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三層樓高的天臺縱身一躍是什么感覺?
秦牧感受到了來自身體各處撕裂般的疼痛,大腦充血,眼睛視線逐漸模糊。
跳樓原來是這種感覺。
上一秒秦牧還覺得這一輩子算是徹底解脫了。
下一秒緊握的手機閃了幾條薇信消息。
陳亦瑤:“秦牧,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p> 陳亦瑤:“開心.動圖。”
陳亦瑤:“你現(xiàn)在還有我和寶寶,一定要堅強起來?!?p> 砰!
……
2007年2月8日。
港城一中。
后排靠窗位置。
剛剛睜開眼的那會,秦牧嚇出了一身冷汗。
真有人從三十層樓跳下去還能活著?
可眼前熟悉的場景,秦牧知道自己確實是重生了,還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他還知道自己重生在考場上。
冷靜下來后。
秦牧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渣了太多女孩才會晚年不詳。
秦牧當年畢業(yè)于粵省的一本院校,俗稱工廠大學。
畢業(yè)后確確實實進廠了。
秉著上班摸魚的心態(tài)在一家日化企業(yè)干了十幾年,在生產(chǎn)主管的位置上混了八年。
除了常年被父母催婚讓他有點頭疼,在沒有2018年那場豬瘟之前,秦牧認為自己一直活的很瀟灑。
可2018年爆發(fā)的豬瘟直接讓秦家十幾年的努力變成了白費,家里還欠了一屁股債。
父母一夜白了頭。
兩年后秦牧不聽父母的勸阻從平臺上借了四百萬,接著又賣掉了家里留給他婚房,湊齊一千萬直接押寶“仁東控股”。
辛苦運作大半年,十天回到解放前,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拋售的股票壓根沒人接盤。
一千萬虧的只剩下五十萬,還不夠還平臺的借款。
短短一個月后,秦家只剩下他一個孤魂野鬼在茍活著。
仁棟控股是壓死秦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父母頂不住催債的壓力撒手人寰也讓秦牧對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
臨死時陳亦瑤發(fā)來的薇信更讓他心如刀割。
秦牧很清楚那孩子就是他的。
畢竟陳亦瑤的第一次就是在他終身一躍前一個月拿下的。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當年秦牧和陳亦瑤可是做了六年的對門鄰居,他那會還嫌棄陳亦瑤是個拖油瓶。
高考后兩人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
陳亦瑤考上了中大。
秦牧只考到了廣工。
雖然都在大學城上學,大學期間秦牧已經(jīng)徹底放飛自我了,哪里還顧得上那個跟了他六年的拖油瓶。
誰知道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陳亦瑤給予了他一個溫暖的港灣。
秦牧不明白他一個渣男何能何德讓陳亦瑤牽掛了十幾年。
前世的悲劇秦牧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
這一世。
金錢、名利、愛情、親情他全都想要。
既然重生了,不活的瀟灑一點怎么對得起自己。
重生者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優(yōu)勢。
2007年的國內(nèi)遍地都是機遇,股市正牛,樓市初露鋒芒,各行各業(yè)還沒有飽和,只要膽子大,總能分到一口湯喝。
雖然“仁棟控股”是他永遠的痛,但眼下想要賺大錢,2007年的股市他必須要把握住。
這一年大A股的上證指數(shù)沖到了歷史最高點,六千多。
往后再也沒有這個盛世。
他重生前,大A股已經(jīng)經(jīng)歷好幾次三千點保衛(wèi)戰(zhàn)了。
炒股玩的就是心理博弈,別人恐懼,我就貪婪,別人減倉,我就滿倉,別人小虧,我就破產(chǎn),小虧聚餐,大虧跳樓。
在押寶仁棟控股之前,秦牧一直都是炒股愛好者,工作之余玩玩股票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虧有賺,每天賺個油錢就收手。
可惜遇上了家庭變故,不然秦牧也不會成為仁棟控股的接盤俠。
只是秦牧對2007年的那些大牛股印象不是很深,很多時候都是只記得股票的幾個關(guān)鍵字。
炒股只是他發(fā)家的第一步,畢竟不可能一直靠炒股,再怎么掙扎,也是莊家手下的韭菜。
能夠脫身的,只有莊家,而不是他們這些散戶。
如果世界線沒有發(fā)生變動的話,上輩子很多耳熟能詳?shù)幕ヂ?lián)網(wǎng)巨頭已經(jīng)在各自的領(lǐng)域站穩(wěn)了腳跟,想要在這些巨頭面前分一杯羹無疑是癡人說夢。
秦牧只能把目光放在那些別人沒有注意到的行業(yè)。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日化行業(yè)。
這是一個數(shù)千億的龐大市場。
此時的國內(nèi)日化家清市場已經(jīng)被外資占據(jù)了半壁江山,國內(nèi)的品牌只能在夾縫中生存,化妝品市場更是慘目忍睹。
目前國內(nèi)家庭的洗滌用品大都是以洗衣粉為主,直到籃月亮在2008年推出洗衣液后才改變了這一現(xiàn)象。
這是秦牧熟悉的行業(yè),他有信心啃下日化家清市場的份額。
洗衣液只是開始,往后他還要全面進軍日化市場,屯樓,炒比特幣,投資短視頻,進軍新能源汽車……
這一世不能再有遺憾了。
漸漸的,秦牧瞇上了眼睛,腦海里全是陳亦瑤的樣子。
秦牧印象里,陳亦瑤一直都是一位很靦腆的女生,這種現(xiàn)象一直持續(xù)到他一躍而下都沒有改變。
這寶藏女孩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呢!
剛瞇沒多久,他便聽見輕微的“咚咚咚”的敲桌子聲。
“做完就檢查試卷,別打瞌睡。”
聞言,秦牧睜開了眼睛抬起頭,朝著監(jiān)考老師笑了笑,然后昂首挺胸,直視前方。
監(jiān)考老師見秦牧態(tài)度挺端正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看到一樣。
熬了接近一個小時。
監(jiān)考老師聽到鈴聲后,看了一眼手表,抬頭,“請每列最后一名同學幫老師把試卷收起來,順序是……”
秦牧有模有樣的檢查了一下試卷。
然后起身開始收卷。
收到最前面的座位時。
“牧哥,你考得怎么樣?!?p> 秦牧驚訝的看著眼前一臉嬉笑的男生。
“你……”
“牧哥還沒睡醒?我是黃明宇啊!”
“你不會被英語給折磨傻了吧,這次聯(lián)考的英語卷子確實難?!?p> 黃明宇將試卷放到最上面,拍了拍秦牧,調(diào)侃道。
秦牧恍然大悟。
眼前的黃明宇還是十八歲的模樣,并不是結(jié)婚后發(fā)福的樣子。
“大概是剛剛睡迷糊了吧。”秦牧隨便搪塞了過去。
黃明宇也見怪不怪了,秦牧考試走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特別是考英語,他知道這位發(fā)小英語偏科的最厲害。
“那你快點,我在教室后門等你?!?p> “行?!?p> ……
包子去哪了
新書啟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