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查到了,此人名為趙利,因為對蘇老板有恩,又養(yǎng)得一手好豬,被蘇老板引薦給阿斗,不過前幾天發(fā)生了一些摩擦,趙利不告而別,前幾天又突然出現(xiàn),說是要與阿斗公子做一筆生意?!卑灯邔⒄{(diào)查到的信息交給夜逸銘。
“生意?”夜逸銘翻看著調(diào)查的信息,面色疑惑:“他在京城舉目無親,為何突然出現(xiàn)上百頭豬?”
“是大皇子讓人買的?!卑灯呓忉?。
“夜翼樊?”夜逸銘不明所以,夜翼樊平白無事,買這么多豬干啥?為何要與趙利牽扯上?
“沒錯,大皇子,昨日趙利離開火鍋店后,便與大皇子的人接頭,說是阿斗公子要親自去查驗豬的質(zhì)量,如果合格,便以市場價全部買了,趙利讓那人想辦法解決?!?p> “不過,屬下查到的暫時只有這么多,因為時間緊急,擔(dān)心對方有詐,阿斗公子上當(dāng),便先來稟報殿下。”暗七解釋。
事實上,趙利和那人本來還要繼續(xù)討論下去,結(jié)果一只野貓不合時宜出現(xiàn),驚擾了兩人,談話由此中斷。
“這群豬必定有問題,你盯著夜翼樊那邊的方向。”夜逸銘不放心。
“暗五,你去盯著趙利,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立刻告訴本殿?!币挂葶懛愿赖馈?p> 兩人剛離開,夜鈷樾匆匆趕來,神色有些焦急:“阿銘,父皇出事了?!?p> “什么?”夜逸銘平日里毫無波瀾的面上,出現(xiàn)焦慮。
“御書房中,我與父皇正在討論羽林衛(wèi)一事,父皇突然面色痛苦,口吐白沫,渾身僵硬,昏厥過去,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币光掗忻嫔?,太醫(yī)輪番診斷,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兄長先去皇宮,我擔(dān)心有人會對父皇不利,我去尋阿斗?!币挂葶懻f罷,急匆匆離開。
夜鈷樾來不及阻止,如今情況嚴(yán)峻,他也只能迅速返回皇宮。
夜逸銘去了阿斗的宅院,黑燈瞎火的,空無一人,宅院空蕩蕩的,看起來,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居住過。
夜逸銘立刻又去了火鍋店,然而此時已經(jīng)是亥時,街道上空蕩蕩的,火鍋店也早就打烊。
夜逸銘迫于無奈,只得敲門,良久,才傳來腳步聲。
昀叔披著一件外衣,打著哈欠,眼睛惺忪的打開門,待看清楚來人,有些驚訝:“六殿下,我們,已經(jīng)打烊了?!?p> 夜逸銘道:“本殿來找阿斗,她可在?”
昀叔猶豫了一下,見六皇子神色焦急,不像是找茬的,才道:“公子酉時就出去了?!?p> 夜逸銘上前一步:“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昀叔皺眉:“公子行蹤不定,草民不得而知。”
昀叔并沒有說謊,阿斗向來獨來獨往,也許早上還在店中,下午,或許就已經(jīng)到了千里之外的縣城談生意,行蹤很難確定。
夜逸銘后退幾步,茫然的回頭,街道上,空蕩蕩的一片,他的內(nèi)心,更是不知所措。
茫然的看著遠方,除了宅院,火鍋店,阿斗還會去哪里?酉時離開,或許……
夜逸銘突然足尖輕點,施展輕功離開。
還有一個地方,或許可以找到阿斗,那就是,夜翼樊囤豬的地方。
夜逸銘第一時間聯(lián)系暗七,找到地方,果然,阿斗身著一身夜行衣,立于屋頂之上。
夜逸銘飛身而去:“阿斗,皇上出事了,跟我走一趟?!?p> 說罷,不等阿斗反應(yīng)過來,夜逸銘拉著她的手,離開了地方。
“皇上出事,宣太醫(yī),你找我干啥?”阿斗掙脫一下,沒掙開夜逸銘的手。
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準(zhǔn)備下去檢查一下那群豬是否有問題,就讓夜逸銘帶走了,阿斗心里十分郁悶。
“太醫(yī)查不出原因,阿斗,皇上若是出事,天楚必定動蕩,到時候……”
夜逸銘話還沒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兩人的位置交換,變成阿斗拉著他,奔跑在房頂之上,速度加快了不少。
“廢話那么多,趕緊看了皇上,下官還有要事。”阿斗的輕功是她師傅都感嘆過的。
夜逸銘武功雖然與她不相上下,輕功與她相比,還是要遜色一些。
很快,兩人來到皇宮,在夜逸銘的帶領(lǐng)下,迅速到皇帝的寢殿。
夜逸銘并未帶著阿斗從正門入,而是走了后門。
道理都懂,有人監(jiān)視。
龍床面前,跪著幾個太醫(yī),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急色。
阿斗迅速上前,翻看皇上的眼睛,又準(zhǔn)備扯開皇上的衣服。
“不可,這位公子,你這是,冒犯龍體,按律當(dāng)斬。”有太醫(yī)立刻出面制止。
阿斗瞥了他一眼,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扯開皇上的衣服,掏出匕首。
“你要干嘛?”夜鈷樾急色上前,抓住阿斗的胳膊。
“兄長,別打擾她?!币挂葶憣⒁光掗凶セ貋恚o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阿斗并未受到影響,匕首割破手指,滴了一點血在皇帝的胸口。
皇帝心臟處,立刻拱起一個包,并且,還在不停移動,與此同時,皇帝悶哼一聲,身體微微抽搐,面色十分痛苦。
阿斗將血擦干凈,食指和中指并攏,催動內(nèi)力點擊兩下皇帝的身體,封住他的穴位,鼓包立刻消失不見。
阿斗抽出懷中的手帕,將手指簡單包扎了一下:“皇上中了噬心蠱,看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年,如今噬心蠱到達心臟,恐怕……”
時日不多,這話打擊太大,阿斗沒說出來,不過在場的人,都能領(lǐng)會到。
“子衿,你可有辦法?”夜逸銘雖是疑問,卻是信任的看著阿斗。
誰知阿斗卻搖頭:“蠱蟲已經(jīng)開始咬噬皇上的心臟,我無能為力,頂多拖延一段時間?!?p> 在場的人,無一不駭然。
“不過,我?guī)熌锘蛟S有辦法,當(dāng)然,師傅師娘行蹤不定,我雖有聯(lián)絡(luò)他們得方法,卻不能保證,是否能找到他們,她又是否愿意出手,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p> 何況,師娘身份特殊,阿斗覺得,她愿意出手的幾率,很小。
畢竟,沒有人比那兩個,更想遠離朝廷紛爭。
“無論如何,還請你先穩(wěn)定皇上的病情,聯(lián)絡(luò)你師娘?!币光掗虚_口道。
阿斗點頭,拿了太醫(yī)的銀針,給皇上做了針灸,又將自己的血涂到皇帝的腹部,將蠱蟲引到皇帝腹部。
蠱蟲到心臟的道路已經(jīng)打通,此法需得每日堅持。
也就是說,阿斗每天,都得來皇宮,放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