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北冥妖師 烏巢阻路(周二求追讀)
看到碧光幽幽,方圓丈許的爪子,敖廣神色大變。
“無相天妖裂神爪?敖順,你果然歸順了鯤鵬妖師?”
“算你還有見識,不錯,正是無相天妖裂神爪,這兩位是妖師的弟子,你就安心去吧?!卑巾樢а狼旋X,惡狠狠地盯著敖廣。
敖廣看著越來越近的天妖列神爪,知道在劫難逃,但他不想等死,祭起法寶抵擋,法寶和天妖秘法相碰,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他修為不如對方,雖有法寶護(hù)身卻不能持久,碰撞了十幾招,他臉色變的煞白無比,氣息也弱了許多,知道繼續(xù)下去必被天妖秘法抓。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出手,殺進(jìn)水晶宮,滅掉東海龍族?!鼻嘁碌廊死湫σ宦暋?p> 敖閏兄弟倆看了眼敖廣,道:“我們再喊你一聲大哥,咱們從今以后,恩斷義絕,在無任何瓜葛,給我殺進(jìn)水晶宮,滅掉東海龍族?!?p> “殺……”
近百位修士沖了過去,卻被水晶宮的防護(hù)罩抵住,一時半會闖不過去。
“敖廣,你是自殺還是讓我們虐殺?”青衣道人說著話,伸手又是一爪。
綠油油的天妖裂神爪浮現(xiàn)而出,帶著凄慘的呼嘯聲抓向敖廣,看著攻來的天妖裂神爪,敖廣慘笑,知道被此爪抓中,定會魂飛魄散,只余一點(diǎn)真靈投胎轉(zhuǎn)世,絕無第二種可能。
可他此時正抵擋另外一人攻擊,絕無可能抵擋這一爪,只能苦笑等死。
“嗤嗤嗤……”
正當(dāng)他閉目等死時,聽到一陣嗤嗤聲,無相天妖裂神爪被一片黑白霧氣抵住,然后一絞,天妖秘法被打的蹦散開來。
“大膽,竟敢破去貧道的天妖神通,還不速速出來受死?”此人穿著青色道袍,鷹眼勾鼻,神色陰沉,惡狠狠的看向四周。
另外一人的相貌與其仿佛,身上的氣息更加淵深,背著一柄長劍,眼光犀利,看向急速而來的寅長生和敖坤。
敖廣等了良久,卻不見神通落下,疑惑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妖神通被破,兩位道人看向遠(yuǎn)處,那不是寅長生和敖坤又是誰?
“寅道長,坤兒,不要過來,速速離去?!币妰扇嗽絹碓浇?,敖廣頓時大急,立即高聲勸阻。
“哼,你殺我兒,我便殺你的兒子?!卑巾樌湫σ宦?,身形一晃,殺向敖坤。
“坤兒快走,你的兩位叔父要?dú)⒛?。”敖廣很想上前阻擋,可看到兩位道人的神色,知道絕無可能,只能大聲勸阻。
“敢來我東海龍宮搗亂,不管是誰,都要死?!?p> 敖坤得到末日升龍訣的時間雖短,卻得了寅長生指點(diǎn),對其中細(xì)節(jié)了解甚多,一身法力已全部轉(zhuǎn)換成祖龍法力,雖仍是太乙真仙初期,戰(zhàn)力卻堪比后期,對世間龍族更有隱隱的壓制作用。
“轟……”
盤龍槍出,在虛空留下一片殘影,敖順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上出現(xiàn)了九個巨大窟窿,幸好敖閏接應(yīng),才沒命喪于此。
“大膽敖坤,竟敢謀害叔父?!卑介c怒喝。
“呵呵呵……你們都帶人打上門來了,還不準(zhǔn)我還手?如不退去,你們誰都別走了?!卑嚼せ扇松恚目粗娙?。
他說話的底氣很足,根本未把眾人放在眼中,因為他有靠山,他的師傅就在后面,那可是收復(fù)了能斬殺金仙的絕世神兵高手,神兵在手,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寅長生不知敖坤怎么想,只覺這家伙出現(xiàn)了莫名變化,比以往勇敢了許多,更加自信,更敢直面危險。
說話間,兩人越過眾人,來到敖廣身旁。
“你們?yōu)楹尾宦犖业脑??為何還回來?仙長,敖廣求您,快把敖坤帶走?!卑綇V擔(dān)憂的看著敖坤,隨即希冀的看著寅長生,希望他能把敖坤帶走。
“仙長?真是阿貓阿狗都能稱仙長了,小子,識相的快點(diǎn)滾蛋,否則,連你一塊殺了?!柄椦酃幢堑那嘁碌廊死涞馈?p> 另外一個青衣道人拿出幾枚丹藥,捏碎給敖順敷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才走過來,道:“小子,我們乃鯤鵬老祖的人,青三葉和黑三葉,如不想為自己招災(zāi)引禍就快點(diǎn)離開?!?p> 寅長生冷笑一聲,“青三葉,黑三葉,鯤鵬老祖的弟子,好大的口氣,不知你們怎么殺我?無相天妖裂神爪嗎?”
青三葉大笑一聲,道:“不錯,既然你不知死活,就讓你見識下真正的無相天妖裂神爪,殺……”
兩人同時施展天妖秘法,此時的天妖裂神爪,威力比剛才大了十余倍,虛空蕩起陣陣漣漪,海水被抓成虛無,剎那來到寅長生的頭頂。
只是還未落下,便被黑白霧氣抵住,霧氣流轉(zhuǎn),把無相天妖裂神爪絞的粉碎。
“果然是你出手,你給我等著,敢阻攔我們辦事,等著報復(fù)吧。”青三葉兩人轉(zhuǎn)身便要走。
“噗……”
黑白霧氣涌動,化成流光,追上兩人就是一絞,兩人剎那化成一篷血霧,只留下魂魄被寅長生抓在手中,他想從兩人口中得知無相天妖裂神爪的神通,還有就是鯤鵬老祖的信息。
寅長生人狠話不多,一語不發(fā),剎那便殺了鯤鵬老祖的兩名弟子,頓時嚇住了其他人。
“敖廣,這些人怎么處置?殺了?還是放了?”寅長生看著全身簌簌發(fā)抖的敖閏等人,話中沒有一絲感情。
“他們畢竟是我的兄弟,放他們回去吧?!卑綇V長嘆一聲,最后還是狠不下心來。
“敖廣,別以為放了我們,我們便會原諒你,你……”
“砰……”
敖閏和敖順被打了個狗啃屎,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角鮮血直流。
“發(fā)誓不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任何人,否者,你們誰也別離開。”寅長生可不想過早和鯤鵬妖師交手,只能讓這些人發(fā)誓,不能泄露今日之事。
“你敢威脅我們,你可知我們乃上天冊封行云布雨的正神,如果你敢殺我們,天庭絕不會放過你的,不信你試試。”敖閏惡狠狠的瞪著寅長生。
“噗……”
陰陽劍丸化成的霧氣涌動,敖閏的四肢化成血雨不見,成了人棍,其余屬下全部變成血霧,現(xiàn)場只留下人棍敖閏和嚇呆的敖順。
“如何選擇?”寅長生淡淡的問道。
“我們愿意發(fā)誓,我們愿意發(fā)誓?!卑巾槺鸢介c,連忙發(fā)誓,敖閏也沒有了剛才的硬氣,發(fā)誓后如喪家之犬灰溜溜的逃走了。
“仙長在上,請受敖廣一拜,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多虧仙長,我東海龍族才能免于滅族,多謝,請仙長進(jìn)去休息,敖廣必有重謝?!?p> “我還有事,便不進(jìn)去了,敖坤,我已傳你無上秘法,你且好生修行,如有什么疑難,可去車遲國三清觀尋我,為師去也?!?p> 東海一行,收獲甚大,他以導(dǎo)出元陽之法,吞噬眾人法力,終于突破到太乙真仙后期,實(shí)力再次提升。
除此之外,不但煉出一縷祖龍精血,還得了屠巫劍和戮妖劍,另外還順帶收了位弟子,把東海龍族收到麾下,更大的好處則是得到了始祖龍墓地的線索,等他修為再進(jìn)一步,或許可借無名玉器推演出更多線索。
如能進(jìn)入始祖龍墓地,應(yīng)能得到以力證道的法門,這可是比任何東西都寶貴的法門。
敖坤滿臉興奮的隨著敖廣進(jìn)了水晶宮,述說著寅長生的種種神秘之處,聽得敖廣眉毛直跳,看敖坤的眼神出現(xiàn)一絲變化,覺著東海龍族有了希望。
北冥,萬丈海底。
有座占地千里的古老宮殿,莊嚴(yán)肅穆,讓人升不起絲毫褻瀆之心,以宮殿為中心,方圓萬里皆無海水,一座座散發(fā)著流光溢彩的仙山按九宮八卦排布,上面長滿了異花瑤草,仙樹神藥,靈鹿在林中奔行,神猿跳躍,仙鶴長鳴,對對采藥童子散布在山間,有說有笑,好一幅仙家景象。
仙山之間不時有流光劃過,那是仙人飛行留下的仙光,朵朵祥云馱著座座浮島,上面有許多仙人彈琴對弈,飲酒作樂,猶如世外桃源。
古老宮殿的正門上方牌匾上,寫著三個玄妙的文字,妖師宮。
宮殿深處,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古樸,穿著灰色道袍的道人盤坐蒲團(tuán)之上,他雙眼微合,默運(yùn)玄功,推衍天機(jī),陡然睜開眼,射出兩道金光。
此人正是上古妖族之師,鯤鵬老祖。
“老祖,有位僧人想見您,說有要事與您商談。”一位童子小心的走進(jìn)來,跪伏在地,恭敬的說道。
“西方教之人,如今還敢來見本尊?哼,讓他進(jìn)來吧。”道者聲音尖利,眼中閃爍著陰狠的目光,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令人心悸,虛空出現(xiàn)道道漣漪。
“貧僧見過妖師,妖師一向可好?”一位穿著僧衣,光著腦袋,滿臉笑容的胖和尚走進(jìn)來。
“好得很,你能親自來,實(shí)是出乎本尊的意料,看來你佛門所謀不小。”鯤鵬老祖眼中寒光閃爍,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笑和尚,露出絲忌憚之色。
西方圣人曾言,如來寂滅之后,此人便是佛門之祖,這面臉笑容的胖和尚正是須彌山之主彌勒尊者。
“呵呵,妖師言重了,貧僧來此,只想與妖師敘舊,順便借兩個人,為金蟬子西行設(shè)置劫難,除此之外,別無他求?!睆浝兆鹫咝呛堑牡?。
“借兩個人為金蟬子西行設(shè)置劫難?真的如此簡單?笑和尚,別人怕你,本尊卻不怕你,最好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免得惹惱本尊,打上靈山,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鯤鵬老祖端坐不動,淡淡的看著彌勒尊者,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看來妖師對貧僧心存芥蒂,以妖師之神通,再加上河圖洛書兩件先天靈寶,還怕貧僧算計你不成?貧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妖師的雙眼?!睆浝兆鹫呙鎺θ?,淡淡的說道。
“送客?!宾H鵬老祖冷笑一聲,直接攆人。
彌勒尊者連忙道:“果然瞞不過妖師,既如此,貧僧就實(shí)話說吧,這次向妖師借兩人,一是給金蟬子轉(zhuǎn)世之人設(shè)置劫難,二是聯(lián)手對付車遲國。”
“車遲國?”
“不錯,車遲國被三妖把持,那三妖不知得了什么機(jī)緣,勢力擴(kuò)展極其厲害,氣運(yùn)已化成蛟龍,如果再發(fā)展下去,遲早要成為四爪金龍,那時又是個大唐,而車遲國在我西牛賀洲,我佛門怎能置之不理?”彌勒尊者收起笑容,娓娓道來。
“那是你佛門之事,與我何干?”
“貧僧說了,車遲國能如此發(fā)展壯大,主要是三妖的能力,而他們自稱玄門之人,我佛門不好直接出手,只能假妖師之手試探一番,畢竟,妖師乃萬妖之師,三界諸天妖魔皆稱老祖一聲老師,不要說我佛門說不出什么不是來,就是玄門道教也不能說什么。”見鯤鵬老祖沉思,彌勒尊者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連忙道:“如果妖師把三妖收為己用,我佛門愿和妖師平分車遲國氣運(yùn)之力。”
“既然是我的屬下,為何與你佛門平分?”
“難道妖師想一人獨(dú)面玄門?”
“哼?!?p> “如果妖師愿意,我可請如來封妖師為佛門之師,佛師如來,如何?”
“佛師如來?”鯤鵬老祖眼神不停閃爍,內(nèi)心飛快的算計著。
西海龍宮。
敖閏吞服無數(shù)丹藥后已恢復(fù)四肢,只是境界跌落許多,法力差點(diǎn)枯竭,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如不是寅長生手下留情,已經(jīng)去閻王爺那里報道了。
敖順鐵青著臉,來回踱著步。
“三哥,我咽不下這口氣,那人逼我們發(fā)誓,不得泄露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卻并未說不能報復(fù),我已派人查明,那人是車遲國國師,咱們不如發(fā)出龍王令,讓河川湖泊中的妖族襲擾車遲國,你看如何?”敖順猛地站定,惡狠狠的說道。
“四弟,此事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摩昂,接下來這段時間一切聽你四叔調(diào)遣?!卑介c看了眼器宇軒昂,劍眉星目的大兒子,心中甚是欣慰。
“是,父親,那人真有如此厲害?我想去會會那人?!卑侥Π簼M臉不服,手持點(diǎn)鋼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賢侄,休要魯莽行事,那人的本事不下于我和你父親,咱們沒必要與其正面對敵,只需讓眾水妖暗中發(fā)力,讓車遲國從世間消失便可,失了車遲國根基,咱們再出手不遲?!卑巾樳B忙安撫,真怕敖摩昂一沖動,單槍匹馬的找寅長生算賬。
他雖恨極了寅長生,卻也承認(rèn)那人本事了得,四海龍族,無一人是其對手,不管誰去都是白白送死。
“你四叔說的不錯,那人確實(shí)有些本事,咱們四海龍族無一人是其對手,所以,咱們不要和他正面對敵,只在暗中襲擾,讓他疲于奔命,那人真正的對手并非我們,咱們只需隔岸觀火,適當(dāng)?shù)臅r侯給他們添柴就成?!?p> 敖閏躺在玉床上,氣息起伏不定。
“父王,四叔,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們就在龍宮修養(yǎng),接下來交給我就是?!卑侥Π赫f完借水遁去了。
寅長生盤坐在云朵之上,以無名玉器推演九轉(zhuǎn)元功第四重法訣,同時推演天罡地煞法術(shù)和天帝傳承,隨著修為提升,他所有神通法術(shù)再次提升,特別是天帝傳承中的許多秘術(shù),如能修成可以讓他的戰(zhàn)力提升許多。
但這都不是他的目標(biāo),他最想要的是關(guān)于混沌鐘和河圖洛書線索,可翻遍金烏和玉兔的殘存記憶,也沒尋到絲毫關(guān)于兩者的信息。
“金烏玉兔隕落時,巫妖大戰(zhàn)還未爆發(fā),帝俊和東皇太一還未身隕,自然不清楚兩者的下落,是我心急了。”
寅長生長嘆一聲,自嘲道:“東海一行,已得了屠巫劍和戮妖劍,還想再尋到東皇鐘和河圖洛書的信息,我是不是有點(diǎn)太貪心了?東皇鐘本是混沌至寶混沌鐘,就是圣人也推算不出下落,何況是我?如無機(jī)緣,誰也強(qiáng)求不得?!?p> 他雙手平攤,屠巫劍和戮妖劍浮現(xiàn)而出,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兩件神兵雖厲害,非不得已時卻不能動用,免得惹來巫妖兩族之人,以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還無法應(yīng)對,唐僧師徒已過了女兒國,那接下來就是六耳獼猴一難,這一難很精彩,只是不知被打死的究竟是六耳獼猴還是孫悟空?!?p> 屠巫劍和戮妖劍輕輕一震,化成火柴大小,如小巧玩具般的小劍,分別掛在他的左右耳朵上,成了裝飾品,看起來還蠻帥的。
陰陽劍丸化成雞蛋大小,黑白分明,滴溜亂轉(zhuǎn),只差先天陰陽二氣便能由后天轉(zhuǎn)化先天,成為先天之物,那時,不管是品質(zhì)還是威力都能提升數(shù)倍,未來的成長空間也不可限量。
“嗯?車遲國出事了?”
寅長生正研究陰陽劍丸時,陡然心血來潮,連忙掐指推算,發(fā)現(xiàn)是車遲國出事了。
他想不明白,車遲國有青牛精和驅(qū)神大圣坐鎮(zhèn),能出什么事,什么人敢去車遲國尋釁滋事,雖說如此,他還是加快速度朝車遲國而去。
“南無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p> 正行間,下方升起一片佛光,佛光中端坐一位身穿褐色僧袍,方臉大耳的和尚,神色和善的看著寅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