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許紅首戰(zhàn),霸氣側漏
臨近傍晚,各家各戶都開始燒菜煮飯,許家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小紅正在廚房專心致志地調配菜湯,菜湯中肉絲如浮萍般飄蕩,僅是香味,就把院子里練功的許淵給勾得迷醉。
小紅她似乎家政技能點滿了一般,僅憑一人就把許府搞得干干凈凈,井井有條的,廚藝也是頂級,許淵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福分,有這么一個好妹妹。
許淵穿過層層香霧,來到廚房,問道:“需要幫忙嗎?”
小紅先是倔強地努了努鼻子,隨后皺起眉頭,甚是可愛地點了點頭,許淵啞然失笑,走上前去幫忙。
若是有路人在此,只會覺得這是一對感情極深的兄妹,誰會想到他們是一主一仆?
其實,自從許淵開智后,家里的家務活他都有在幫小紅分擔,畢竟生在紅旗下,他能忍心看到一小女孩為他忙前忙后嗎?顯然不能,每次幫忙家務活,許淵都會想起前世的母親。
他想,要是當時能多幫她干點家務活也好,這也算是讓她開心了。
一陣悵然過后,許淵又會再度打起精神,坦然面對以后的道路。
一開始,許淵是想讓小紅去教塾里念書,畢竟以他的觀念就是,只有讀書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后來,慢慢地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真貌后,許淵改變主意了,在如此狂亂兇險的世間,唯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于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中,小紅踏上了武道一途。
“哎呀,家里的鹽不夠了!公子,你先看著火,我去去就回!”
不由分說,小紅一臉焦急地跳下小木凳,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許淵喊道:“路上小心點??!”
小紅出了家門,一路狂飆,直驅集市,買了一袋物美價廉的鹽,隨后又一路小跑,仿佛有著用不完的體力。
突然。
就在她經(jīng)過明德教塾時,一陣打罵聲從其耳邊傳來。
她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小角落里,三個十幾歲男孩正對著另一個體態(tài)較瘦弱的男孩,肆意地打罵著。
小紅沉默了一下,把鹽袋放在原地,然后雙腿一蹬,整個人快如清風,巴掌如鐵鞭,一掌掌落下,聲音清脆無比,聽得人爽快無比。
“啊!”
“呃??!”
三名男孩雖然歲數(shù)比小紅大,身材比她高,但顯然抵不住小紅的千斤巴掌,瞬間被甩飛了出去,牙齒掉了一地。
那被欺負的瘦弱小男孩看到此幕,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一張臉埋進了膝蓋間,不敢抬頭看許紅。
小紅眨巴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大喊道:“快起來啊!”
男孩依舊沒有動靜。
小紅臉色慍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步踏出,俯身在那男孩耳邊再次大喊道:“起來啦!再不起來,你要怕一輩子啦!”
男孩聽到一輩子三個字的時候,身體停止了顫抖,他緩緩抬起頭,臉上盡是血痕和眼淚鼻涕,基本上看不出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了,但唯獨一雙眼睛,重新燃起了意志。
就在小紅覺得完事的時候,身后突然風聲呼嘯。
“小心!”男孩大喊。
只見又是一個年齡略大的男孩,舉著木棍,朝著許紅后腦勺就是砸下。
在剎那間,小紅靈敏地轉動了身位,但她實戰(zhàn)經(jīng)驗始終不夠,額頭被開了一道大血口,鮮血從印堂流下,瞬間流向了五官。
她眼神一冷,不顧流血,灌注全身力量,反手一掌轟出。
砰!
那個偷襲人的惡孩子,直接被擊飛,在空中飆出一道血線,撞在墻壁上,摳也摳不下來。
不斷地,越來越多的男孩走了過來,他們似乎都是一個小群體內的,這會兒看到同伴被打,心里怨恨,也不問緣由,就把小紅圍了起來。
抹了抹流到眼睛上的鮮血,現(xiàn)在小紅的整張臉都是腥紅。
看到這么多人對著自己虎視眈眈,小紅眼色依舊冷靜,跟許淵一樣臨危不懼。
忽然。
一個看似孩子王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神色囂張,眼睛在小紅身上亂瞟,笑道:“姑娘好手段,不知可否賞臉......”
“滾!”小紅霸氣回應。
少年面色一怔,隨后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本公子和你說話就是長了你的臉,知道我楓家嗎,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啪!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女孩身影一動,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公子哥,瞬間就被打飛了,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
小紅一腳踩在楓家公子哥的肚皮上,目光所至,沒人抬得起頭。
都被打怕了。
“楓家?什么不入流的家族?你別不服氣,回去問下你爹娘,看他們知不知道許淵公子的名頭,今天打你就是成全你,換我家公子來,你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
小紅又是用力踩了兩下,輕哼了一聲,撿起地上的鹽袋,瀟灑離去。
殊不知,小紅的出現(xiàn),給予了那名可憐男孩希望和意志,多年后,這片大地上,又是崛起了一位武道強者。
回到家。
許淵一看到小紅的臉,就按耐不住殺氣,一股死亡冷意迫得院內的綠樹枝干顫抖。
“誰干的?”
短短的三個字,讓一只剛爬上院墻的野貓倉皇而逃,讓大水缸內的水晃蕩不停。
一改之前的霸氣樣,小紅又變成了柔弱可愛的女孩子,道:“公子放心,小紅已經(jīng)解決了,報了您的名頭后,對面嚇得屁滾尿流!”
抓住小紅的軟手,許淵已經(jīng)知道她在剛才動過手了,而且是大獲全勝。
“很好,你贏的很漂亮?!?p> 許淵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臉欣慰地給小紅洗去臉上血跡,畢竟小紅是他一手教出來的,要是輸了,他內心就會自責是自己沒教好。
看著她額頭上的那道裂口子,許淵又是擔憂道:“可能要留疤,等會兒帶你去花家看看抓點藥,順便檢查一下身體,要是哪里受傷可就不好了。”
小紅聽到后,開心地笑了。
......
“天狼,本王目前在太原,剛和晉王達成協(xié)議,我之前交代給你的任務如何了?有沒有拿下溫城?溫城旁的武墓有沒有拿下?那邊的武者吃干凈了嗎?”
致命四問。
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書信,天狼都不知道如何回信。
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沾了沾墨水,但又不知道如何下筆,一旁的黃狗不耐煩地用后腳撓抓腦袋,似乎完全沒有把天狼放在眼里。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天狼下筆了,很是毅然決然的樣子,因為他知道狼王最討厭不誠實的狼了,與其虛報,不如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困境說出來,也許狼王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呢?
一時愚鈍的天狼,帶著這些美好的幻想,把自己所面臨的困境全寫了進去。
“溫城有大宗師,我實在無力,之前被重傷......首要敵人還是許淵和一個白衣大宗師,估計是鷹蛇墓那的武者......末將無能......吳王不知在何處......”
寫完后,天狼把書信放進原來的布囊中,然后又把布囊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對著黃狗說道:“有勞了,信狼大人。”
名叫信狼的黃狗打了一個哈欠,叼起布囊,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寂然良久。
軍帳外傳來士兵的歡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