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石玉珠
“不是她,應(yīng)該是路過的女仙?!?p> 就在徐晉元正說著話時,那道青色遁光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其飛遁的速度瞬間快了七分。
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兩人所在船只的上空。
見這情形,唐有財被嚇了一跳。
他可是聽得真切,這遁光中的人并不是那孫凌波。
那這個陌生修士此刻在他們船上停了下來。
不知所為何事?
就在船上之人,心里皆都七上八下時。
那遁光一個閃動消散而去。
再轉(zhuǎn)眼一瞧,徐晉元的身前已是多出了個美秀絕塵的女子,手提一尺來長的青色小劍。
正滿臉戒備地望著船上眾人。
“各位多有得罪,小女子被奸人所迫,不得已在你們的船上避上一避,等我歇息少許恢復(fù)過來,便立即離去。”
看著眼前女子身上的點點血斑,以及蒼白至極的臉色。
徐晉元拱了拱手,皺眉問道。
“仙子是何人門下?不知那奸人又是何方人士?我等都是些普通人,就怕力有未逮,掩護(hù)不了你?!?p> “小女子石玉珠,師從武當(dāng)山半邊大師門下,那奸人我也不清楚來歷,只是曾在夷陵城中被那人看中,說姿色上佳,要帶回山中收做徒弟?!?p> 石玉珠說著面色升起一抹細(xì)紅,也不知是羞是惱。
“我當(dāng)時氣不過,就給了她幾點教訓(xùn),誰知這惡人一路跟蹤與我,在出城時還設(shè)下埋伏,將我擊傷?!?p> 徐晉元知道自己又幾斤幾兩,他本不欲亂上添亂。
可一聽這女子是女昆侖石玉珠,便立刻想到了對方武當(dāng)山傳人的身份。
那武當(dāng)山就距離此地不遠(yuǎn),若是求救,恐怕不消多時就能請來幫手。
“既然仙子負(fù)傷,可曾給師門報信求援?”
“我修為淺薄,那飛劍傳書的術(shù)法,還未來得及習(xí)練,想要報信,只能先飛遁回去。”
徐晉元聞言一聲輕嘆,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對于那如何繞過水寨的方法,他們還沒想出來。
此刻又添一個拖油瓶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那楚楚可憐的石玉珠。
徐晉元自是不能狠下心將其趕下船去。
萬一對方逃脫,他可就要平白被人記恨上了。
“事不宜遲,你還是先去船艙中療傷,那奸人只敢在背后下手,想來修為比仙子高不出多少,待他來后,我先想辦法應(yīng)付一番?!?p> 聽到這白衣少年的話,石玉珠大喜過望。
連忙抱拳拜謝了幾句。
她也知曉事態(tài)緊急,便沒有在多數(shù)什么。
徑直跟著唐有財往船艙中走了進(jìn)去。
徐晉元看著石玉珠的背影消失,倒是又想起了孫凌波的身影。
若對方?jīng)]有走,他此刻好歹還能有張保命符在,不至于為難到這般地步。
就是還不清楚石玉珠嘴中的那個奸人是何人。
只盼對方是個無名角色,讓他能夠輕易應(yīng)對。
長江江水湍急,唐有財也沒辦法將船停下修整。
不得已,忍著心頭滴血,把自家的家底拿出來,孝敬給了那些沿途攔路打劫的盜匪。
希望能拖延一段時間,夠那石仙子恢復(fù)過來。
連著過了四道水寨。
當(dāng)他頻頻回頭朝著船艙張望時,又見一片紫色云霧從遠(yuǎn)處升起。
在成片潔白的云朵中,顯得極為扎眼。
這異常之景,也引起了徐晉元的警覺。
能夠借云霧飛遁,來人的實力決計不低。
他凝神打量之際,那云霧越飛越近。
等到距離一行人還有半里路時,便停在了半空中。
一陣嬌笑后,卻是從中分開。
露出了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美艷道姑。
她身上的衣物好似那身旁圍繞的云霧化成,流轉(zhuǎn)不定,散發(fā)著點點靈光。
望見徐晉元的長相后。
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又掩嘴輕笑幾聲。
“喲,好俊俏的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這女子容態(tài)嬌艷,明眸似水,眉間隱含一抹蕩意。
徐晉元心中一陣嘀咕,來人絕非是什么好相與之人。
“在下徐晉元,不知仙姑如何稱呼?”
“妾身李四姑,沒想到徐小哥一表人才,背地里也是個風(fēng)流人?!?p> 看到徐晉元面露不解之意,她伸出一個手指,朝著船艙點了點。
“我在夷陵城中,遇到一個根骨不錯的女子,本想好意將他收入門下,哪知這妮子不識好歹,非要與我為難,我也只好讓她吃些苦頭,好教她識得厲害。”
徐晉元聞言才反應(yīng)過來,那石玉珠口中的奸人,竟是這個美艷道姑。
這李四姑號稱勾魂姹女,乃是華山派烈火祖師門下弟子。
也不知此人不呆在華山,跑來夷陵打算做什么。
不過對方明顯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石玉珠的下落。
一開口,就點出了藏身的地方。
“沒成想著小丫頭的骨頭倒是硬的很,傷成這樣,也不愿意向我低頭,還一路逃遁到了你們的船上,妾身也不愿多說廢話,識相的,就把這條船讓出來,否則我就將你們都沉進(jìn)江里去?!?p> 聽道李四姑的話后,唐有財?shù)淖齑蕉哙铝藥紫隆?p> 他也看出來了這女魔頭的厲害。
自己請來的這位徐少俠恐怕不是敵手。
猶豫一番后,他悄悄地碰了碰徐晉元的肩膀低聲說道。
“少俠?要不……我們讓開?”
徐晉元在報恩寺中時,就知道這唐有財極為惜命。
因此對于此人服軟,也沒有什么意外。
可這李四姑乃是華山派門下。
師門中人多是群魔亂舞,其性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從兩人初次見面。
他便知李四姑同時也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即便他們把船獻(xiàn)出來。
恐怕一回頭,他又要遭難。
徐晉元搖了搖頭,將唐有財?shù)奶嶙h否決。
然后抬起頭望著那片紫色云霧說道。
“仙姑恐怕誤會了,你所說的女子,本就是在下好友,她乃是武當(dāng)山弟子,哪里能再入你的門下,再說她如今莫名遭人陷害,若是被她的師父半邊大師知道,少不了要上門與仙姑論個對錯?!?p> 李四姑聽了不屑說道。
“就這小妮子的道行,哪里有武當(dāng)山的跟腳,我看多半是些雜牌貨色,你還想蒙騙與我?”
對于徐晉元的言論,她是將信將疑。
實話說來,她根本沒有將石玉珠收做徒弟的打算。
就是見其姿色尚可,便想帶回山中與幾個相好,一同調(diào)教一番。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這小妮子能翻了天不成?