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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戀愛腦

27.上藥

將軍是個戀愛腦 黃豆油 2255 2022-11-30 22:11:33

  姜迎看他那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就笑出了聲,雙眸微動,語氣冷然:“什么叫我不必心生怨懟?我有什么錯?他的兩個兄弟又不是我殺的,憑什么我要受他的辱罵!”

  即墨承看著她,語氣緩和下來:“可你是北思的人,是北思的公主,就應該想到,你嫁給我必然會遭受這些。”

  姜迎盯著他的臉,聲音含著怒氣:“北思人怎么了?難不成就因為我生在北思,就應該對你們求饒懺悔嗎?”

  姜迎幾乎是緩了口氣便接著說道:“那北思將士的家人呢?他們何嘗不是沒了丈夫,沒了兒子,沒了家人,難道單單南梁人是人,北思人就不是嗎!”

  馬車外的隋澄和秦淵都聽得一清二楚,聞言皆是沉默下來。

  即墨承蹙眉,他沒想到姜迎會同他說這些,平緩了一下心緒才開口道:“姜迎,你是聰明人,這里是南梁,你今日的話最好爛在肚子里,若讓有心之人聽去,小命難保?!?p>  姜迎聞言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這條命是死是活不都在你的手里嗎?今日南梁的兵士辱我名聲,你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要我偃旗息鼓。”

  “即墨承,我是北思公主不假,可我亦不希望兩國交戰(zhàn),不希望百姓流離失所,不希望將士們戰(zhàn)死沙場,可就像那個守衛(wèi)所言,我只是北思的一個連話都說不上的公主,是能被生父隨意舍棄的棋子,我確實什么都做不了,可我也不欠任何人的,方才我不殺那守衛(wèi)是我大度,而不是在為北思的人認罪?!?p>  即墨承的手緊握成拳,面色凝重起來:“我已經(jīng)罰了南松坡,這件事到此為止吧?!?p>  姜迎冷笑起來:“我原以為你和旁人不同,原來,你比那些人對我的偏見更深?!?p>  “為何要說這些?又何必如此小題大做?”即墨承語氣變得急了一些,語氣也含著不解。

  姜迎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聲音漸漸平靜:“是我小題大做了,將軍日理萬機,同我這個北思來的廢物,自然無話可說?!?p>  沉默良久,姜迎朱唇輕啟。

  “兩年?!?p>  姜迎無力地靠在馬車上輕聲道。

  “我只給你兩年,兩年后,無論你那所謂的計謀成與不成,我都會離開,哪怕身死魂滅,我也在在所不惜?!?p>  她的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能散在空氣中,而極輕的話,卻重重地砸在即墨承的心中。

  她想離開,甚至不肯同他多待一段時間,為了離開,甚至不惜性命。

  即墨承壓著心中酸楚,問道:“你就如此厭煩我嗎?”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姜迎坐的離他遠了一些,背對著即墨承,閉眼假寐,身形更顯孤寂。

  即墨承嘆了口氣,心知此刻說什么都沒用了。

  他是南梁的將軍,這些南梁的將士跟著他一路打拼過來,他若是因為幾句口舌之爭便殺,難免不會涼了將士們的心,這是治軍大忌。

  即墨承希望姜迎能理解他,卻不曾想她性子剛烈直率,對于無緣無故的羞辱,不肯罷休。

  即墨承也合上眼眸,雙手抱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時之間,馬車里安靜下來,除了外頭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再無其他聲音。

  就這樣走了三日,三日里,兩人一句交談都沒有,姜迎除了睡覺就是掀開車簾看沿途的風景,可惜滿是白雪,晃得她眼睛疼,也沒看到什么美景。

  直到第四日晌午之時,一行人等行至一片荒林,荒林之中突然跑出幾十人,將即墨承等一行人圍在中間,水泄不通。

  姜迎坐在馬車里,原本正發(fā)著呆,就聽外頭喧鬧起來,周圍都是佩劍出鞘的聲音。

  即墨承臉色微變,對姜迎道:“你在馬車里,除了我叫你以外,外頭有什么動靜都不要出去?!?p>  姜迎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即墨承幾步跳下馬車,抽出馬車下的佩劍,一身墨色衣衫,眉眼間染上三分肅殺之氣。

  一群蒙面人皆身穿純白長衫,除了露出的一雙眼以外,渾身都被雪白的長衫裹著,幾乎融入了周圍的白雪之中,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似乎武功極好。

  即墨承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秦淵守在馬車邊上,朱柿被隋澄推進了姜迎的馬車,此次出行,只有朱柿和姜迎兩個女子,秦淵就守在馬車外冷眼看著周圍的白衣人。

  幾乎是一瞬間,幾十個白衣人撲向即墨承,即墨承身邊的隨行侍衛(wèi)面無懼色,皆是迎面而上,兩伙人就此交手,刀劍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朱柿在馬車里嚇得發(fā)抖,姜迎拍著她的肩膀,忍著心中懼意安撫道:“別怕,他們打不過侍衛(wèi)的。”

  聽著外頭可怖的打斗聲和慘叫聲,姜迎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手指輕輕撩開車簾的一角。

  只見白雪之上有不少鮮血,在雪地之中格外刺眼,即墨承以一當十,手里劍光流轉,每一招都是殺招。

  秦淵不斷阻擋靠近馬車的白衣人,可這群白衣人仿佛有預謀一般,不停地靠近馬車,即墨承邊打邊退,漸漸退到馬車邊上。

  一個白衣人剛靠近馬車兩步,就見即墨承手起劍落,那白衣人的脖頸間頓時鮮血直流,白衣人的眼睛瞪的老大,他好似看到了在馬車里偷看的姜迎,眼睛死死盯著姜迎,踉蹌兩步后倒了下去。

  姜迎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立即放下了車簾,捂著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即墨承在車外,氣息紊亂:“別怕,我在?!?p>  姜迎原本氣他,可如今聽他在生死關頭還能安撫她,內心對他的怨突然就煙消云散了。

  白衣人的人數(shù)比即墨承帶來的人多了兩倍不止,最后兩方人都殺紅了眼,戰(zhàn)至最后,即墨承的三十名隨行侍衛(wèi)只剩九人,加上隋澄和秦淵,也不過十一人。

  而白衣人則幾乎全部被殺,雪地上皆是鮮血,紅與白交匯,讓那抹血紅更加可怖。

  姜迎聽著外頭沒了動靜,壯著膽子掀開了車簾,即墨承用劍撐著自己,半跪著喘粗氣,隋澄的頭破了,捂著腦袋去扶即墨承。

  一行人幾乎都受了傷,滿地都是觸目驚心的尸體,姜迎和朱柿下了馬車,姜迎跑過去扶即墨承,即墨承的肩膀被劃了一劍,因為穿著墨色衣衫,看起來并不明顯。

  姜迎讓隋澄和秦淵,朱柿等人先去后頭的馬車上取藥,先給受傷的侍衛(wèi)包扎,她來照顧即墨承。

  她將即墨承沒有受傷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往馬車那邊走。

  突然,二人身后一個白衣人撐著最后一口氣,伸出滿身是血的手,對著即墨承和姜迎的方向射出一只袖箭。

  即墨承瞬時聽到了袖箭的破空之聲,那袖箭是找準了,要即墨承的命。

  姜迎自然比失血過多已經(jīng)半暈的即墨承反應快了一步,可她終究不是習武之人,沒辦法擋住那袖箭。

  情急之下,她將即墨承推到一邊,同時自己也想倒下去躲避袖箭,可袖箭速度極快,她推倒即墨承以后,那袖箭已經(jīng)射穿了她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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