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一下!”
“借過一下!”
洋介和柯南從人群擠進去,發(fā)現(xiàn)諏訪先生的尸體。諏訪先生背靠著墻壁,身后的窗戶,沾滿了鮮血。兇器是眼前的手槍,死者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槍殺的。他們往后一看,發(fā)現(xiàn)松尾貴史燈光下透露的笑容,無比陰沉,雙手沾滿了鮮血和罪惡。嘴角略微蠕動,高興極了。
洋介和柯南心中有同一個想法:兇手就是他。
發(fā)生了惡劣案件,警察自然來了,數(shù)輛警車封鎖整個大樓,接著保護現(xiàn)場,拍照取證,之后自然少不了錄口供了。
“被害人是這家電視臺(日賣電視臺)的制作人諏訪道彥,今年37歲。兇器是手槍,子彈是從頭部貫穿之后打倒玻璃上的?!边@次為首的警察還是毛利小五郎的老熟人——目暮警官,照常說出死者的大致信息。
“目暮警部,我們還在墻上發(fā)現(xiàn)了其他子彈,這張海報上面就有兩發(fā),時鐘的旁邊還有一發(fā)?!本瘑T向目暮警官匯報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著,還展示其中的痕跡。
“警官,房間的角落還有彈殼,總共是四發(fā)?!边@時,另一名警員也有了發(fā)現(xiàn),四顆彈殼都包裹著。
和彈孔數(shù)是一致的,房間只有一個出口能夠進來,按照警視廳一望的經(jīng)驗來看,這是一個密室殺人案件。
毛利小五郎愛耍風頭的毛病還沒有變,腦回路和目暮警官他們差不多,照這樣看來,此次案情容易多了。實際上,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能夠騙過大多數(shù)人(偵探)。但是,今天有“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在呢!
“這樣來看,案情容易的多?!泵∥謇珊唵瓮评淼溃骸澳莻€兇手也許是從緊急入口進來,到了房間之后把被害人逼到窗邊的時候,就開槍亂射,將諏訪道彥射殺了。在他殺人之后,就將兇器丟在諏訪腳邊逃逸了?!?p> 這就有待考量了,槍聲呢?槍聲呢?按理說,連續(xù)多次射擊,子彈射擊聲當然少不了。雖然有消音器的嫌疑,但是可能性不大。殺人者就是松尾貴史無疑了!當時來看,他沒有多少空余時間作案。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諏訪先生才被殺死,死亡時間在節(jié)目結(jié)束之前。也就是說,被害者很有可能在節(jié)目播出時被殺。
節(jié)目中,觀眾席上的洋介還親口聽到了松尾貴史大眼不辭的狂言,說自己的槍法很厲害,和職業(yè)搶手相當。這是他犯的一個低級錯誤,兇器遺落現(xiàn)場,還說自己的槍法很牛,臉上不就寫了“我是兇手”四個大字嗎?
松尾貴史對自己的槍法充滿信心,一槍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多射擊幾發(fā)子彈,洋介對此充滿疑問。
除此之外,電視臺的兩位有名的工作人員當然少不了一頓問候。
“難道說,在當時就沒有什么人目擊到兇手行兇嗎?”目暮警官問道。
“沒有!因為諏訪先生已經(jīng)清場了?!币幻蠼椴徽J識的工作人員,在面對目暮警官,充滿了忐忑,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先清場了?”目暮警官不明白,為什么被害人要先清場。
這個時候,松尾貴史特意站出來,低著腦袋,充滿了懊悔(后悔):“因為,他在這等我。他曾經(jīng)對我說:‘節(jié)目結(jié)束后,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說完這句話,眼角的眼內(nèi)“嗖”的流出來了。明明自己是兇手,卻為自己的行為而流淚,在觀眾和同事面前都是一副陽光溫柔的樣子?,F(xiàn)在看來,不做演員真的是屈才了。
“這么說,就沒有目擊者了?!蹦磕壕儆檬滞兄掳?,正在思考。潛意思是,這個案件麻煩了,不是無頭公案,就是草草了事。
每當有案件陷入泥潭之時,柯南總會挺身而出,為大家提供思路、方法和線索,總會耳目一新,在苦難的案情的難度就降低了不少。
“但是案發(fā)時說不定有人聽到哦!”柯南指著被害人的行動電話和那只手:“你們看,他好像要打行動電話的樣子,照這種情況看來,對方說不定聽到了什么?沒錯吧!叔叔?!?p> “這個......”毛利小五郎不明白,看來是上節(jié)目多少糊涂了。
“目暮警官,也就是說受害人的死亡和行動電話有緊密的聯(lián)系?!毖蠼槊嗣X袋,看來毛利叔叔的狀態(tài)不佳,有時候很麻煩。
“你說的對,那就針對被害人認識的朋友,把這個講電話的人找出來?!蹦磕壕俅笫忠粨],有了線索,破案的方向瞬間清晰多了。
抬走諏訪道彥的遺體時,聞訊前來的禿鷲拿起手里的照相機就是猛地一拍,眾多的閃光聚集在遮蓋死者遺體的白布上。死者的遺體照片比較難得到,禿鷲也不希望無功而返,那么,他們不得不在獎金、編輯上走一遭。
挖不倒具體新聞,警方閉口不說,相關人員相較而言要簡單的多。距離死者最近的松尾貴史成了記者炮轟的目標,一個兩個還好,面前還有一群,就算是擁有多年主持多年節(jié)目的主持人也好不到哪去。
“松尾先生!”
“松尾先生!”
面對眾多話筒,松尾貴史的心情很復雜。警方還好糊弄,只要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自己完全不慌。但是,記者這些找食的鬣狗禿鷲,才不會聽自己的一面之詞。為了銷量,就會大寫特寫,捕風捉影,以吸引人們眼球為最終的目的。
一個沒把握住,這些人遲早是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不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粗蝗灰u來的記者大隊,松尾貴史慌了,底氣有些不足。原本將諏訪道彥殺了之后,自己的黑料就不會有人知道了。然而,一個事情的結(jié)束,又會催生更多的事情,好像永遠磨滅不完,無窮無盡。
面對記者的刁難,有兩種方法:一是不表達各種立場,只代表個人觀點;二是什么都別做,什么都別說。我們的松本貴史先生選擇后者,這樣一來,基本沒有破綻可言。和預想的一樣,越來越多的記者無所畏忌,拼盡全力沖出重圍,只為松尾貴史一人。
“你現(xiàn)在的心情怎么樣?松尾先生,告訴我們大家吧!”一名女記者沖過重重陷阱,來到他的面前,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松尾先生,現(xiàn)在外傳你的節(jié)目就要被取消了,會不會是你的影迷不接受???”一名男記者推囔道。
至于這些消息是誰傳的,都不重要了,懂得人抖動。
洋介也沒有想到,平日里待人寬厚的假老實人松尾貴史,在這一刻爆發(fā)了。他大吼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一聲咆哮,記者猶如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往后退。
隨后,松尾貴史靜下心來繼續(xù)說:“你們說的對!我們是談過節(jié)目取消的事,但是諏訪先生,卻對我說,他還是希望由我繼續(xù)主持。我在這里向大家宣布,我要繼承諏訪先生的遺志,繼續(xù)擔任主持工作,而且,我要把這件案子搬上屏幕,盡我的全力來追查兇手,直到把那個殺了諏訪先生的惡魔抓到為止!?!?p> 洋介透著電視機屏幕,都能感受到松尾貴史先生高尚(虛偽)的人格、強有力(做好自欺欺人)的宣言,簡直牛杯到家了,好一個致死之地而后生。真刑呀!
“虛偽都演到這個地步,我也是服了他,好一個金蟬脫殼,沒有決定性證據(jù),松尾貴史最多也是一個嫌疑人而已,目暮警部就算知道他是殺人兇手,也不方便抓人?!毖蠼橄氲搅耸裁?,這個案子難辦多了,目前是自己最難辦的案子。
電視上還播放著松尾貴史強大的宣言,一個不好,很容易惹上一身騷。
就算松尾貴史發(fā)出響亮的宣言,可別忘了,他的身份還是一個嫌疑人,只要沒有洗脫嫌疑,目暮警官任何時候有權(要求)嫌疑人配合調(diào)查。
“哦豁!你有打電話給諏訪?”
“是的。八點十五分打去的時候,他還接了電話。可是,八點五十五分打去的時候,他就沒接了?!?p> “這么說的話,犯罪時間應該在這四十分鐘之內(nèi)了?!蹦磕壕俜治鏊晌操F史的話,得到結(jié)論,感覺有一絲可疑的味道:“可是,你為什么要打電話給他?”
“是我拜托他大的,我是為了確定諏訪先生的位置,因為我還在做節(jié)目,而我又不會知道他的行動電話的號碼是多少?!彼晌操F史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起來沒有問題,換做是誰,都好不到哪去。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對槍支的使用好像很熟悉吧!”目暮警官想起來,被害者死于槍殺,恰巧松尾貴史很擅長射擊,豈不是很耐人尋味嘛!
沒錯!就是這樣,目暮警官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洋介腦海沒有警官抓住犯人的可能性,眾所周知,日本的警察基本上很不靠譜,被冠上“條子”的綽號,一直洗都洗不掉。人們都知道,他們假裝不知道,心照不宣。
再者,有時候還需要多多依靠這些警察的。
面對目暮警官的懷疑,嫌疑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慌,實際上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晃悠,真真假假,很難說清。
“你...你是在懷疑我,我從8點到9點這段時間,可是在主持節(jié)目哦!”
哎!麻煩了!這句話是真實的,可實際上還有隱藏的信息,沒有完全說出。令人不解的是,松尾貴史有槍殺被害者的嫌疑,實在是令人充滿矛盾,捉摸不透。
目暮警官聽他的話,當時在播出節(jié)目,沒有時間離開(殺人)。警官半信半疑,對此,毛利小五郎突然給嫌疑人來了一個助攻,說自己可以為他作證,主持人是無辜的。
“節(jié)目進行中,有四分鐘的時間都在播出帶子,在那段時間......”毛利小五郎這次不糊涂了,沒有柯南的麻醉針,精神顯得好多了。
這一次,洋介想錯了。毛利小五郎并沒有包庇(幫助)犯人(嫌疑人)。這次,洋介從嫌疑人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微表情,臉部的肌肉向內(nèi)收縮,說明里面有東西。
“我是在那個時候離開了攝影棚,因為我去了洗手間?!睂τ谶@個理由毛利小五郎當然不信,在這些人當中,就他的嫌疑最大,按照毛利小五郎的腦回路,就是這么轉(zhuǎn)的,沒什么問題。
只要有嫌疑,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我看你不是去洗手間,而是拿著手槍到這個房間來了,對吧!”毛利小五郎認為自己抓住了他的七寸,證據(jù)還不充分,開始嘚瑟來,這可是大忌呀!
對此,洋介也不相信松尾貴史說的是真話。平常上廁所后,自然是要洗手的,當男主持人回來的時候,滿身大漢淋漓,你覺得正常嗎?
“真是的!你要是一位我在說謊,試一遍不就知道了?!彼晌操F史的情緒在一瞬間被釋放出來,大眼不辭地說出這種話,說完后才察覺說錯了,又改口說道:“我主持的節(jié)目是在九樓的攝影棚里,如果要往返四樓的混音室,就算再快,最少也要花六分多鐘!我是想,應該會花這么多時間?!?p> “對了!你怎么知道要花這么多時間?還有,今天不是感冒了嗎?奇怪了,整個主持節(jié)目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擦汗內(nèi)!”洋介說出自己的疑問,并把自己的手機里的圖片遞給目暮警官確認。
雖然觀眾席距離主持臺有不小的距離,受制于技術、距離種種原因,最后拍出來的照片很模糊。但是,照片上的毛巾,洋介不會弄錯的。
“洋介老弟說的沒錯,在拍的多張照片上,時不時擦頭上的汗,你可以給我們解釋嗎?”目暮警官就像找到證據(jù)的警察,想要把這個嫌疑最大的松尾貴史抓捕歸案。和毛利小五郎一樣,他的腦回路大致可以認為他就是兇手。
“警官先生,因為我今天一整天拉肚子,所以整個身體不說?!睂Υ?,松尾貴史早有準備:“您若是不信的話,我的助理永井亞矢子可以為我作證?!?p> 他奶奶的,氣死我了!洋介想要教訓這個可惡的家伙,明明就是他殺死了諏訪道彥,還在媒體上擺出一副到毛魏然的樣子,裝裱自由立牌坊。洋介撓了撓腦袋,是在是想不出什么辦法對付那個家伙,還要忍著,實在是可惡!
對了,他不是說自己一整天肚子疼嗎?嘿嘿!我想到辦法了!
“松尾貴史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洋介冷笑道:“請問,你不是說自己一整天肚子疼嗎?從主持的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你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做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肚子竟然不疼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不好意思,我的肚子又疼起來了!”松尾貴史聽到這段話,暗道不妙:“哎呀!肚子好疼呀!”
額!其他人不知道用什么詞形容了,這真是......
“那好,毛利老弟,你就來跑跑看好了?!蹦磕壕僖膊缓谜f什么,那就轉(zhuǎn)移話題,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同時幫助了這個嫌疑人。
“我來跑?。 泵∥謇芍钢约?,目暮警官真的要自己去,看樣子沒錯了。
于是,毛利小五郎開始了苦逼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