)生的事,仿若他們已經(jīng)當(dāng)成了茶余飯后的笑料一樣。
“行了,都別看了。”
墨靳塵出面,管家自然腰桿也硬了幾分,開口便想驅(qū)逐這些看戲的人。
可喬珠慧見狀,立刻開口怒斥道:
“墨靳塵,你可終于出來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沒完!如果不讓我滿意的話,我也不會讓白月綰好過的!”
說罷,墨靳塵緊跟著霸氣護(hù)妻,不給喬珠慧留一丁點面子。
“你若是敢對小綰動手,我敢保證,你們喬家都不會好過?!?p>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白月綰好歹也算是我爸的侄女,那就是半個喬家人,現(xiàn)在是我們喬家的矛盾,和你墨家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的小綰,是我的人?!?p> 墨靳塵揚眉,那一雙劍眉之下蘊(yùn)藏著一對如熬鷹一般犀利的雙眸。
都不用他斜眼看去,喬珠慧的背脊就不自覺的泛上一層冷汗。
平日里的喬珠慧還覺得兇神惡煞的墨靳塵有魅力,但現(xiàn)在的喬珠慧見到墨靳塵發(fā)火的樣子,心里倒是害怕。
雙手也不自覺的冒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墨靳塵,你當(dāng)真不怕白月綰和喬家發(fā)生矛盾?你認(rèn)為她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但喬家畢竟是她的娘家!”
此話一出,墨靳塵也跟著愣在原地。
身后的白月綰更是表情變化莫測。
可不多時,墨靳塵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所謂,我的一切都是白月綰的,她不需要喬家的施舍,更不需要喬家的人來幫襯她,我認(rèn)為你們喬家也不過如此,就算是小綰不和你們同流合污,她也活得下去?!?p> “是嗎?既然如此,那白月綰的母親干脆也不要進(jìn)喬家的祖墳了!今后她母親不能落葉歸根,她更不能!”
喬珠慧叫囂的聲音仍舊沒停。
可這一次,她說出口的話卻剛好踩在了白月綰的雷點之上。
那一瞬,白月綰心里一顫,立刻意識到喬珠慧觸及到了她的逆鱗。
盡管是母親已經(jīng)走了很久,但這一詞在她這里仍舊是塊心病。
無論是誰提到她的母親,白月綰的心中都會難過,更何況喬珠慧這樣說,直接讓白月綰崩潰的雙眸即刻猩紅起來。
“你說什么!”
她狠聲怒斥,眼底劃過一抹深邃。
喬珠慧卻像是不怕死一樣,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說,你母親進(jìn)不了喬家的祖墳,更不能落葉歸根!你們白家給不了她想要的,她在喬家也得不到好的待遇!她就和你一樣,永遠(yuǎn)不受人待見!”
“啪!”
話音落下,白月綰的一巴掌也正正好的落在喬珠慧的臉上。
女人的頭偏去一側(cè),額前的碎發(fā)更是跟著喬珠慧的動作而擋在眼前。
她愣在原地好幾秒,白月綰卻眼神犀利,發(fā)狠道:
“喬珠慧,你大可以試試看!你若是敢這樣做,我絕對會和你拼命!”
“你居然敢打我!”
“我為什么不敢?”
白月綰自認(rèn)為自己的脾氣不錯,可一旦有人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也不是吃素的。
更不會袖手旁觀站在一旁看熱鬧。
喬珠慧提及到了她最不想提及的禁區(qū),那她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
果真白月綰說完,喬珠慧似是被對方的眼神嚇到了,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白月綰的脾氣居然變得如此暴躁了。
可白月綰抬眸,又說:
“我是看在喬煥的面子上才選擇讓著你的,如果沒有喬煥,你他媽什么也不是!”
“你居然敢……”
“喬珠慧,我警告你,不要過多關(guān)注我的生活,更不要提到我的母親!”
白月綰嘲諷旁人的功力一向不差。
尤其是她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身旁形形色色的人她也看過一遍了,學(xué)會的臟話更是不少。
只不過平日里,她要維持自己的教養(yǎng)和修養(yǎng),不能隨意和喬珠慧動手。
她自覺自己不是什么純潔的蓮花,應(yīng)該說不出那么茶的話,但眼下,她忍不住的譏諷對方。
“白月綰,你急了是不是!我說中你心底里最自卑的地方了!我告訴你,我可是聽喬家人說過的,當(dāng)初是你母親執(zhí)意要嫁給你父親的,所以她才和喬家斷絕了關(guān)系!如此一來,她就算是不入祖墳也是有道理的!”
“入不入祖墳和你沒關(guān)系,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p> “我怎么多管閑事了?白月綰,你平日里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如今我爸回京城了你倒是原形畢露了!他在的時候你怎么不這樣和他叫囂呢!”
“我告訴你,喬煥若是敢這樣說我母親,我同樣用原話送給他?!?p> 白月綰的態(tài)度似乎和從前不一樣。
就連身邊的墨靳塵和傭人都有些驚訝。
許多下人面面相覷,震驚了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可白月綰卻嘴不饒人,依舊不想放過對方。
“你不過就是個二世祖罷了,平日里我讓著你也全是因為給喬煥一個面子,喬珠慧,你離了喬家什么也不是!混吃等死的廢物不配同我講話!”
她眼底劃過一抹深邃,小嘴狠厲的更是讓喬珠慧找不到反駁的機(jī)會。
就連身旁的墨靳塵都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暗暗感嘆,看來白月綰的功力見長??!
“你說什么!白月綰,你才是廢物!你才是二世祖!”
“說不出話就開始撒潑是不是?看來我猜得沒錯,你日后也不會有什么大出息的。”
“你……!我殺了你!”
尖叫間,喬珠慧氣的炸毛,手上更是胡亂的沖著白月綰一頓長牙五爪想要攻擊對方。
可墨靳塵眼尖,發(fā)現(xiàn)喬珠慧反應(yīng)不對,立刻快步上前攔下了對方的舉動。
“別動!”
一聲呵斥。
喬珠慧被墨靳塵死死攔下,無法靠近。
隨之而來的下一秒,墨靳塵配合著幾個傭人的動作,直接將喬珠慧狼狽的丟出別墅。
動作真的可以用“丟”來形容。
她就像是一只塑料袋一樣,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