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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唐夢

第四十九章 三劍

錦唐夢 陳叔摯 2015 2022-11-24 00:02:00

  以剛剛覺醒氣海,還沒到初元境,叫囂于天殊境的高手,不管是國恨家仇,還是武者的尊嚴(yán),楊上善絕沒有不出手的道理。

  可那娃娃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吟吟的看著他。搞得楊上善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于距離其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撣了撣身上的灰,李守義沉聲道:“老家伙,你欺負人上癮了,真以為本王是軟柿子呢!”

  挽起袖子,抽出腰間兩尺三寸的蒼月,做御敵之狀,李守義高呼:“師父,你再不出來,我可就沖過去了?”

  師父?云松子等人,與楊上善不同,當(dāng)然知道李守義再叫誰!他們是瞞著謝映登來的,可在天殊境高手面前使炸,管用嗎?

  而且,就算他來了,也逃不過與之同境界之人的耳朵,更別說再如此距離救下李守義了。松云子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眨眼間,李守義就被擰斷了脖子。

  賤人韋晉可不管那么多,雖說是臨時抱佛腳,可萬一管用了呢!是以,扯著脖子夸張道:“謝真人,我的親爹,您在嗎?”

  剎時,一塊飛石擊中韋晉的肚子,遠處便傳來了一聲嘆息:“收你那天,老夫就知道了,晚年是過不消停了。”

  話畢,在諸人驚詫的目光下,謝映登頭戴道冠,頰下飄著三絡(luò)髯須,面目怡然自得。斜背長劍,身著道袍、兩條絲帶在胸前飄逸,寬大的衣袖裹著筆挺的身軀,下踩素褡云履。

  輕揮一下衣袖,一道罡風(fēng)卷出,楊上善硬接下來,被震退了三步。而他身后的那兩個傀儡,卻沒這么幸運,咔咔幾聲,脖子擰成麻花狀,當(dāng)即倒了下去。

  抖了一下袍子,楊上善皺眉沉聲道:“天璇境?你就是被潘師正請來的守峰人?”

  謝映登微微一笑,抬起右手,七柄指頭長短的小劍,在其掌心旋轉(zhuǎn)起來。這是謝映登進入天璇境,鍛造的新道劍,取材于天外隕石,以七種藥物為名。

  都是個中高手,天殊境和天璇境雖然差了一個境界,但實力天差地別。如果,謝映登要殺他,輕而易舉。

  當(dāng)然,謝映登知道他與道門的交易,這些年,潘師正每次出門都會叮囑他,看住子晉峰,只要楊上善不上山,便任由其頤養(yǎng)天年。

  “那里面的東西,不是你能覬覦的。下山,回到你的菜園,或者離開太室山?!?p>  “否則,貧道便只能出手了。反正,貧道年輕的時候,殺過的隋朝官佐也數(shù)不清了,不差你這一個?!?p>  為了這里面的東西,楊上善犧牲了很多,家國破碎,宗廟傾覆,甚至坐視皇泰主被害,一心想著成就地仙,再挽山河,是何等的煎熬。

  如今萬事俱備,唾手可得,一個甲子的隱忍,豈能因為峻極宮的守峰人一句話,說放棄便放棄!

  楊上善眉毛一挑,運足氣海,罡風(fēng)透體而出,李守義等人及冰神樹周圍祭祀的禮器,也跟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直挺挺的吹向角落。

  既然如此,踏在高處巖石的謝映登也不必客氣,開口淡淡道:“我有一劍,可斷煩惱!”

  相須劍嗡鳴一聲直射楊上善,與其浮塵撞在一起火花四濺,音暴之聲,震耳欲聾,李守義等不得不捂著耳朵。

  隨后,謝映登又言道:“我有一劍,可斬愚癡、情欲?!?,單行劍瞬起,緊隨其后的便是相殺劍,又卷著罡風(fēng),以勢而下。

  罡風(fēng)中二劍,相互輝映,猶如兩條青龍,直刺下去。眼見二劍襲來,楊上善也是鉚足了氣力,揮動浮塵,迎難而上。

  卻不想,還是被強大的劍罡所傷,人也利有不怠,跟李守義先前一樣,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人也撞在斷一個石柱。

  趴在地上,咳嗽嘔血的同時,眼睛還惡狠狠的盯著謝映登,仿佛這般,便能將其殺死一萬遍。

  彈指間區(qū)區(qū)三劍,擊敗天殊境高手,別說李洽等人看呆了,就算是松云子七劍道,也沒有想到謝映登竟然這般強,而且還晉了天璇境。

  被搞得神經(jīng)兮兮的韋晉,還喃喃著:“出去后,我一定要認(rèn)道長為干爹!有他罩著,誰敢打我!”

  而謝映登卻輕縱身軀,自巖石上跳下,走到楊上善面前:“我說了,你與道門的交易仍然作數(shù),走吧,這的東西不屬于你!”

  咳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楊上善反問了一句:“那誰配?還是說,你們道門出爾反爾,起了覬覦之心,想要據(jù)為己有?”

  楊上善這話也有自己的理由,文帝篤行佛教,所以登記后積極提倡佛法,晚年排斥儒教,道教,使佛教成為大隋朝國教。甚至,下詔請隱居僧侶出山,號召佛徒“為國行道”,并且聽任百姓出家。

  那時候,道門勢弱,處處被佛教所壓迫,尤其是在太室山,嵩陽觀之所,道門三十六峰的眼皮子底下,大興佛事,大有一舉并吞嵩山之意。

  王遠知找到了楊家供奉-楊楓泰,也就是楊上善的父親,請以文帝面前,斡旋佛道之爭。楊楓泰答應(yīng)了,也做到了,代價是道門替他家作三件事。

  楊楓泰死后,這份人情便傳到楊上善手中。楊上善本想著用最后一次機會,兌現(xiàn)他想要的東西,可不管是王遠知,還是潘師正,就是不肯給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

  現(xiàn)在,果子都熟了,潘師正卻找借口去了青城山,反而派了守峰人來對付他,這不是起了覬覦之心,又是什么。

  嘆了一口氣,謝映登正色道:“徐偃王、浮丘公,都算是一時豪杰。他們都沒搞明白的事,你還想重蹈覆轍嗎?”

  “那幾件東西,乃前輩高人所藏,該歸屬誰,全看天命,強求不得!”

  謝映登可是嗆著了楊上善的肺管子,照著他這話的意思,這有緣人還不是指在場的道門的弟子,這不還是耍賴嗎?太不要臉了。

  “面皮全憑手上的本事掙來,謝某仁至義盡,再不走!怕是剩下的四劍,會要了你的命!”

陳叔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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