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追及
那時他們?nèi)诵睦镏挥芯次泛涂謶帧?p> 離開神女峰后,并未將這丟臉的事情放在心上。
消停了一段時間,又和以前一樣,四處偷雞摸狗。
若不是唐采珍的出現(xiàn),他們幾乎都要把這事忘記。
聽完姚素修的回答,孫凌波俏臉更寒。
從這中年道人的描述來看,那兩個童子要收些童男童女過去。
不是修煉邪術(shù),便是為了祭煉法器。
無論哪一樣。
唐采珍都難有活路。
問清楚巫山神女峰所在,以及那兩個乘著竹筏的童子出現(xiàn)的地點(diǎn)。
孫凌波忙拉著徐晉元的手,就要追過去看看。
姚素修見這女劍仙急著要走,心里還在竊喜。
指望著對方將他忘了,一走了之。
還能討個活路。
哪知他剛用手把身子撐起,空中咻地飛來一道疾如閃電的青色劍光。
從他胸口處當(dāng)胸穿過。
雙目猛地一振,這花花道人也步了自家兄弟們的后塵。
……
唐采珍被那兩個童子接走,起先心里一陣忐忑不安。
可乘著竹筏在江面上飄了好久,也不見那兩個童子有別的動作。
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四下張望時,她又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因?yàn)橹穹は碌慕畼O為湍急,而他們乘著的竹筏卻好似沒有飄在上面般,行駛的的極為緩慢。
以兩岸的山崖做參照,他們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
恐怕才走了不到兩里地。
唐采珍正對這仙家妙法感到驚異。
那個站著的童子緩緩說道。
“麻師兄,師父他老人家這幾日是怎么了,動不動就對我們幾個大發(fā)雷霆,我們明明也沒招惹他呀?!?p> “誰又知道呢,任師弟,不然你以為我把你叫出洞府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圖個清靜。”
這兩個童子坐著的那個圓臉童子,名為不動千歲麻桓。
站著的長臉童子,名叫沖天鶴任秋。
二人皆是那巫山神女峰元陰洞陰陽叟的弟子。
其中以麻桓為眾人之首,穩(wěn)坐大師兄之位。
但自從一月之前起,再沒人有心思再去想什么大師兄不大師兄的了。
因?yàn)樽约依献骊庩栛牌庾罟郑磸?fù)無常,容易受激。
不知道緣由何事,一連懲罰了好幾個弟子。
幾乎個個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霎時間整個元陰洞都鴉默雀靜,氣氛壓抑的可怕。
任秋最會巴結(jié)這位大師兄麻桓。
而麻桓的地位極高,于是便找了個借口。
帶著任秋一并出了洞府,在外游走。
也是那許龍等人倒霉。
麻桓本就心情不好,又在附近放風(fēng)。
卻被突然飛來的傳音符打斷了這片刻的安寧。
若不是相識之人,恐怕一見面就得被他們打殺掉了。
“這個美人怎么辦?沒想到我們無心插柳,收了那三人作手下使喚,還真被他們弄來了個極品?!?p> 麻桓聽了把頭微微轉(zhuǎn)了下,向后掃了一眼。
“長得卻是不錯,若是拿來修煉做了爐鼎,倒是可惜了?!?p> 麻桓沉吟了一會。
唐采珍的小臉卻是一陣煞白。
她聽不明白那爐鼎是什么意思。
但從對方的語氣來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自己萬一被抓去做了爐鼎,還能不能活的了命來。
“但是也不能帶回到元陰洞去,若叫師父看見了,留不住這小丫頭是一方面,說不定還得遭受責(zé)罰?!?p> “也不知師父是怎么想的,明明他也喜歡習(xí)練那采陰補(bǔ)陽的術(shù)法,偏生將我們管的緊,不叫跟著練?!?p> 聽到任秋的抱怨,麻桓也是有些氣悶。
他跟隨陰陽叟多年,除了幾手還算說的過去的法術(shù)外。
并未能得到多少別的好處。
若不是當(dāng)時被抓到洞中,自己還有點(diǎn)心機(jī),將陰陽叟侍奉的舒服。
恐怕早都如同那些個沒有眼色之人,喂了山外的野狼了。
“抱怨幾句就算了,師父他老人家神通廣大,說不準(zhǔn)便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我們先想法子將這小丫頭處理掉,才算得最要緊之處。”
任秋聞言連忙住了嘴。
還偷偷地四處打量了一會。
“可是修煉那等陰陽合和之法,需得三對童男童女,同時在場,我們不如先將她在外找一人跡罕至的山洞,將其安置,然后伺機(jī)湊齊數(shù)目,一并采取。”
思索了一會任秋的建議,麻桓覺得還算可行。
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可這三峽兩岸,又該去何處找那種適合的洞府呢?
麻桓想著各處人煙罕至之地。
忽然眉梢動了動,下意識地往天空看去。
卻見一道青色遁光,正在飛速朝他們靠近而來。
見那青光還算澄澈,便知來人實(shí)力極高。
若是從旁路過那還好。
但要是專為他們而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師弟!快別亂想了,小心上面!”
任秋聽到提醒,連忙抽出一道灰色飛劍捏在手中。
而那麻桓卻是一拍腰間。
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鈴,被他提溜出來,散發(fā)出一陣陣淡藍(lán)色毫光。
二人手忙腳亂了一陣,那青色遁光果真停在了竹筏的前面。
麻桓見此,只得先將竹筏止住。
好細(xì)細(xì)打量來人的本來面目。
等到那遁光散去,才看到一個身著粉衣的絕色女子,正望著他們身后。
“師姐!快救我!”
聽到唐采珍的哭喊,任秋不由心頭一緊。
他當(dāng)時初次見到這小丫頭時,便察覺到此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法力波動。
只是當(dāng)時沒有細(xì)想,便將人帶走了。
現(xiàn)如今被人家?guī)熼L找上門來,他忍不住在心里直罵那三個蠢貨。
“你們是何人?也敢將我家小師妹劫走,莫不是看她好欺負(fù)不成?”
見那艷麗女子問話。
麻桓雖是有些緊張,倒也不至于慌了手腳。
再不濟(jì),他們還可以回到神女峰去。
畢竟這里離得又不遠(yuǎn)。
“我們二人乃是巫山神女峰元陰洞陰陽叟坐下弟子,這小丫頭是我二人從一人販子手里買來,怎么就突然成了你的師妹?”
孫凌波聞言氣的銀牙直咬。
可徐晉元來之前與她悄悄說過。
那巫山神女峰中有一厲害人物,名為陰陽叟。
和她的師父一樣,乃是煉化出元嬰的成名散仙。
更何況這地方距離人家的地盤還不算太遠(yuǎn),不好貿(mào)然起了紛爭。
只盼那徐晉元等會能夠得手,免去一場風(fēng)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