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
馬仙洪翻身落地,鎖骨上的三寶珠金光一閃,右邊的珠子光芒熄滅,中間的裂紋被瞬間修復(fù)。
“教主!”
仇讓第一時間趕到馬仙洪身邊,用肉身擋住王震球的全力一擊,只一下,他為自己精心煉制的護(hù)身法器徹底報廢,但他卻毫不在意。
馬仙洪推開仇讓:“讓開,你幫不上我?!?p> 他看著擋在面前的三個人影,神情落寞,來之前他已經(jīng)高看臨時工幾分了,可當(dāng)真正交上手,馬仙洪才知道,為何易相書篤定碧游村會覆滅。
“嘻嘻,馬仙洪,老孫勸你速速投降,省得這幾件寶貝受損?!?p> 神格面具——齊天大圣。
王震球這會兒可沒演,他掏出了壓箱底的本領(lǐng),方才打破仇讓的正是由蘊含神意之炁凝成的如意金箍棒。
“對啊,要不停戰(zhàn)如何?!?p> 黑管活動了下被打中的胳膊,與馬仙洪纏斗的三人中,就數(shù)他受的傷最多,誰讓他一直頂在最前面呢。
馮寶寶抓了抓腦袋,她不知道為啥大伙都停手了,她也就跟著停下了。
“多說無益……我不會放棄陳朵,更不會放棄修身爐?!?p> 馬仙洪漠然拒絕,飛在天上神似帝蒙斯驅(qū)動器的盜吞獸落了下來,伸出數(shù)根針管扎在他身上,他再度爆發(fā)出強烈的炁。
三人見狀立即重整架勢。
“嘖,沒完沒了了啊,肖哥和老孟還沒搞定嗎?”黑管一看到這場面就頭疼,這家伙身上的烏斗鎧簡直變態(tài),居然能跟他比力氣。
要知道就算是開啟“五方揭諦”的仙童子劉五魁,也不過扛了他兩下就被打暈了。
“別催啊。”
說曹操曹操到,黑管剛抱怨完,肖自在就拖著趙歸真出現(xiàn)在村口。
“就是因為擔(dān)心誤事,我都先打包過來了?!?p> 肖自在說的打包,是物理意義上的“打包”,趙歸真的四肢被反方向折疊到身上,肖自在像拎垃圾袋一樣把他提在手上。
“你!”
馬仙洪這一幕,暴漲的怒火驅(qū)使著他沖向肖自在,可他這一行動,立刻被馮寶寶和王震球抓住了破綻。
一者沖向天上的盜吞獸,一者縱長棍擊打其后背。
“想要過去,先過我這關(guān)。”黑管攔在他身前。
“別擋道!”馬仙洪暴怒一揮,舞獅頭一般的空哭吼迎面飛出,口中發(fā)出陣陣聲波。
不能硬扛!
黑管只一眼就判斷出空哭吼攻擊的威力,可他沒有選擇躲開,而是用力揮出一拳,筋骨爆鳴,竟有虎豹雷音。
對付聲波攻擊,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其傳播介質(zhì)著手,黑管震動身周的空氣,將空哭吼發(fā)出的聲波削弱到能夠承受的程度。
馬仙洪沒想到黑管能擋住,只能聽著趙歸真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樣你就跑不了了,”肖自在揪住他頭發(fā)強行讓他抬起頭,“等解決了馬教主,我倆再繼續(xù)?!?p> 紅眼病加入戰(zhàn)場。
邊緣ob的張楚嵐問道:“老孟呢?”
“料理那幫上根器去了。”
“哈,他一個人行不行啊,我去幫忙!”張楚嵐生怕出什么岔子。
“他用不著我們?nèi)魏我粋€人擔(dān)心,呵呵,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公司會讓他第一個接觸陳朵了。”
肖自在起手就是龍爪手加拈花指,隔空將空哭吼拉到近前,單手捏裂往后面一丟。
“大伙使點勁啊,我還餓著呢,再拖久一會,我怕會出事。”肖自在托了托眼鏡,血紅的眼珠滿是殺意。
“晶——”
有肖自在這一生力軍加入戰(zhàn)場,馬仙洪壓力陡增,不到五分鐘身上的三寶珠又滅了一顆。
這三寶珠是馬仙洪煉給自己的法寶,不但不需要炁去維持,還會自我修復(fù),理論上只要馬仙洪不被秒,三寶珠就能一直起作用。
眼見勝券在握,張楚嵐這個混子站了出來:“大侄子,看在咱倆親戚這層關(guān)系的份上,我勸你不要再負(fù)隅頑抗了?!?p> 張楚嵐說得很真誠:“我知道你還能繼續(xù)打下去,可就算你真把這幾個“天將”全干趴下,外面還有“十萬天兵”呢。”
哪都通早就派人將碧游村圍了個水泄不通,公司真的很重視馬仙洪煉制出的修身爐,哪怕臨時工失敗,也隨時有人繼續(xù)他們未竟的工作。
馬仙洪知道張楚嵐說的都是真話,可他還是不甘心,在他看來自己什么都沒做錯,煉制修身爐,幫助陳朵,哪件傷害到別人了?
“張楚嵐,你勸不動他的?!睂殐航阃蝗婚_口了。
別看馮寶寶有間歇性機智癥,她對人心看得很透徹,馬仙洪的執(zhí)著和愧疚,她都看在眼里。
張楚嵐還想說些什么,可這時馬仙洪四周飄起一股黑色的霧氣。
“黑管小心!”
擁有火眼金睛的王震球視力沒有受到影響,一眼看到有個人影正在靠近黑管。
黑管不敢留在霧中,憑直覺擋下一擊后,兩步蹦出黑霧覆蓋的范圍,可沒等他放松,體內(nèi)便生出一陣異樣。
“咳!這霧是蠱,陳朵來了!”
黑管咳出一口黑血,呼吸頓時順暢許多,得虧中招的是他,肉體足夠強悍,不然這會腳都要軟了。
霧氣散去,一身綠色隔離服的陳朵站在馬仙洪跟前,馬仙洪詫異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點欣喜。
“陳朵?我不是讓你別出來嗎,快走,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瘪R仙洪急了,他知道陳朵也是張楚嵐他們的目標(biāo),這下是羊入虎口。
陳朵皺了皺眉,正色道:“我?guī)湍闶俏疫x的,和你用不用我?guī)蜎]關(guān)系?!?p> 馬仙洪卻想到了別的東西,陳朵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幫他,必然有人在暗中搞鬼。
他抓住陳朵的肩膀:“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么,是誰?”
臨時工見到陳朵出現(xiàn)后紛紛停手,他們也想到了這一層,王震球更是直接找上張楚嵐:“張楚嵐,是不是你的主意?”
張楚嵐懵了,他肚子里是有些小九九,可這還沒拉出來呢。
“混球你別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見馬仙洪這幅模樣,陳朵不解道:“就村長你做的松花蛋啊?!?p> 松花蛋?那是什么?
這個外號讓馬仙洪愣了好一會,才想到被自己束之高閣的黑偶,嗯,確實很像。
“可它已經(jīng)被我放到閣樓,沒有我的允許它不可能自己行動,除非……”
“除非它被附身了。”
易相書從白偶上扒拉下來一套新的烏斗鎧,松花蛋般的腦殼在夜色當(dāng)中顯得格外亮眼。
“是你!”
馬仙洪瞪眼欲裂,無需多言,他拋開臨時工,徑直沖向這具出自己手的杰作。
兩套烏斗鎧撞在一起,空氣中震蕩出一陣肉眼可見的波紋。
“谷!畸!亭!”
“沒錯?!币紫鄷鴽]有用自己的本音,而是換成了谷畸亭的聲線。
“谷畸亭就是我,我就是谷畸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