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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戀愛腦

100.梟首

將軍是個戀愛腦 黃豆油 1902 2023-03-23 13:25:33

  回到軍營,秦淵將一切稟報給景熠,景熠聽后眸光微寒,怒極反笑道:“即墨承果然不敢告訴阿迎?!?p>  “二殿下,要告訴公主嗎?”

  秦淵試探問道。

  景熠瞇了瞇眼,垂眸思索了片刻:“不必,關心則亂,即墨承已經亂了陣腳,他也瞞不過阿迎了,明日你替我去辦件事······”

  景熠說著,對秦淵擺了擺手,秦淵俯耳去聽,營帳外寂靜一片,唯有風聲過。

  即墨承站在主帳中,隋澄一臉懊惱道:“將軍,二皇子營帳附近都是他的人,圍得密不透風,實在是不知二皇子打的什么算盤?!?p>  即墨承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劍眉緊蹙:“夫人那邊可有什么異動?”

  隋澄搖搖頭:“沒有,夫人那邊一切如常?!?p>  即墨承眸色如墨,顯然是心中憂慮,他沉思半晌后吩咐道:“景熠來者不善,夫人那邊千萬盯住了,明日一早直接送夫人回明都?!?p>  “啊?”隋澄張大了嘴,結巴道:“可···可平白無故送走夫人,夫人定會懷疑啊?!?p>  即墨承蹙眉閉眼,只覺得頭痛欲裂:“告訴夫人,這是大局所迫,就說她偷偷趕來北思的事已經讓陛下知道了,是陛下命令她回明都的,她便不會懷疑,吩咐護送夫人的侍衛(wèi),一路上切忌向她透露關于北思的只言片語?!?p>  隋澄眼看著即墨承的臉色越來越差,趕忙應下退出了營帳。

  此刻月朗星稀,隋澄擦了一把額間的細汗,只覺得腳底發(fā)涼,他心知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第二日一早,姜迎便被門口的守衛(wèi)告知要啟程回明都,說來也巧,秦淵昨晚剛來過,今日一早就要回明都,姜迎本能的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們告訴姜迎,是因為南梁皇帝得知她跑到軍營里,下令要她立刻返回明都,不得在軍營中擾亂軍心,即墨承的意思是姜迎雖是北思公主,但如今是他的妻子,他不在明都,皇帝不敢動她,所以送姜迎回明都并無不妥。

  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但和姜迎說這些的侍衛(wèi)表情極其古怪,姜迎也是半信半疑,半推半就的上了回明都的馬車。

  還沒等馬車跑起來,姜迎便蹙眉喝道:“等等!”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看著馬車的車簾被人姜迎掀開,她聲音溫軟,但語氣不容辯駁:“既然是南梁皇帝要我回明都,總該有圣旨吧,圣旨何在?”

  一名侍衛(wèi)立刻接話道:“稟夫人,這是···是···陛下口諭,沒有圣旨。”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姜迎見狀,心中愈發(fā)不安,她故作鎮(zhèn)定,冷聲道:“既然如此,也不必這么急著回去,我還想見將軍一面,等見了將軍,我再走也不遲。”

  “這······”

  隋澄只吩咐他們送走夫人,卻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一時間都犯了難。

  與此同時,南梁軍營。

  即墨承一夜未眠,剛走出營帳,就見一個太監(jiān)晃晃悠悠地從馬車上下來,即墨承一看便認出,這是皇帝身邊的人。

  太監(jiān)拿出圣旨,所有在場將士皆叩拜迎接,一路顛簸讓太監(jiān)臉色蒼白。聲音也更加尖細難聽。

  景熠也聞聲而出,看見那太監(jiān)的一瞬,眸中略過一抹驚訝。

  他昨日才到軍營,今日圣旨便到了,可見他前腳剛走,他的父皇后腳就下了這道旨意。

  可即便是景熠,這次也不知父皇為何下旨。

  “將軍即墨承接旨!”

  太監(jiān)話音剛落,即墨承和景熠等人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聽聞北思兩位皇子皆被俘獲,應梟首祭旗,以明我南梁之志,故任命大將軍即墨承為行刑官,圣旨已達,立斬不誤!”

  “欽此!”

  隨著太監(jiān)合上圣旨,即墨承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種事并不奇怪,殺掉對方首領祭旗的事實屬正常,即墨承的父母也曾被割下頭顱,被北思人掛在旗桿之上。

  這個旨意,倒也不算難事。

  若是以前,即墨承不會有半分猶豫,可如今他答應了姜迎,不會傷姜歲暮與姜天寒的性命。

  他已經做了許多對不住姜迎的事,他不想再殺害她的兄長。

  見即墨承遲遲不接旨,太監(jiān)就疑惑地“嗯”了一聲:“嗯?承將軍,接旨啊?!?p>  景熠側目看向即墨承,他知道即墨承不肯接旨是為了姜迎,于是無聲冷笑。

  僵持了片刻,即墨承才低聲道:“臣即墨承接旨?!?p>  圣旨已達,立斬不誤。

  那太監(jiān)宣讀過了圣旨也不走,就在邊上看著將士們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行刑臺。

  顯然是要等行刑結束再回去復命。

  即墨承一直陰沉著臉,即便日頭正盛,暖風拂面,即墨承的面容依舊冷若冰霜,景熠也在一旁看著,不過一個時辰,行刑臺便搭好了。

  有人去地牢中把姜歲暮與姜天寒帶了過來,兩個人都是蓬頭垢面,嘴被人堵了個嚴嚴實實,他們看著兩個手執(zhí)大刀的劊子手后,都開始拼命掙扎。

  尤其是姜歲暮,幾乎是瘋了般想要逃離,兩人的嘴被堵上,依舊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

  但他們哪里逃得走,南梁的士兵直接就把兩個人按著跪在了行刑臺上,劊子手舉起刀刃,只等待著即墨承的命令。

  即墨承眸色冰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監(jiān),心知自己不能抗旨,咬牙道:“行刑!”

  兩名劊子手手起刀落,兩顆頭顱頓時掉落在地上。頸間不斷地流出鮮血,太監(jiān)看得“哎呦”一聲,立刻轉頭不愿再看。

  沒有了頭顱的軀干無力地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想象中的歡呼雀躍,景熠嘆了口氣,亦是不愿再看著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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