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伯樂以為,這一次會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裝逼打臉劇情。
一臉驕傲的本家人員對分家宮司頤指氣使,對他這個沒有身份的未婚夫一通數(shù)落。
然后自己就可以一通發(fā)作,啪啪打臉。
可沒有想到,這位本家來人在看到他后,就贊嘆了一聲,“好俊秀的年輕人啊,以后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作為宮司的媛理,掩嘴輕笑聲,即表露自身的喜悅,又不至于太過輕浮。
“還沒那么快呢,玉音?!?p> 被稱作玉音的女子看上去和媛理差不多年紀(jì),估摸也就二十來歲,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就是下巴太尖了,面容倒也還算清麗,但她的那雙眼睛,眼角高高抬起,像是古板又威嚴(yán)的滅絕師太一樣。
“可對于我們來說,是必須要抓緊的事情啊?!庇褚舻拿佳垡惶?,不怒自威。
“和你差不多年紀(jì)的天音已經(jīng)有了五個孩子了,為家族分擔(dān)了不知多少...”
涂伯樂砸砸舌,看了看挽著自己手臂的媛理,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她抱著五個小孩躺在藤椅上吹清涼符的模樣。
然后就被她在腰間狠狠掐了一下。
媛理面上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些許輕笑道:“那是本家的事情,京都羽福神社的神官家族,只有媛理一人,不需要為誰分擔(dān)?!?p> “可我們誰都逃不開!”
“那就到我這里終止好了!”
媛理的臉色一變,略帶些嗔怒。
會談不歡而散。
玉音干脆在一名神職人員的帶領(lǐng)下,去拜殿參拜。
涂伯樂只是呆呆的坐著,像個工具人一樣。
他完全插不進(jìn)話。
你們倒是解釋清楚啊,一個個擱這當(dāng)謎語人呢?
只是媛理之前也沒有過問他鬼的事情,他這時也不好去追問。
“你不問我嗎?”
媛理扭頭眨眨眼。
涂伯樂僵硬的臉稍緩,問道:“宮司大人,您能給您的未婚夫好好講講關(guān)于你們家族的事情嗎?”
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讓媛理的臉上又帶上一些笑意。
解釋道:“鬼殺隊的產(chǎn)屋敷家族世代背負(fù)的詛咒,你知道嗎?”
“因?yàn)檠}中出了一個鬼王而產(chǎn)生的詛咒嗎?”
“是的。”
“一千多年前,產(chǎn)屋敷家族曾就這個詛咒向我的祖先求助,而我的祖先給的指引就是,世代與神官家族,也就是玉依一族聯(lián)姻,就能夠勉強(qiáng)抵御詛咒之力,將血脈延續(xù)下去?!?p> 涂伯樂點(diǎn)點(diǎn)頭,神主和神官家族,在漫畫中出現(xiàn)的篇幅很少,都只是隨口一提。
也沒有解釋為什么與神官家族聯(lián)姻就能抵御詛咒。
“你應(yīng)該會奇怪吧?為什么要和一個被詛咒的家族聯(lián)姻常達(dá)千年之久...就是最慈悲觀音神也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觀音大士在霓虹也成了一尊神...
“只是因?yàn)?,我們都是一樣的短命鬼?!?p> “甚至于,產(chǎn)屋敷家族都比我們要幸運(yùn)...”
媛理將自己的袖口輕輕拉起,露出手腕上綻放著的花瓣紋路,“他們知道是誰導(dǎo)致了這種詛咒,而我們,卻不知為何而死...”
“我們叫它...恩賜的詛咒。”
“和劍士的斑紋一樣嗎?”涂伯樂問道。
“類似吧,它的存在,讓玉依一族在三十歲之前,都不會因?yàn)闉?zāi)病意外等原因死亡,但卻會在,三十歲生日的那一天,讓我們,自然地死去?!?p> “像是得到了神的恩賜一般?!?p> 媛理站起身,拿起在臺面上的,自己和父親的畫像,接著說道:“但這種恩賜并非沒有辦法,只要子嗣足夠多,恩賜的詛咒就會被攤平...”
“據(jù)說在千年前,我們一族人甚至難以活到二十五歲?!?p> 千年前...那會的人均壽命應(yīng)該也不會超過三十五歲吧,涂伯樂歪歪頭,沒來由地想到。
不過這樣的詛咒,稱之為恩賜也十分貼切,在人生的前三十年,不用擔(dān)心因?yàn)槭裁匆馔舛劳觥?p> 痛苦的是,自己的生命變得十分短暫,且明確。
只是沒有想到連詛咒都能平攤的....
這也難怪玉依本家的人看到他后一臉滿意,他們其實(shí)不在乎媛理和誰結(jié)婚,在乎的是,能生多少個孩子來平攤詛咒。
從產(chǎn)屋敷家的例子看,有沒有可能玉依家族的血脈中也是出了一個鬼王呢?
一個比無慘還要早出現(xiàn)的鬼王...
涂伯樂又想到了,徐市彩塑像上,紫紅色的瞳仁,還有無慘的,梅紅色瞳仁...
能夠確定的事情太少了啊,只能夠猜測。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還是得去東京的羽??偙旧缫惶?,那邊應(yīng)該有更多的資料。
“所以...”媛理一只手挽住涂伯樂的手臂,咬牙置氣道:“就算死,我也要享受完再死,你那些清涼符,有多少我買多少!”
在最濕熱的天氣里,享受著秋天一般的清涼,在最寒冷的季節(jié)里,享受著春天一般的溫暖,躺在父親留下的藤椅上,看著神社靜好,參拜者不絕。
這就是媛理眼中最享受的生活了,說走就走的灑脫是她艷羨的,但她知道,自己并不適合那樣的生活。
很多時候,向往的和適合的,經(jīng)常都是兩回事。
涂伯樂只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還早著呢,說不定你本家那邊足夠努力,生出幾個足球隊出來,你的壽命又延長了。”
“那還是算了吧,我自己都沒打算生,又占別人的便宜做什么。”
“如果三十歲的時候,我沒死的話,你就把我變成鬼吧?!?p> .....涂伯樂一下沒理解她的腦回路,變成鬼的過程中也有很大概率會死的啊。
灶門家六口人,最后只有禰豆子承受住了鬼之血的變化,成功變成了鬼。
左右都是死,所以搏一搏?
第二天。
心情平復(fù)了的媛理,與本家的玉音坐在一起,又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生育的事情。
對玉音來說,只要確定了玉依媛理不是假婚約就行了。
看兩人依偎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作假。
神社里的神職人員也證明了這一點(diǎn)。
她的重點(diǎn)就可以放到另一個任務(wù)上了。
“印章?不是在加勢宏手上嗎?”媛理一臉疑惑地說道。
反正沒有人見到過自己拿走印章,怎么說都不怕。
1911年唉,難不成你還能來一套指紋鑒定?
玉音也只是隨口一問,見她不知道也就沒有多問了。
內(nèi)心微微思索著,那枚印章的下落,恐怕要追究到通緝令上那個神秘的墨鏡男的身上了。
加勢府邸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媛理這里也咬死了沒有見到,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疑似制造了京都伯爵血案的,那個神秘的墨鏡男和僧袍男子了。
據(jù)說那個僧袍男子還有著前科,嘶,嫌疑更大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個墨鏡男有點(diǎn)眼熟呢?
愿得浮生終日閑
這兩章略水,有一點(diǎn)卡文,還是直接將后面的劇情展開來吧.. 順帶問一下,你們對墮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