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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鎮(zhèn)長城百年,我無愧世間

第九十章 若我們是螞蟻,那你們也必將毀滅【長章,求票票,求追讀】

  “怎么,真以為一群螞蚱聚集在一起就能翻天了?!?p>  毒二娘笑容瞬間消失,臉若冰寒,嗤笑無比。

  眾人停下了腳步,目光冷冽的看過去。

  但下一秒,人群中便有人大聲反駁。

  “在巫妖倆族欺辱時,我們是螞蚱。”

  “當(dāng)域外天魔進(jìn)入時,我們是螞蚱?!?p>  “當(dāng)仙魔大戰(zhàn)時,我們是螞蚱?!?p>  ……

  隨著一句一句的展開,毒二娘的臉色逐漸難看,眼中帶有一絲恐懼。

  “但最后呢,他們要不是逃之夭夭,要不就是消失在天地間?!?p>  隨著一道不容置疑的震吼響起時,場上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所有的人眼神變了,變得犀利而又驕傲,那是一種九州民族特有的自豪。

  “而今日?!?p>  眾人的聲音慢慢匯聚,宛如一股洪流。

  “我們同樣是螞蚱,而你們最后的結(jié)局只有被毀滅?!蓖鹑绾@艘话阆騻z人襲來,緊接著踏踏震地的聲音響起。

  天上,數(shù)百靈光飛舞,將天際印得絢爛多彩。

  地上,數(shù)百凡人沖鋒,他們眼中的恐懼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畏。修仙者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又如何,今日,他們便要弒仙。

  “沖啊?!?p>  相隔幾百步,滔天的黃沙襲來,將倆人的臉蓋住。在這等毫無畏懼的恐怖氣息碾壓下,墜山宗修士下意識的后退幾步。她看了一眼對方,臉色難看不已。

  堂堂倆位金丹修士,竟被一群凡人和修為低微的修士所震退,這是一種史無前例能夠看到的景象。

  但今日,就這樣發(fā)生了。

  因為這個少年,因為這共同的信念,一群螻蟻毫不畏死,向著那明知會死的危險沖去。

  正如無名所言:這個民族從不缺少英雄,每當(dāng)危難時,便有鋪天蓋地的人站出來。

  但是,此刻,無名并不知道他的話應(yīng)驗了。

  他現(xiàn)在身處一個黑暗的空間,他又一次回到了這里,正如魔龍山脈那次,但比那次又嚴(yán)重多了。

  他被困在這個空間,不,更準(zhǔn)確的說他被束縛在地上。他無法動彈,全身都被一股未知緊緊栓住。

  “終究是死了。”

  無名苦笑,身上宛如萬鈞重,即便苦苦掙扎也無用。

  他放棄了,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他也深知自己是死了。

  沒有人能承受住那等恐怖的殺意,他想即便是元嬰修士也不敢吧,更何況當(dāng)時他還處于油盡燈枯之下。

  “終究是自己無用了?!?p>  無名沙啞的開口,眼中帶著深深的憤怒與痛恨。

  在他閉眼的那刻,他看到了黃袍男子向長城走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死了,連帶著長城也死了。

  “守了五十年,終歸是沒有用了,畢竟啊,只有我一人。若是有世人知道,應(yīng)該也算是奇跡了吧?!?p>  無名有些不確信的說道,畢竟沒有人會來的。再說他將這方長城給丟掉了,怎么說也不算奇跡,更可能是罪過吧。

  無名搖了搖頭,有些痛恨自己,明明都死了,憑什么還要為那長城擔(dān)心。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責(zé)任啊,但是,守城這么多年,他早就與那方長城融為一體。這樣想來,終究歸于自己的無用。

  “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也該放下那本就承受不了的重?fù)?dān)了?!?p>  無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整個身子異常的輕松。他躺在這里,就像躺在那母親的懷抱里。是這么的溫柔與輕松啊,他好像就從來沒有這么享受過。

  無名閉上了眼,他終于可以酣暢淋漓的睡一覺了。不會有異族馬蹄響起,也不會有人在長城外叫囂,不會有那么隨時射進(jìn)來的靈劍,也不會身體破碎,血流滿地,不會有……什么也不會有了,他就跟常人一樣了,他緩緩的進(jìn)入長眠。從此,時間少了一人,但不會有人知道。

  許久。

  無名猛然睜開了眼睛,面色難看而又痛恨。他不知道,明明沒有重?fù)?dān)了,但為啥感覺全身沉重,甚至比以前更重,壓抑的讓他沒法喘氣啊。

  “一定是心理作用?!?p>  無名沙啞的開口,他想忘記腦海中的一切。但卻無濟(jì)于事,一股極致的感情涌上心頭,他割舍不下啊。那神州,那方長城,那里的人,他通通割舍不下啊。

  這世間怎么有如此賤的人啊,明明都死了,為何這般痛苦也放不下,難道還能從地獄中翻出來不成。

  無名瘋狂的扭斷身子,但沒有一點作用,他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是了,是了,自己遭了這么多的殺孽,受盡十八層酷刑折磨也是應(yīng)該?!?p>  無名自嘲的一想,但他痛苦壓抑啊。

  “啊?!?p>  他大聲吼了出來,聲音越發(fā)撕裂與痛苦。

  他痛恨自己這個人,毫無用處。

  長城他守不住,現(xiàn)在死了,他都不想安生,還惦記著那活著的一切。但這有什么用啊,他只有一個人,他的力量微不足道,長城終歸是要毀滅的,只不過在自己的手里多存活了幾年,無名這樣安慰自己。

  慢慢的,他平靜了下來,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痛苦還是絕望,但他知道,他已經(jīng)放棄了,更可能是無可奈何。

  他就這樣躺著,宛如一具死尸。不,他就是一具死尸。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無能為力,也只能靜靜的等待那酷刑降臨。

  他在想,或許受了那地獄的酷刑后,他就可以忘記那些痛苦,他就可以不用這么累了吧。

  無名呆滯的望著上空,上方一片黑暗,他看不到任何光亮

  孤寂,茫然,痛苦,種種情緒就這樣蔓延在他身上,肆意的翻滾,縈繞。

  “這死了好像跟那活著沒有倆樣?!?p>  無名淡淡的說著,若是有可能,他想把自己的靈魂扯碎,這樣他來世也不會遇到痛苦了,他就可以輕松自在了,擁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舒適生活。

  他麻木的睜大眼睛,痛苦襲來他也只能就這樣承受,畢竟他現(xiàn)在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了。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似乎有人在為他吶喊。

  不過,這怎么可能呢,無名自嘲的笑了。

  他現(xiàn)在索性連眼睛也不想睜開了,畢竟他現(xiàn)在能看到的只有黑暗。

  就這樣行尸走肉的躺著,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了。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消散。

  或許,這就是要通向那舒適了吧。

  無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但突然,一聲怒喝響起。

  “起來。”

  無名猛然睜開了眼睛,這道聲音很熟悉。他焦急的向前探索,但眼前什么也沒有,他有些失望。

  “父親,是你嗎?!?p>  無名宛如一位走失的小獸,他迷茫而又小聲的喊道。

  但是,終究沒有回應(yīng),他的心瞬間又跌入低估。

  他明白了,或許自己出生就是一個錯誤,要不然他的父母就從來沒有找過他。其實,這也正常,畢竟自己這么無能,誰也不想要一個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兒子吧。

  無名自嘲的一笑,接著便又要閉上眼睛。

  “站起來?!?p>  還未等他完全閉上眼睛,一道怒吼便平地般炸起。

  無名立馬臉上露出喜悅,激動的喊道:

  “父親,父親,你在哪里,快出來,我想見見你。”

  但是,周圍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身影,連聲音也沒有了。

  “父親,請讓我見一見你吧?!?p>  無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父親,我就要死了,臨走前只求見你一面?!?p>  他的聲音異常的卑微與低沉,無名臉上布滿了祈求與哀傷。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守護(hù)長城幾十年的硬漢,即便諸般疼痛加于身上他都沒這般可憐。

  他也是一個人啊,他不是那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幾十年啊,什么事都是他一個人扛著,要么就是去城外向著黃沙傾訴。他時常在想,要是爹娘能夠抱一抱他多好,即便只是遠(yuǎn)遠(yuǎn)上看一眼,他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沒有,留給他的只有幾十年的孤寂與痛苦。

  但現(xiàn)在,他又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他瘋狂的想要見一面,就那一面,死了也無憾。

  可是,不給他機會啊,無名神色落寞,眼中前所未有的絕望。

  或許他的一生注定便是與孤獨寂寞做伴吧。他這樣安慰著,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點。

  “站起來,我見不得你這般懦弱的模樣?!?p>  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但沒有剛才那么響亮,透著一股虛弱。

  但這已經(jīng)夠了,無名眼中又恢復(fù)了生機,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原來,父親并不是不喜歡自己,他只是見不得自己無能的模樣。對啊,畢竟連他都痛恨自己的模樣。

  “站起來,我的兒子沒有懦夫,守護(hù)長城是你的職責(zé),你逃不掉,你也不能逃?!?p>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太過于嚴(yán)厲,那道聲音也溫柔了一些,他緩緩道,言語中透露著慈愛。

  無名的眼睛突然劇烈的抖動,一股熱淚仿佛要溢出來。但他強忍了下去,因為父親不喜歡懦弱的男人,也不會喜歡哭泣的人。

  “孩子,守護(hù)這片土地吧,或許有一天,我們能夠見到?!?p>  那道聲音越來越小,接著消失不見。

  但是,無名聽得分外認(rèn)真和清楚。

  父親,沒有拋棄他。

  他的身體不斷顫抖,漸漸的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激動與喜悅繚繞全身。

  “父親,我懂了,我不會屈服的,這方土地我還要守護(hù)?!?p>  無名大聲的吼道,隆隆的聲音響徹空間。

  “來吧,所有苦難加身吧,我不怕?!?p>  無名震天怒吼,臉上爆發(fā)強大的戰(zhàn)意。

  他的身軀慢慢挺直,一股力量緩緩恢復(fù),身上的束縛越發(fā)緊了,他甚至感覺勒進(jìn)了肉里。無名面色如常,就這般疼痛,沒有什么。

  一個人最為強大的永遠(yuǎn)不是外部力量,而是信念,自身那無比堅守的信念。唯有信念擊破那黑暗。

  “給我開。”

  無名面色猙獰,身體被勒得不成人形,但他依舊沒有放棄。

  守住這方長城,他要讓父親驕傲,他也要見一見父親。

  他的身體驟然涌現(xiàn)一股強大的力量,接著慢慢流轉(zhuǎn)全身。

  ……

  “道友,這小子似乎有些不對勁?!?p>  墜山宗修士眉頭一皺,向著毒二娘說道,他剛才看到了無名的眉頭時不時在猙獰翻滾,這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毛。

  “是嘛?”

  毒二娘撇了一眼,臉上毫無表情。痛苦的掙扎罷了,有什么用,最后總是死路一條的。

  墜山宗修士仍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一刀把少年給解決了,但看著對方那兇狠惡毒的眼神,話到口中不由塞了回去,但心中總是隱隱不安。

  “放心吧,一有問題,我會將他擊殺?!?p>  毒二娘自然知道心中所想,不由鄙夷的望了對方一眼。自己的大哥被殺了,他卻懼怕的都不敢拼命?,F(xiàn)在這仇人都奄奄一息了,還如此的嬌弱造作,真的是讓人惡心。

  面對對方的眼神,墜山宗修士不以為意的轉(zhuǎn)過了頭。修仙界哪有那么多的真感情,誰不想那無拘無束,瀟灑的多活幾年啊。任何時候,都是自己的命重要,要不然苦修這幾百年一切都枉費。

  “那現(xiàn)在怎么辦?!?p>  毒二娘修煉邪道,那一身折磨人的本事自然比他多,他有些期待的望著。

  “放心,保管他們喜不自禁?!?p>  毒二娘面色一展,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墜山宗修士不由心里一顫,有些畏懼的看著這婆娘。

  鋪天蓋地的吼聲仍在繼續(xù),他們士氣如虹,高亢的沖破一切險阻。

  “趕走這些強盜,我們一百多位修士,就算堆也要堆死他們。”

  領(lǐng)頭的一位筑基巔峰修士眼中高聲大吼,幾十年了,他從沒有這么酣暢淋漓過。不就是死嗎,那個少年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他都不懼死亡。自己天資平平,苦修多年都沒有長進(jìn),他怕什么,無非世間少了那么一人。

  況且,他們后面有數(shù)百位同胞,對方就倆人,未免不能一戰(zhàn)。

  沖。

  氣勢到了高潮,所有人都是眼睛通紅,天空上各種靈器飄蕩,氣勢駭人。

  “出手,擋住他們。”

  毒二娘面色發(fā)寒,冷冷的說道。

  “我們快點沖,不要讓他們搶先出手?!?p>  人群中有人急迫的大喊。

  “哼,真以為人多就有用啊,你們永遠(yuǎn)不知道金丹修士的恐怖?!?p>  毒二娘不屑的撇了眾人一眼,雙手快速掐決,周身浮現(xiàn)恐怖的力量波動,一股強大的威勢驟然升起,在場所有人身子一滯。

  但還未停止,毒二娘臉上露出陰笑,接著單手一揮,一股攝人的靈光向前方涌去,接著形成一道厚重的靈墻,威勢駭人。

  與此同時,墜山宗男子也出手了,他注入了磅礴的靈光。

  砰砰砰。

  眾多修士猝不及防撞到了靈墻,一個個掉了下來,場面瞬間亂成了一團(tuán),嘈雜聲不絕入耳。

  “各位,大家穩(wěn)定身形,各自站在原地不要動?!?p>  長袍中年修士站了出來,接著踏步虛空,平靜得說道。

  場下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那掉落在地面的修士也重新飛上了天空,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堵靈墻,眼中透著驚駭與不知所措。

  “不要慌,一起出手,破掉靈墻,救出少年?!?p>  長袍中年修士顯然見過大世面,他眼中微動,隆隆的聲音傳遍全場,接著率先出手,一股磅礴的靈力出現(xiàn)在手中。

  其余人也冷靜了下來,面色堅定。一時之間,各種靈光,靈器,符篆向著靈墻砸去,這恐怖浩瀚的威力即便是金丹修士怕也不敢抵擋。

  墜山宗修士面色一白,掏出了一個小印,接著旋轉(zhuǎn)變大,透出一股厚重的黃光,緊接著便向靈墻補去。

  毒二娘則面色平淡,漠然的看著眼前這群人。一群螻蟻而已,是翻不了天的。

  “轟轟?!?p>  耀眼的光芒撞向靈墻,靈墻出現(xiàn)陣陣漣漪。長袍修士面色一喜,手中靈光驟然增大。

  但突然之間,靈墻快速閉合,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將眾人甩飛。

  “螻蟻就是螻蟻,連我身都進(jìn)不了,你們憑什么敢這般放肆。”

  毒二娘緩緩走了幾步,狂狷的笑道。

  “我不夸張的講,你們神州都是一群蠢蛋。他是,你們也是?!?p>  毒二娘指了指地上的無名,接著猛然轉(zhuǎn)過了聲,臉上布滿了毫不掩飾的狂狷與不屑。

  “你?!?p>  不少修士起身,手中靈光飛舞,便又朝著靈墻斬去。

  “噗。”

  這次反彈的力量更加強大,不少人大吐一口血,神色萎靡的躺在地上。

  “你看看你們的樣子,真的是可憐?!?p>  毒二娘嘖嘖稱奇,依舊不停的嘲諷。

  “你們的反抗在我眼里一無是處,包括你們?!?p>  眾人皆是一臉憤怒,眼中欲要噴火。不少人依舊不停的撞擊著,但除了吐出一大口血便一無所用。

  “想要殺我,可惜,連我周身都進(jìn)入不了。我知道你們狠的牙癢癢,但是沒辦法,誰知道你們九州人都這般孱弱。”

  毒二娘漠然的聳了聳肩,絲毫不理會面前的憤怒狂吼。

  “我知道,你們敢這般瘋狂都是受了這個少年的感染?!?p>  “不過,這也正常。獨守孤城五十年,孤立無援。今日,這方長城依然存在,這是一個曠古的奇跡?!?p>  說著說著,毒二娘眼中露出傾佩。雖說將對方狠的牙癢癢,但并不妨礙這個少年的偉大。

  前方的眾人眼中也露出無盡的敬佩,毫不掩飾,激動無比的看向少年。

  這是他們的光,是他們的希望,也是整個神州的希望。

  “可是啊,他不會成為奇跡?!?p>  毒二娘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冷笑一聲。

  場上不少修士心里一震,額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們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因為,他今日必死,你們也會死,沒有人會知道北疆發(fā)生的事情?!?p>  毒二娘咧開嘴,朝著他們陰森森的冷笑。

  “你們親眼看到自己追尋多年的希望破滅,這滋味怕不會好受吧。”

  毒二娘舔了舔嘴唇,眼中盡是殘忍。

  “道友,就由你送他最后一程吧,不過一定不要讓他舒舒服服的走去?!?p>  墜山宗修士一愣,接著眼中涌現(xiàn)一股巨大的喜悅。他雖然怕死,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毫無反抗之力了。能夠親手折磨這少年,這讓他舒爽不已。憑什么這少年裝的這么英勇無比,你以為人人都不怕死啊。

  “不要,放了他,沖我們來?!?p>  “強盜,有種撤開靈墻,我們單打獨斗?!?p>  “不要動那個少年,不然我們死都不會放過你們。”

  人群瞬間爆炸了,他們激昂無比,眼神通紅,瘋狂的朝著靈墻撞去。

  墜山宗修士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眾人,接著將無名提了起來,慢悠悠來到了靈墻旁邊。

  “這就是你們的希望,你們睜大眼看看。”

  “轟?!?p>  墜山宗修士面色猙獰,狠狠給了無名一拳。一大口鮮血噴出,對方的氣息更加微弱。

  “放手,給我放手?!?p>  長袍修士眼睛漲紅,幾乎欲要炸裂。他瘋狂的拍打著靈墻,任憑血肉模糊。

  “可惡的強盜,給我放開他?!?p>  幾位筑基修士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渾身籠罩著靈光,狠狠的朝著前方?jīng)_去。他們渾身青筋暴起,攜帶著一股沖天的憤怒。

  “砰砰?!?p>  靈墻紋絲不動,他們被撞飛。但立馬又掏出各種符篆,法寶。

  “轟轟。”

  靈墻紋絲不動,幾人氣急敗壞,瘋狂的捶打著。

  “哈哈?!?p>  墜山宗修士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但看到對方無奈狂吼的表情后高興的哈哈大笑。

  “你們剛才不是很英勇嘛?!?p>  “進(jìn)來啊,殺我啊。”

  墜山宗修士非常的囂張,他面目猙獰,瘋狂的挑釁。說著,還拍了拍靈墻,眼中盡是不屑。

  “這就是你們的希望,你們睜大眼睛看看,他毫無用處?!?p>  說著又是一拳朝無名揮去。

  “砰?!?p>  無名的整個身子彎曲變形,五官不斷往外冒血,這是一副極其恐怖的畫面。

  “看看,奇跡,這就是奇跡?!?p>  他將無名扔在了地上,緩緩走上前,邪魅的狂笑道。

  “奇跡,狗屁的奇跡,你信不信我一腳就能踩碎。”

  “你敢?!?p>  狂野少年跳了出來,他渾身的肌肉暴漲,目光猙獰,宛如兇獸一般,死死盯著他。

  緊接著,無數(shù)人圍了上來。他們瘋狂的拍打靈墻,咆哮,憤怒。

  墜山宗修士面色微微一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絲暢意。

  “當(dāng)然,我可以不弄死他?!?p>  “甚至能將他還給你們?!?p>  “你在干什么。”

  毒二娘眉頭一皺,冷聲道,說著便要前來阻止他的行為。

  但瞬間,她的耳朵微微一動,臉上露出笑意,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對方。沒想到啊,有人比她還狠毒。

  “什么條件?!?p>  有人下意識的回答。

  不過,在場人并沒有一個面色緩和,反而更加沉重。

  “很簡單?!?p>  看著這群人祈求的模樣,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得意。

  “那就是給我跪下,跪下磕頭求饒,只要讓我滿意了,那自然就放了你們。”

  “什么,你放屁?!?p>  狂野少年率先出聲,勃然大怒,瘋狂的砸向靈墻。

  “轟轟。”

  身后的人一個接一個擠了上來,他們面目猙獰,似乎剛才的那番話將他們的憤怒又上升了一個層次,狂暴的靈光洶涌的朝靈墻撞去。

  “砰砰?!?p>  靈墻有些晃蕩,墜山宗修士嚇了一跳,立馬灌入靈力才穩(wěn)了下來。

  “好好好,很好?!?p>  他面色極為難看,他沒想到這群人這么頑固不化。

  正要踏腳向無名踩去。

  突然,一聲蒼老虛弱的聲音傳來。

  “等等,你說的話算數(shù)不?!?p>  緊接著一個老婦人擠到前面,她的身子一片血肉模糊,這本該死去。但她憑著一股超強了毅力爬了過來,她靠到靈墻上,滿臉苛求的看向?qū)Ψ健?p>  看著對方的模樣,墜山宗修士一愣,接著眼睛一轉(zhuǎn),一臉誠摯的點頭。

  “當(dāng)然是真的?!?p>  “那好?!?p>  老婦人深深的喘了口氣。

  “不行?!?p>  周圍眾人圍了上來,面色嚴(yán)肅。

  “九州人從不向任何人下跪磕頭,更何況是這些無恥至極的強盜?!?p>  “哼,假惺惺的干什么。”

  “那些叛逃到異族的九州人可不少,那磕頭下跪的也沒見不情愿的?!?p>  墜山宗修士不屑的開口。

  “你……”

  不少修士面目漲紅。

  “行了。”

  老婦人擺了擺手,慈愛的看向那個少年。

  “這一切的罪過由我承擔(dān),那位少年如此之難,就讓我?guī)蛶退?,即便毫無用處。”

  老婦人咳出了一大口血,面色蒼白的說道。

  “這。”

  一些人動容,他們也考慮過這種想法。但只要下跪了,他們這一生都要在恥辱中活下去,還有他們的后代也不得安寧。況且,對方明顯就是玩弄他們,這話一點也不可惜。

  看著眾人仍然怒氣沖沖,老婦人面色悲哀,凄涼的說道:

  “所有污名都加諸吾身吧,我不在乎,畢竟這是我的罪過?!?p>  她十分抱歉的望著無名,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個可憐的少年,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他已經(jīng)那么難了,總有有人也犧牲一下吧?!?p>  她的眼角流出一行淚水,悲切至極。

  眾人沉默,接著便有人往后退去。

  嘩啦啦,很快,前方留下了一片空地,老婦人神色悲哀,接著又似乎恢復(fù)了點神色,她跪坐在地上,艱難的將身子給板正。

  “那就跪吧?!?p>  墜山宗修士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眼中露出得意。

  “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九州人,孱弱而又毫無底線。”

  眾人握緊拳頭,牙齒幾乎要咬碎,眼中近乎要冒出火焰。

  “哈哈?!?p>  老婦人艱難的將頭埋了下來,慢慢的,一寸又一寸。

  滿行淚水從眼角滴落,啪嗒啪嗒。

  三郎,我為你丟臉了。

  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便,我終究沒有見到你最后一眼。

  不過,我并不失望,反而慶幸,因為我現(xiàn)在不配。

  墜山宗修士的嘴角得意的翹起,看著對方的額頭離地面僅有倆個拳頭的距離,他臉上的興奮近乎要溢出來。

  等我攻進(jìn)了長城,我定要將這件事傳遍九州,讓那群愚蠢的人失望痛哭。

  這想想就讓人興奮,他的額頭蹦出青筋,下一步便要大肆的羞辱眼前這幫人。

  突然。

  一道冷森森的聲音響起,宛如地獄中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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