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姜迎只覺著耳邊一麻,沒有佩戴耳墜子的耳垂被即墨承含進(jìn)口中,姜迎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即墨承這邊伸手就開始去解姜迎腰間的系帶。
姜迎的心打鼓一般地亂跳,輕聲道:“不…外面有人…”
即墨承此刻起身看著姜迎的神色,無奈一笑,聲音低沉:“是我太急了?!?p> 二人此刻皆是面目潮紅,姜迎也緩緩起身,將腰間松散的系帶重新系好。
即墨承只坐了片刻便沖了出去,姜迎見他一言不發(fā)地離開,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之感。
結(jié)果不久后,即墨承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來,卸去了鎧甲,連原本有些胡茬的臉都刮干凈了,拉起姜迎就往外走。
此刻天色全然昏暗,姜迎看他腳步匆匆,她被牽著幾乎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這是去哪兒?”
姜迎問道。
即墨承對她一笑,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放上了馬背,自己也上了馬,把人圈在懷里,低笑一聲:“迎兒在路上可以猜猜,咱們一會兒要做些什么?!?p> 姜迎還未明白他話中之意,馬就如同發(fā)了瘋般疾跑起來。
半個時辰后,二人頂著濃重的月色來到了驛站,這驛站的二層樓上燈火通明,卻未見一人出來相迎。
二人先后下馬,即墨承站在驛站門口,對著姜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姜迎猶豫著去推門,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便開了,只見驛站前方的一大片空地上都種滿了紅芍藥花。
在紅燈籠透出的燈火之下,那芍藥便格外紅艷醒目,如同黑夜之中明艷動人的謫仙。
這個季節(jié)并不是芍藥開花的季節(jié),姜迎心中震驚尚未平息,即墨承的手就牽住了她的手。
他垂下眸,眸光清明,笑容溫潤:“準(zhǔn)備的有些倉促,還望夫人不嫌?!?p> 姜迎也望向他,心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這人實(shí)在是長的俊俏風(fēng)流,再溫聲細(xì)語地跟你說兩句話,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為我準(zhǔn)備的嗎?”
姜迎明知答案,卻還是看著那些芍藥花問了一遍。
即墨承眸中含情看著姜迎,輕聲應(yīng)道:“嗯,夫人喜歡嗎?”
姜迎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鮮艷的芍藥,心中莫名酸澀。
有美人看花,亦有人看美人。
即墨承牽著姜迎又往驛站之中走,驛站的大堂之中亦是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燈,燈上都畫著各種各樣的人。
姜迎細(xì)細(xì)去看,發(fā)現(xiàn)那上頭竟然是自己的模樣,穿著嫁衣端坐在床上。
姜迎看向即墨承,驚訝問道:“這是?”
“這是你我大婚那日,你穿嫁衣的模樣?!?p> 即墨承笑著答道,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了初見姜迎時的場景。
姜迎又去看下一個,這個上頭畫的是年關(guān)時,姜迎和即墨承圍桌剪紙的模樣。
下一個,是姜迎端著一盤糕點(diǎn)歡欣雀躍的模樣。
……
幾乎是上百盞花燈,上頭都畫著姜迎,神情姿態(tài)都惟妙惟肖,能在這么精巧的花燈上畫出這些,必然是對姜迎熟悉之人才能畫出來的。
即墨承在她身邊笑道:“這些都是我畫的,從你我初見到如今,每一個瞬間我都記得?!?p> 姜迎原本還能忍得住,這一下就徹底繃不住了,邊笑邊落了淚:“準(zhǔn)備這么多,還說準(zhǔn)備的倉促。”
即墨承矮身用指腹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只要是為你準(zhǔn)備,便是怎么準(zhǔn)備都感覺不夠好的。”
“迎兒,我這樣的人,擁有你是我的奢求,但既然老天讓我遇到了你,就算是奢求,我也不想就此作罷?!?p> 即墨承說著,將姜迎擁入懷中,聲音也沉悶起來:“那時,我在林蒼手中救出你,那遍地的尸骸我是故意讓你看見的,我希望你能看到真正的我?!?p> 姜迎被他抱得很緊,輕拍了拍他的背:“嗯,我知道的?!?p> 即墨承把人抱得更緊,幾乎是聲音顫抖著問道:“就是那般的我,迎兒可還愿共度此生?”
姜迎掙脫開他的懷抱,紅著眼眶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笑道:“你是傻子嗎?我是你夫人,除了你,我還能和誰共度此生???”
即墨承沒等說話,姜迎已經(jīng)踮起腳把唇貼了上來。
這是姜迎第一次主動,即墨承瞬間就呆住了,姜迎剛離開他的唇,他就如同發(fā)瘋般把人拽進(jìn)懷里,加深了方才的那個吻。
兩個人纏綿不休,即墨承把人就抱著往樓上去,樓上的房間也是布置過的,而且這驛站之中只有他們二人。
姜迎被即墨承放到床上的時候,即墨承低聲問道:“夫人愿意嗎?”
姜迎被他問的一愣,心說都到這步了你問這種話?
關(guān)鍵是她又不好意思說愿意,這種事哪能她開口啊。
于是含糊地道:“你…你個傻子!”
即墨承一笑,開始去解腰間的衣帶:“我就是個傻子,早知這話應(yīng)是不該問的?!?p> 說罷,便已經(jīng)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將姜迎壓在床下,急切地去解姜迎的衣衫,炙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間……
期間,姜迎被他折騰地想要往后退,結(jié)果被即墨承一把拽著腳腕給拽了回來,半分都不肯讓人離開。
到最后,姜迎累極又想退,即墨承便雙手扣著姜迎的手腕,嘴里卻還說著哄人的話,著實(shí)是讓姜迎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